看红珠子串, 盯着钗姐姐带珠串的手腕不放,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当时他心里还嘲笑宝哥哥,一个大家公子,身边美女环绕,不就露了个手腕吗?至于不?
这会儿他有点理解宝哥哥的心情了,还真至于!
此刻他盯着郭绒花的手腕, 一股燥热涌上心头, 他连吞了几口口水,喉结上下滑动, 艰难地把那股热气压了下去。
郭绒花却全然无感,看他已经帮自己带好了手镯, 抽手把腕子举了起来,送到郭母面前:“妈你看!好不好看?”
郭母也喜得连连点头,直夸:“好看,好看得狠。”夸完了又仔细交代:“戴好了可不能随便取下来,也别让人看到,拿袖子罩好了,小心惹出事来。”
王国栋收获了郭母一大堆的感谢,拒绝了郭母留饭的邀请,狼狈地逃出了郭家。
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好容易睡着了,梦到前世他和郭绒花的新婚之夜。
他们是冬天成的亲,绒花当时穿了一身极肥大的红棉袄棉裤坐在床边,他坐到她身边伸出一只胳膊搂住她,一只手去解她的棉衣。
任他使出吃nai的劲儿也没能解开一颗盘扣,他着急用两只手去解,那盘扣就跟钉死了一样,无论如何解不开。
他急得浑身是汗,又开始试图把衣裳扯烂,可全然都是无用功,衣裳纹丝不动。
忽然他灵光一现,我何苦跟这衣裳过不去?
他着急忙慌把手从棉袄下摆伸了进去,触手一片温软滑腻,王国栋只觉得白光一闪,激灵灵打了个冷战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他喘了半天才平静下来,简单冲洗后又换好衣服重新躺下,却再也睡不着了。
他安慰自己:莫急莫急,过了年绒花就十四了,用不了多久就长大了。
过了两个月主席礼堂的工地又换了,这次换成了县城边上的东风公社。
事情进展极其顺利,建筑队也扩大到千把号人了,王国栋踌躇满志,工程进展比计划提前了不少,洪水来临前他一定能完成。
这天傍晚他刚从其他工地巡视回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郭绒花和她妹妹国芝手牵手来工地找他了。
王国栋惊喜莫名:“你俩咋来了?”
王国芝冲他翻了个白眼:“哥你都多长时间没回家了?我跟绒花现在都在县里的中学住校,一星期才回一次家。”
“你们都上中学啦?”王国栋现在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吃住在工地,确实很久没回去了。
王国栋赶紧给俩小姑娘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看我忙昏了头,都没顾上送你们去上学,一会儿哥买礼物给你们赔罪。”
接着又满怀期待地问道:“那你俩今天咋想起来这儿?想我了?来看我的?”
王国芝哼一声道:“你想得真美,今儿不是周六吗?我们周天晚上才上课,走二十里路太累了,你骑车送我们回去吧!”
“行行行!”王国栋连连点头,把俩小姑娘安排在他位于一个草棚子下的‘办公室’里,就开始跟手下人交代,有事儿的让他们赶紧说,他要回趟家,明天晚上才来。
一时请示汇报的络绎不绝,马上能和绒花相处了,王国栋心情超棒效率奇高,很快处理好了公事。
他正准备叫上两个姑娘回家时,一对儿糙汉拉拉扯扯骂骂咧咧地来他面前让他给评理。
一个说:“X你娘,我媳妇是你能想得吗?把你狗嘴狗脑子洗干净点,再叫我知道非给你打烂不行!”
另一个不甘示弱:“我就想咋了?想想犯法了?管得着吗你?”
这个说:“狗日的你想谁不好想我媳妇!我怎么管不着了?今儿非给你个教训不行!”说着一拳挥出去,对面鼻血飙三尺。
挨了打得也不甘示弱,扑上去开干,顿时现场一片狼藉,叫骂和惨呼同声,尘土并鼻血齐飞,很快吸引了一群人围观,叫好的,加油的,唯恐天下不乱。
气得王国栋上去一人一脚分开了这俩混蛋,又把围观的都撵回去干活。
他怒气冲冲准备好好教训教训这俩夯货,什么时候来找事儿不好,偏得今天,浪费自己和绒花的相处时间不说,污言秽语还污然了小姑娘的耳朵。
他眼睛扫了一下自己‘办公室’,很好,两个小姑娘在认真看书。
王国栋喊上俩个人走到一边的砖垛旁,往砖垛上一靠,沉下脸来对这俩人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他这架势一摆,还真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味道,一时两个闹腾不修的刺头都老实了下来,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敢言语。
“谁先动手谁先说!”王国栋交代。
“王领队,不是我要闹事,全怪这狗|日的,他跟一群人说我媳妇,我教训他全是他活该。”先动手的这个说着说着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另一个寸步不让:“要不是你自己先说起,我会说你媳妇?你活该!”
到底咋回事?王国栋半天才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