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王国栋鼻血长流,相信小天使们都明白了,扒火车 是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至于郭绒花是怎么想她国栋哥的,作者专栏有车牌号
我是个一言不合就练车的菜姬作者 #手动狗头#
第68章 暴雨将至
王国栋回来没几天就开始夏收了, 今年上半年风调雨顺, 麦子获得了大丰收, 连带着社员们都充满了干劲儿。
夏种完了就会交摊派粮,交完后剩下的都会按工分分给社员们,辛苦了一季粮食获得了大丰收, 淳朴的人们个个喜笑颜开。
虽然还是没钱花,但是能吃饱穿暖有片瓦存身,这些对于经历了生活重重磨难的人们来说, 已经足够了,他们很满足!
阔大的打麦场中间铺满了厚厚的麦秸秆,十几头驴子大青骡套着圆柱形的石磙被老农们牵着在秸秆上反复绕圈碾压,好把麦穗里的麦粒压出来。
另一群健壮汉子在打麦场中央拿木杈把已经碾好的秸秆挑起来, 反复抖动, 争取把夹在秸秆里的每一粒麦子都抖落下来,抖完后把秸秆一杈一杈整整齐齐垛了起来。
妇女们拿着木锹和大扫把,把挑完秸秆后留在地上的麦子归拢成一堆。
另一头已经耸立了好大一堆被碾压出来的麦粒,拿着木锹的老农铲起一锹麦粒朝半空中扬起,微风吹过,带走了里面的碎秸秆和糠皮, 饱满沉重的麦粒如雨般落在他戴着草帽的头上, 砸在挂着简陋汗衫的身上,带来一阵刺痒。
他不以为忤, 乐得哈哈哈笑了起来,笑完了开始一锹一锹奋力往上扬麦粒, 他要赶着这阵小风,把这堆麦子里的碎秸秆和糠皮清理干净。
小一点儿的孩子在打麦场里追逐打闹,在麦子堆里来回翻滚,打扰了正在干活的大人们,少不了招来一顿喝骂。
大一点儿的孩子已经懂得了爱惜粮食颗粒归仓,提着篮子或布袋,在田间地头来回巡视,搜捡遗落的麦穗。
收完了麦子油菜,又开始种红薯玉米。
王国栋面无表情的开着拖拉机在整个公社来回奔波,夏种开始前他提议多种红薯,被王世全毫不犹豫驳回了。
他三大爷哈哈笑着对他说:“国栋啊国栋!现在可不是前几年啦!今年的麦子获得了大丰收,
分到社员家里足够吃到明年春天,何况还有秋粮的玉米呢?玉米只要有往年的七成收成,咱社员到明年麦收前都能全部吃粮食了,种那么多红薯干嘛?这么多年你还没吃够?
红薯是产量高,可它吃多了烧心呐!哪有粮食好?咱还是多种玉米吧!”
王国栋闭嘴不语,他早就吃够了红薯!可他能告诉王世全今年的秋粮白种了吗?
洪水过后整个安平县被泡在黄泥汤里一个多月,饶是皮实不挑地的玉米都被淹的死了个一干二净,洪水来时正是玉米的扬花期,这一茬秋粮是颗粒无收。
唯有埋在土里的红薯,在洪水过后的烂泥里偶尔还能扒拉出来一两个。
王世全不愿意,他也不再多说,说多了引人疑窦,再说了那一两个被泡烂的红薯对灾后的饥荒完全于事无补。
他安静地看着在田里忙碌劳作的社员们,心里暗自发疼,今年的辛苦注定是要打水漂了。
夏种完已经六月中旬了,洪水近在眼前,王国栋又开始焦灼不安。
在家里他话也说得少了,活也不想干了,就连晚上摆弄郭绒花时,动作都凶狠了许多,每每把她折腾得连连求饶才肯罢休。
他开始整天往外跑,隔壁的武县,文县,市里到处去。
每到一个地方,有认识的就跟认识的人拉话,没认识的人就寻那人多的地方,往下一蹲,摆动三寸不烂之舌,宣扬‘天降暴雨必定河水泛滥’。
他这个论调极其得当地人支持,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饱受槐皇如丰两大两小四条河流的反复蹂躏,他们对于洪水那是记忆犹新。
王国栋这话头一提起来,上了年纪的老人们都连连点头,还会掰着手指细数自己经过的大小洪灾,给在场的人讲古,洪灾之时生活是如何艰难,他是如何幸运才得以活了下来。
提起了话头的王国栋就会悄然离去,奔赴下一个地方。有这么一番言论打底,洪灾前长达五六天的暴雨足够给人们警示了。
随着八月的临近,王国栋的脸越发Yin沉的厉害,家里人都面面相觑,谁也弄不清他为何如此不对劲儿。
每当郭绒花试图问起,都会换来一阵狂风暴雨似的征伐,他心底的躁郁无处宣泄,唯有在她温柔的包裹里,才能纾解一二。
王国栋开始撵知青了,知青们一年都有一次探亲假,但是因为来回路费和交通不便的原因,许多知青是自打来到安平县,就再也没有回过城。
他鼓动知青们现在就请探亲假回家,却没有人肯听他的。
谢盛说:“回去做什么?我母亲当年被批斗不堪受辱投缳自尽,我父亲在西南下放,现海市并无亲人,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