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五月里,天气已经很热了,某一日主人说要在后园荷花湖游船赏花,因此从头一天开始,许多仆役便在后花园忙碌了起来,许多婆子都在那里帮忙,胡保自然也要在里面跟着做这做那。
大家正忙活着,忽然徐妈妈紧盯着胡保,笑着说:“老胡,几天不见,你怎么竟像是嫩了好几岁似的,这皱纹儿也开了,面皮儿也嫩了,连眼仁儿都清亮了,你是吃了回春丹了么?竟然越长越年青了!”
听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纷纷向胡保看去,弄得胡保手足无措,连忙垂下头只顾干活。
陈妈看了两眼,放下手中的扫帚拍手笑道:“可不是么!每天一日三遍地在厨房看到他,看惯了竟然眼力就钝了,居然要徐姐姐说了才发现,这个事讲文词儿便叫作‘熟视无睹’!要说老胡可真是不一样了,从前眼角皱纹堆得就像菊花瓣一样,如今好像是拿铜烫斗熨过一遍似的,全都开了,rou皮儿都光溜了,看着不像六十二的,倒像是二十六的。老胡,你最近是有了什么好事么?怎么好像老树生春一样,又发出新芽来!照你这么长下去,不用多久,那脸上都光得跟煮鸡蛋一样!”
旁边的一个男仆也说:“如今保叔和从前大不相同了,走路再不弓着腰,脚底下轻得像少年人一样,一下子年青了十岁。保叔,你到底有什么好事,这样的人逢喜事Jing神爽,讲出来大家也一起乐一乐,大伙儿都敬重你忠厚仁义,谁还会眼红不成?”
胡保听着旁人的好意说话,嘴里就像嚼了一块黄连那么苦,自己能有什么好事?只不过是这两个月来每夜都没有闲过,被一个少年郎抱着在床上翻滚,插了正面插背面。
秦鸣凤真是个妖怪,起初还规规矩矩地和自己脸对着脸地交媾,后来便让自己俯卧在床上,从后面狠狠进入,男人后背朝天时可不是正将屁眼露在上面?这样子自然进得更深。这几日他还要玩儿新花样,强逼自己跪趴在床上,翘着屁股如同发春的野狗一般,自己稍有不从,他便立起眉毛绘声绘色地讲起阎罗王的地狱中刀山油锅的厉害,吓得自己只得依了,跪在那里承受着后背上的少年,在他的压榨下喘得如一条老狗。
胡保一想到那恶魔般的少年就心里发颤,可这事又哪里能对人说?此时听着人们打趣,他只能深深低下头,装作专心干活儿,过了一会儿找了个空隙远远溜到一边去了。
晚上,胡保回到房里,他烧了水后一边擦身上一边轻轻捶着腰,今儿一天事情是够多的,比自己平时要劳累不少,因此腰上就有一点酸疼。就在这时,忽然有人从后面捏了他屁股一把,胡保一个激灵,立刻明白是谁来了,他紧张地一回头,果然是那邪恶的少年,正站在自己背后嬉皮笑脸地望着自己。
胡保的脸立刻红了,他也知道自己如今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把褪了毛的猪放在烤架上,只等着点火了,于是连忙掩住自己的下体,支支吾吾地说:“如今天还没黑,你怎么就来了?”
秦鸣凤手上兀自抓着老儿的tunrou不肯松开,边揉弄边说:“谁说我只是在入夜之后才来采花的?夏天又不比冬春季,如今天黑得越来越晚,难道真的要我等到月亮上来么?这一次真的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赶上你贵妃出浴,快快擦洗干净躺到床上去,让我好好疼你!”
胡保满脸愁苦地说:“大仙啊,我今儿累了一天,主人明日游湖,今天除了往常每日要干的事情,额外加了不少活计,你体谅我年老力衰,好容易歇工,只觉得腰疼,就想到床上躺着,今儿便缓一天吧,明儿我再伺候大仙!”
秦鸣凤从他手里拿过那条旧手巾,便自己动手给他擦抹起来,一边擦一边说:“少要废话,和我磨蹭什么?几时许你讨价还价?你只当自己依仗年老能耍赖,却不知我专能治你这样的积年光棍,你今儿不曾听那些人说么?道你如今腰不酸了,腿不疼了,走路都有劲儿了,脸皮也嫩了,减去十岁,今年只得五十二岁,还和我哭什么年老?正因你今日辛苦,才给你十全大补,让你采Jing补阳,你还推辞什么?况且待会儿的事情本来就是让你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你若是乱动倒还耽误我的事,让我插不准地方,可不是让你好好歇着么?还不与我快到床上去!”
胡保被他用手巾擦上擦下,尤其是Yin部更加揩抹得干干净净,哪还敢和他支吾,只得顺从地被他拉到床边,临躺倒之前,老儿总算说了一句话:“大仙,把窗子关上吧。”
秦鸣凤噗嗤一笑,道:“大热的天关什么窗户?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屋子里有鬼么?况且天气如此之热,关门关窗地行房你也不怕长痱子,就这么开着通风!”
胡保扭挣着不肯躺下,哀求道:“大仙,求你饶命,将窗子关了吧,老汉宁可起一身痱子,也强似被人看到这副模样,若有人路过这里巴着窗户一看,我一辈子的老脸可就都丢光了!”
秦鸣凤咯咯笑道:“你当我喜欢演活春宫给旁人看么?这房子里我已经做了法,外人来看只会看到你一个人躺在床上睡着,再看不到身上还有一个人。整天东想西想,也不怕Cao碎了心,快点躺到床上去,莫要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