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梦里,唐震遐又回到了白馆,这里本是前朝关押乱党的地方,如今风水轮流转,自己也住进来了,这便是世事无常,十分讽刺,监狱总是轮流坐。唐震遐觉得自己还不是最冤的,最苦命的那些就是既蹲前朝的牢坑,又坐新朝的监狱,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钻烟囱两头受气,这才是最坑最坑的啊!
虽然如此,然而唐震遐也并不觉得安慰,纵然有人还比自己更惨,然而落在自己身上的那种切身的痛苦仍然是难以承受的,白天在呵斥之中干苦力固然是难过,然而夜里躺在牢房的地面上,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审讯的逼问声也没有服劳役时候的训斥声,只有其他囚犯的鼾声,让他感到难得的安宁,这种时候白天废掉的思绪都泛了起来,让他加倍承受良心的煎熬,想到自己这如同跳崖一般诡异离奇的命运,他就不由得痛心。
唐震遐眼前又出现了那些因为被自己出卖而惨死的人,那些人睁着孔洞的眼睛,眼珠儿已经都没有了,只有两个黑窟窿,浑身是血,骨瘦如柴,愈发显得头大身子细,看着仿佛骷髅一样。那些人慢慢地向自己飘来,眼睛里流下血泪,张开的嘴里没有舌头,然而却仍然能说话,一个个都在叫着自己的名字,问自己为什么要害死他们?
唐震遐只觉得自己的毛发都竖起来了,他大叫一声,一下子跳了起来,猛地睁开眼睛,月光从透明的琉璃窗洒进来,给房间中的陈设镀上一层淡淡的银光,让那白日里看起来十分富丽的房间有了一种清幽的感觉,依然是那么舒适,然而他的耳边却仿佛依然回荡着自己方才那凄厉的惨叫。
这时木晶华也醒了,他坐起来搂住僵硬地坐在那里的唐震遐,轻声问:“怎么了?又做噩梦了么?这几天你总是睡不好。”
唐震遐的被子落到腰间,两眼直愣愣地,大口大口喘着气,虽然恐怖的梦境已经消失,然而那种可怕的感觉仍然压在他心头,那些惨死者的声音依然回荡在脑际,他喃喃地说:“是我害死了他们,我自己也差点死了,早知今日”
木晶华微微一笑,更加搂紧了他,声音有些缥缈地钻进他的耳中:“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想也是无益,即使重来一遍,你的选择也未必会有什么不同,无论你做了什么决定,在当时看来一定是最好的出路。”
虽然他这是安慰的话,然而唐震遐听在耳朵里却觉得心里更不是味儿了,木晶华的意思是自己在那样的处境之下,以自己的性格是无论如何都会出卖同袍的?他这到底是在劝解自己,还是把自己打进更深一层的黑洞?这意思是让自己认清现实节哀顺变吗?
下一秒唐震遐便感觉到一只手摸到自己两腿之间,先在自己大腿根上摩挲,如果是隔了一层细麻睡裤倒也还好,然而如今木晶华那手掌是直接贴着自己的腿rou啊!虽然是冬天,房间里却极为温暖,壁炉昼夜不停,热气腾腾的,最妙的是还几乎没有炭灰,在这屋子里住着极是舒服,身上轻轻松松,睡袍下面只要再穿一条底裤便好,因此木晶华此时一摸,便直接摸在了皮rou上。
唐震遐登时身上就有点发软,本来他没这么敏感的,从前在街头打架被人家抡棍子打在大腿上也不是没有过,当时只感觉到疼,没有这么浮想联翩,如今被调教了一年多,身上各处都敏感起来,尤其是木晶华一摸上来,他便感觉一阵异样,Yinjing发硬后眼发紧,简直好像本能反应了一样。
大腿内侧本来就是暧昧隐晦的地方,被木晶华一阵又摸又捏,唐震遐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尤其是一想到这人马上又要揉捏的地方,唐震遐心里就一阵发抽,要说木晶华把屋子弄得这么暖和也不完全是为了让人过得舒服,自己上身空心,下面只着一条短裤,外面罩一件袍子,这人每常上下其手的时候伸进袍子里便能摸到皮rou,那袍子又宽松,领口大,掩襟的,腰间只束了一条带子,坐在那里的时候便露出一大片胸膛,若是走路更是连腿都在衣襟开缝处一闪一闪,若隐若现,十分的勾人。
虽然唐震遐对自己的身材相貌向来颇为自得,然而自己如今的处境是褪毛猪放在砧板上,任人鱼rou啊,因此他便不觉得木晶华时时黏在自己胸膛小腿上的目光有多让人自傲了。
果然木晶华很快便将手转移到他的底裤内,一把握住那突突乱跳的活兔子,唐震遐立刻低低哀叫了一声,身子一下瘫软在木晶华怀里,木晶华抿嘴笑着,轻轻揉搓,过不多时便让那东西硬挺了起来,好在底裤也是十分宽松,又有弹性,否则便要委屈地箍住了,英雄落难施展不得。
木晶华揉捏了一会儿,便扯住底裤的腰部向下一拽,顺着两脚便剥了下来,那般粗壮的脚腕脚掌也没阻碍了他,然后便是解开睡袍的带子,这一回木晶华心急得很,也顾不得给他将袍子脱掉,唐震遐两条胳膊还套在袖子里,便被这人压在身下,开干了起来。
感觉到那狰狞的小兽突入自己身体里,唐震遐凄惨地叫了起来,不仅仅是为了后面撑得难受,更是因为此时前段刚刚被木晶华撩弄起来,正直撅撅挺立在那里,然而下边没了木晶华若是做强盗,定然是个管杀不管埋的,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