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秋夜里,灯烛的光线虽然柔和,却也将房间内的情景照得十分清楚,只见那张雕花大床上有两个人,一个面容端正、肌rou结实的成年男子仰面躺在那里,两条腿大大地分开着,这般姿势臊得他脸都红了。
其实从前这男人倒也不觉得这样分开两腿有什么了不起,那般坐着倒是更显得好爽,虽然他自己并不习惯那样的坐姿,然而却也只是无感,如今他却觉得十分羞耻了,原因无它,因为一个少年正压在自己身上,将一根rou棍在自己两股间的小洞里钻来钻去。
蒙无伤如同牙疼一般地哼哼着,两只粗壮的胳臂手肘在床上支着想要翻身,然而霍春功却马上按住了他,同时下身猛地一顶,蒙无伤正被他撞在秘xue上,登时“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身上刚刚鼓起的力气一下子都泄了,腰一软就摊着手脚又老老实实躺在那里。
这Jing壮的男人眼泪只能往肚子里流,和人上床本来没有什么可委屈的,然而自己如今是被迫容纳男人的性器,这味道可就不同了,更何况自己不好男风啊!
虽然是军户,然而他并不是常年在营中的,平时也和其她人一样做工赚钱生活,只是上一次战事紧急,自己作为壮丁军户也被征召,那一回自备了武器盔甲和马匹,将原本就不丰厚的家底都掏空了。在军营里,他看到一些老兵因为常年困在军中,便大开同性之门,找个草丛树林脱了裤子就办事,有时候自己去拾柴都有些惴惴不安,生怕惊扰到那里的鸳鸳。
这种时候他就不由得想,人家说“和尚是色中饿鬼”,是不是也是这么一回事?那些出家人本来都该是清心修行的,结果终于耐不住寂寞,要整出这些幺蛾子来,兵士们穿了军衣倒是威武好看了,刚健英武好像一心只想着战场报国,然而禁欲系恐怕终究是虚幻的,爆发起来更吓人啊,更别说还有军官将那长得好看的士兵弄进帐篷里来的事情呢。自己好在是长相普通,脸盘身材硬邦邦没有那般秀气,否则只怕也要倒霉,若是不从,便给上官调到敢死队里,那就是九死一生了。
然而这霍春功怎么就偏偏看上自己了?莫非是他年纪小小的,口味倒是老辣,偏偏喜欢找这样的壮年男人来啃么?就好像不要吃一包水儿的嫩玉米,偏要吃灌浆都凝固了的粗硕苞谷一般?
蒙无伤在这里已经被困了几天,其实除了那小子时常便要亲亲弄弄,其她事情倒也还好,霍春功一手好厨艺,味道着实不错,又不嫌麻烦,肯费心弄花样,每顿饭都有三四个Jing致小菜,还有鱼汤鸡汤,说实话比蒙无伤从前在自己家里吃的好多了,更别说是从军那段时间。
因此无论对霍春功的亲昵多么心里发毛,然而只要坐在饭桌前,蒙无伤的心就定了下来,香甜地吃过一顿饭后,无论之前多委屈紧张,这时候也好了许多。有时候他自己都暗骂,自己这个样子,别人给一点好吃的就乖乖地不闹着要走了,岂不是成了猪?肠胃将脑子的位置代替了!
然而他知道,更让自己安心的是花园四周那坚固的墙壁,有两回自己从噩梦里尖叫着惊醒的时候,霍春功将自己搂抱在怀里,抱住自己的头柔和甜腻地在自己耳边说:“不要担心,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旁人万万进不来的,祂们根本连路径都找不到。你在这里很安全的,没有人能伤害到你,放松一些,别怕了,那些事已经过去了,今后再不会发生,只要你和我住在这里,再没人能够伤你的。”
不知为什么,当自己听到他说这里绝不会有外人进来的时候,心中一下子就安稳了,那一瞬间蒙无伤醒悟到,自己需要的可能就是这样的一个蚌壳,将自己柔软的一部分紧紧包裹起来,防护外界的伤害,这样能让自己觉得安全,神经也不再那样一直紧绷了。
回想起噩梦醒来的情景,蒙无伤便觉得脸上发红,当时自己真的吓坏了,梦境中那血淋淋的钢刀,倒下的尸体,还有敌军狠狠打在自己身上的拳头,都让他的心不住颤抖,简直要裂开一样,这样的事情过去也曾经发生过,好在他因为一直失眠,所以噩梦做得不算多,然而每一次做这样的梦,感觉都极其糟糕,恐惧与愤怒是混合在一起的,他想要去对抗,却只感到自己的无力,有许多危险自己一旦遇到都是难以应对的,每当这种时候,他就觉得不如干脆把脑子都裂开来可能还比较好,那时也就不用再想着怎样面对威胁了。
这种时候,霍春功就一边用言语抚慰自己,一边将自己横躺着抱在他膝盖上,两条胳膊环着自己的脖颈腿弯,形成了一个如同摇篮一样的怀抱,还轻轻地晃动着,让他想到了幼年时母亲的怀抱,虽然他母亲死得早,他早已忘记了娘亲抱着自己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然而如果母亲如今活着,大概也类似这样吧。
有了霍春功的安慰,尤其是那臂弯悠悠荡荡的,过了一阵便让自己脑子开始晕陶陶,那一夜剩下的时间,蒙无伤都睡得很好,没有再作那恐怖的梦。
霍春功并没有给他太多回忆的时间,这小鬼头正在兴头儿上,下面的动作一下快似一下,三下还有两下正定在他高点上,没正撞上的那一下也是摩擦着头皮过去,那种半痒不痒的感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