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这一场大瘟疫好歹算是顶过去了,这一场祸患之中死去了六万人,虽然听着很惨,然而鄂云洲说,这毕竟比明末国初的那一回强多了,那次死了两千万人,汉末大瘟疫差不多也是这个数字,与这么惨烈的状况对比起来,这一次的损失当真已经是很轻微了,看鼠疫那来势汹汹的样子,死的人本来会多许多。
阮碧臣一听两千万对六万,顿时脖子根便一阵冒凉气,这一次死了六万人,自己走在村里城中就已经觉得仿佛天要塌下来了,若果真死亡两千万,这岂不是成了亡魂世界?走到哪里都逃不出瘟神的手掌心去,只觉得天地虽大,却没有个能够安全停留的地方,纵然鄂云洲号称是与瘟神有旧,然而地面上的场景也实在太恐怖,人万幸不死也要做噩梦的,梦里都是躺满尸体的房屋街道和田野,人死得久了,就变成骷髅。
一想到这里,阮碧臣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实在是太吓人了,这样的大场面自己当真是不想见到啊,有时候“见证历史”真不是什么好事。
他这样心中打鼓,脑子里便有些稀里糊涂,连给人带到床边都一时没发觉,直到那人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才觉过味儿来,原来自己竟然又被推到那rou案子前,马上要奔赴刑场了!
阮碧臣两只手胡乱拦挡着,惊慌地说:“外面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有心干这个?死了那许多人,不是很该斋戒几日么?连皇帝都下罪己诏了,许多人都在哀悼,你怎好在这国丧的时候拉着人家干这事儿?忒不悲痛庄重了!”
鄂云洲哈哈笑道:“我晓得你这一次着了好大惊恐,这便给你压压惊。斋戒么?怎的做了鱼虾来又不见你不吃?原来只是戒房事,选择性斋戒,天下哪有那样的好事!”
阮碧臣被他如放倒一根柱子般放躺在床上,当真好一段黄杨木,阮碧臣的皮肤天生就不是很白,有点小麦色,即使在地底捂了这么久仍然是如此,因此横放在那里便称不上是白玉柱,而是黄木桩子。
眼看着鄂云洲那如同鱼rou一般白的身体又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轻车熟路将那棍棒插进自己下体,阮碧臣便又哀号了起来,这鳄鱼rou当真不同于鲤鱼rou,rou坨子太结实了,压在人身上如同石磙子一般,让人半点动弹不得,鄂云洲那身量又高大,覆在自己上面简直是密不透风。幸好这魔头还有些人心,手肘膝盖都支撑在床上,否则若是他那般实惠地将一个身子的分量都放在自己身上,可不是要把自己的腔子都压爆了么?那物件好不容易才治好的,莫要连那卵蛋都压出来。
已经过了这么多日子,这糊涂人终究是有些适应了的,因此哭叫了几声之后,调子便低了下来。人毕竟难以一直反应那么激烈,暴风骤雨没有力气坚持那么久,况且鄂云洲除了这件事,日常起居倒是都不怎样管束他,家里又有钱,吃的用的都是好的,因此倒是不同于穷恶山匪的纯粹打劫,有一些交易的性质在里面,总能给点甜头。虽然这卖身的交易也是强迫的,然而总比那种吃干喝净把嘴一抹什么都不留的要好,那样才叫做“穷凶极恶”。
因此阮碧臣虽然不甘心,然而这日子有时候毕竟还是有些滋味的,尤其是从那刑床上下来,穿好衣服重新有个正常人的样子,不再是那强人性欲的奴隶,喝茶看花逗鸟听他说故事倒是也蛮好。
有时候阮碧臣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真有点贱得慌,软骨头,人家给颗糖,自己就不叫唤了,然而即使是听说书,他也是喜欢听那些有钱财主家里的事故,人家家里纵然是鸡飞狗跳,也比看茅草房中的吃喝拉撒吵嘴打架有意思,纵然主角起初是穷的,后面也是要发财致富,若是穷一辈子那话本只怕很难卖得出去了。
阮碧臣是真不觉得那种苦日子有什么好欣赏的,破土房如同被过境的兵匪洗劫过一般,四壁光板,窗窟窿一挡就是个棺材,清贫成那个样子还美滋滋的,是要成仙么?
这些念头在阮碧臣脑子里一掠而过,嵌在下体里的那东西的动作让他无法走神太久,伴随着一个猛插,阮碧臣回过神来,扑面而来的是男人强烈的气息。鄂云洲虽然喜欢干净,每天洗澡,身上没什么异味,然而男人本来的体味还是有的,尤其是他现在又出了一点汗,身体也加热起来了,那一股味道就蒸腾开来,包裹在阮碧臣周围。
阮碧臣被他插得哽咽了一声,猛吸了一口气,将那气息都吸进了胸腔,只觉得自己的下身颤颤巍巍也开始挺立起来,阮碧臣差点哭了出来,自己怎么越来越像一条受过训练的狗,对那强人的体味都这么敏感,那人还没开顶自己的秘点呢,自己闻着他的味道都能硬起来,而且最近这种趋势似乎还越来越严重了。
事实上鄂云洲并不是每一次脱了衣服都这么大吃大嚼的,有时候两个人赤条条挤在床上,鄂云洲就将自己紧紧搂在怀里,不住摩挲着自己的胸脯肩臂。要说阮碧臣虽然在这里过得舒服,然而却也没有养成猪一样,别说他本身就受不了那种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哪怕他是个懒汉,这时候“以色侍人”也知道不能把自己弄得一身肥rou,如同下锅就能熬油一般。虽然自己被鄂云洲带回来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