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五国城本来只是个小地方,然而自从一批特殊的囚犯来到这里,这小村庄便也热闹起来,经过一路上金军不断要求减少随行之人,这时赵佶赵桓身边只剩下一百四十多人。
那五国城十分偏僻简陋,上京城中还有许多房屋,足够安顿这些人,然而到了这里房屋不足,有一些人便只好暂住地窝子了,等后面修造好了住房再行搬迁,好在那里面虽然光线昏暗,然而烧了大炕之后也并不冷。
赵佶默默地坐在灯前,来到这里的第三天,自己的妻子郑皇后就因病过世了,他看了看儿子赵桓,赵桓的丧妻之痛也刚刚重新给勾了起来,朱皇后在上京献俘的时候就已经不堪受辱,投水自尽了,如今金国皇帝吴乞买下了诏书,说她:“怀清履洁,得一以贞。众醉独醒,不屈其节。”这“众醉独醒”四个字太扎人心了,让这两个被俘的皇帝都觉得面皮上火辣辣的。
韦贤妃以下三百余人已经进了洗衣院了,一些男俘则被编入兵籍,虽然自己身边还有侍奉的妃嫔,比如阎婉容,郑媚娘,然而那许多美人毕竟是零落星散了,如今自己又客居在这里,有家归不得,纵然自己已经退位成了上皇,然而如果是在大宋,自己仍然能够享受退休皇帝的尊荣,可是如今却要在这土城子里度日如年,余生漫漫,也不知何日是个尽头。
想当年自己当皇帝的时候,黄河曾经三次变得澄清,自古有云“夫黄河清而圣人生”,这是人尽皆知的,黄河水清自己当然高兴,君臣弹冠相庆,写了许多诗词歌功颂德,当时还谱了“黄河清”的曲子四处流传,“河渎碑”也立了,哪知十几年后自己却蹡到这里来了,当真是“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想到这里,赵佶提起笔来在墙上刷刷点点就写了一首诗: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天南无雁飞。
他写完了诗,放下笔看着墙上的字迹正百般感叹,忽然门一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赵佶一看,原来是看守这帮宋俘的千户完颜萨骨,这城中做主的其实是将军习古乃,然而县官不如现管,习古乃毕竟不可能天天过来看着这些人,直接管事的乃是两名千户,完颜萨骨和他弟弟赛罕。
因此这完颜萨骨虽然只是千户,在大宋相当于中级军官,然而此时赵佶却不敢得罪,连忙躬身客气地说:“萨骨千户且坐下喝茶,不知此来有何见教?”
完颜萨骨转着头把这小厅中看了一圈儿,笑着问:“赵公爷,这地方儿住着还可以么?”
虽然这囚室比之汴京的宫殿相差何止千倍万倍,然而赵佶此时哪敢说个“不”字,只得感激涕零地表达谢意:“戴罪之身能得此房屋居住,简直如入神霄宫中。”
完颜萨骨笑了两声,望着墙壁上那墨迹未干的诗句,道:“那还委屈得跟个苦瓠子似的?到处乱涂乱写,明儿还得找人重新刷墙壁,此时正是农忙的时候,上赶着给人找麻烦呢。”
赵佶一听,如今居然被你看到了,这是得刷过去啊,要说方才自己也是多事,胸中有了感慨只要书写在纸张上就好,何必往墙上写?写在纸上若是不想要了只要丢在火盆里便好,题在墙上要遮掩可是为难,若是不粉刷了,莫不是要拿刀往下刮墙皮么!
赵佶连连道谢,完颜萨骨笑着说:“我且看看你那卧室里写没写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你头前带路。”
赵佶刚刚被他抓着赃证,此时哪里敢说二话?于是便拿着烛台推开卧房的门,引着完颜萨骨走了进去。完颜萨骨顺手闩上了卧房的门,随意地看着那房间中的墙壁地面,这里面倒是没留下什么证据,于是他便一把拉住赵佶,笑嘻嘻地说:“赵官家,本千户还有几句私密话,事关你身家性命的,且和你到床上去说。”
赵佶一看他一脸色眯眯的样子,自己毕竟是在金营之中经历过的,哪还不明白这武人是什么意思?这位昏德公的腿肚子立刻就开始抽筋,那发达的泪腺十分配合地就分泌出ye体来,眼泪汪汪地望着完颜萨骨凄楚可怜地叫了一声:“大人!”
完颜萨骨哪里肯听他哀求?若是自己真的发了这个慈悲心,耐着性子听他那些絮絮叨叨凄凄哀哀的乞求话儿,今儿这个晚上可就什么都不用做了,于是这武官一把便将赵佶推倒在床上,上手就去解他的衣服。
常年戎马征战的人确实毫不拖泥带水,手上十分利落,赵佶那一摊rou不多时便光溜溜地堆在了床上,他惊惶地缩在了床角,两手紧紧护住自己的下体,两眼想要看看那完颜萨骨官长此时已是个什么进展,那一身武官的衣服脱去了没有,却又忐忐忑忑地不太敢去看,然而终究想要知道钢刀已经抽出了多少,于是终于眼神微微一斜溜,便看到那人的大腿已经露了出来,恁老粗,如同个梁柱子似的,上面还长了许多毛
赵佶顿时便差点哭了出来,自己这是招惹了一个野人吗?恁般毛烘烘的。
完颜萨骨很快上了床,扯过赵佶来将他按在身下,把他那遮着裆部的两只手也拨开了,赵佶赤条条仰躺在那里,这屋子里还亮着灯烛,自己这一身皮rou被这武夫看了个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