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了,马寨主打算如何处置?”秦钟问。
马寨主不由自主的看了眼那秦钟的身段,说:“草原上可没你们南国那么麻烦,他做了便认,我们马家寨也不是不讲理的不过就这么轻轻松松从寨子里拿人出去,以后我可怎么混呢?”
“所以?”
“所以你身后那大个子,跟我的人比一场。比赢了,这人便是你的,我马家寨绝不推脱。”马寨主说着摸摸下巴,瞥了眼秦钟说,“可要是输了你,就得留下来。”
在场的男人们都兴奋的吼了起来,不停的用弯刀拍打自己的刀套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草原上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还真没尝过这男人风味儿。如果是这人模样,便是个男人,他也要搞得他哭出来。
秦钟面无表情的答应了,说:“不过我还要加上一条。若是他赢了,我还要你们马家寨替我办件事儿。”
“什么?”
“不会要求你解散寨子,更不会让你们报官投降,只是一些小事儿而已,我秦钟都不怕留在这豺狼虎豹之地,马寨主可是怕了,不敢答应秦某这么一个小要求?”
马寨主想了想,哈哈大笑,把弯刀从刀套里抽出,猛的扔到人群中,角落里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上前一把接过。那步数动作,绝对是练家子。
“我便应了。小子,你留在这马家寨可就没有再回南国的时候了。”
秦钟笑了,说:“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秦冰河由始至终没有反驳半句,听到马寨主说要秦钟留下时心理波动了一下,随后看着这四周的人,面色更加不善了。
两人选在屋外斗,秦冰河没有惯用武器,空着手便上去了,另外那位已经摆出了摔跤手的姿势,一手攥着一把弯弯的刀。
两人迅速的过起招来。
秦钟七窍玲珑心,怕这马寨主后头使坏,便站到一旁没有人的角落,一边看着秦冰河游刃有余的动作,一边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步数。
那攥着弯刀的人,趁着秦冰河心思还要分出一些给战圈外的秦钟,便拿着刀顺着他腰线直直的捅了过去。
秦冰河脚步一顿,身形便往一旁转去。这北国的人比武也没个套数,就纯粹靠着力量和速度取胜。
他暗自使了分内力,一掌击在那人手腕上。那人狼吼一声,身子疼得颤了下,立马被秦冰河夺下那把刀,随后抬腿正中那人心口。
那人在地上吐了口血,努力了半天,硬是没从地上爬起来,手腕也被秦冰河击碎,没有力气。
秦冰河拿着弯刀,并没恋战,而是直接踏着一旁人的肩膀,往那马寨主那儿奔去。
马寨主看了全程,这会儿直视秦冰河的双眼,竟有些不敢与他对视,便说:“小兄弟何意?”
秦冰河拿着弯刀,看了看那锋利的刀刃,说:“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你紧守诺言。一个人和一个要求,你答应过。”
“这是自然。”
说着,马寨主便挥手,那院中的人已将脸色苍白的男人用马鞭捆绑好,扔到秦钟跟前。
秦冰河拿着弯刀,一把插下去,正中马寨主的腿间前半寸,拍拍他的大腿,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不是你的东西就别肖想。我有那个能力屠你全寨,你知道的。”
说完秦冰河便留下那冒着冷汗的马寨主,翻身下去。
一旁的秦钟拍拍自己手臂,说:“我要求不高,麻烦债主派些人去往南国,不做别的,仅仅是给我提供些消息,这不难吧?”
“不、不难。”
说完秦冰河便一把提起地上那人的绳结,竟直接将人给提了起来。
“他怎么样?”
大夫摇摇头,说:“他似乎记不得当时发生什么了,脑子有些钝,估摸着是惊着了,我给他开些安神的药。”
秦钟拱手,从荷包里拿出银锭子递给他,说:“屋里没个女人,也烧不来火,麻烦大夫一会儿煎了药送来。”
大夫点头,接过银子便乐乐呵呵的走了。
屋子里那大夫的小徒弟刚给尼小子做完艾灸,出了一身汗,临出门给秦钟行了个礼。
秦钟叫住他,说:“这礼你是南国人?”
那小子看他,虽是清秀但也看得出一些北国人的样貌,说:“回公子话,师父说您是南国人,我这样,便不算失了礼数。”
秦钟点点头,这小子挺招他中意的,便问:“你叫什么?”
“我叫藏布,河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