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白天父亲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但封学宇知道已经有什么发生了变化,一种似有似无的化学反应在两人之间游走,有时候只是看对方一眼,就能擦出火花尽管父亲还是常常躲着他。
封愚虽然脾气软,但是原则硬。
弟弟是个死宅画手,每天都蹲在家里,是个无时无刻不亮着的巨型灯泡,因此父亲总不许封学宇动手动脚,说会被看到。
晚上封学宇抱着枕头想去父亲房间里求同睡的时候,父亲更是直接锁了门。
他每天都不死心地去敲敲门,再拧拧门锁,最终结果都是悻悻地躺回自己屋里,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到第三天晚上,许是怕他伤心似的,父亲晚些发了一条微信过来,只有两个字:“晚安。”
封学宇把手机贴在了胸口,叹了口气,他确定爸爸也是想要他的,只是确实在家不太方便再等等吧,会有机会的。
一等就等到了周五,弟弟下午要去机场接女友,随后还要送她去单位宿舍安顿,封学宇掐指一算,觉得这大概是最近可见的唯一一次没有电灯泡的机会,务必要好好珍惜。
白日宣yIn?很好很刺激。
他努力把脑中的性幻想驱赶出去,加快速度处理完工作,午饭后就提前下班往家里赶。
父亲和弟弟也刚吃完午饭,封学宇到家的时候父亲正在洗碗,弟弟则一脸臭美地对着镜子梳头抹发胶。
封愚听到门口大儿子回来的声音很是疑惑,擦干净手走去接过了他手里的公文包,问说:“宝宝,你下午不上班吗?”
封学宇“嗯”了一声,换好拖鞋进了屋,似有似无地轻轻拥了一下父亲。
封向宙在卫生间也听到了哥哥的声音,激动地跑了出来:“封学宇,你不上班?那你今天给我做司机一起去接机呗?”
“我不去,不做灯泡。”封学宇心情很好,掏出手机给弟弟的某付宝里转了两千块钱,“别省着,打车,晚上再带她吃点好的,你们今天出去开房吗?”
“啊?”傻弟弟脑子没转过来,“刚见面就开房?”
“宝宝你不要教坏贝贝。”封愚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回头对小儿子说,“对女孩子要尊重,不要强人所难,知道吗贝贝?”
“有花堪折直须折,小心夜长梦多。”封学宇想了想,又给弟弟多转了一千块钱,“机会不等人,喜欢就早点骗上床,拐回家,明白?”
封向宙陷入沉思,许久之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他握了握拳,雄赳赳气昂昂地换好鞋出了门,计划待会儿先去楼下便利店买盒安全套。
“宝宝,你不要哎!”封愚关上了门,刚想批评大儿子几句,一回头就被他壁咚在了门上。
儿子英俊的脸近在咫尺,形状完美的唇,英挺的鼻子,黑直的眉毛,和流光脉脉的眼,与他只有一呼吸的距离。
封愚瞬间红了脸,他的心脏砰砰乱跳,昏头昏脑地猜想儿子可能要亲他,慌乱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等了许久,那吻都没有落下,封愚睁开眼,看到儿子还在注视着自己,缱绻深情,只是眼角和唇边多了些笑意。
他觉得羞恼极了,儿子分明是在取笑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他会要亲自己?真是真是跟个少女似的傻气!
“看什么看?”他堵气地推了推儿子的胸口,没想到反而被抱了满怀。
“看你好看。”儿子的脸凑得更近,温柔的目光在他的眉眼间逡巡。
封愚羞涩地躲开了目光:“有什么好看的?老了,长皱纹了,过几年还会长老人斑。”
“男人四十一枝花,不老。”封学宇亲亲地吻了吻父亲眼角的细纹,
封愚瑟缩了一下,略一沉思,叹气道:“宝宝,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的个性我清楚,固执一根筋,所以才更让人担心现在可能没什么,可再过个十几二十年,你风华正茂,我已经是老头子了。而且如果我们的关系被人知道,这对你来说”
“爸爸,我希望今天是你最后一次纠结这些问题。”封学宇打断了他,“不要像个老古董家长一样决定怎样才是‘为我好’。我不是孩子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你想要什么,没什么好怕的。再说人都会老的。”
封愚无力反驳,好半天才红着脸咕哝了一句:“你怎么会知道我想要什么,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啊!”
封学宇的手隔着裤子不轻不重地按压在父亲已然挺立的分身上,眼里笑意更浓:“你的身体诚实多了,爸爸。”
封愚羞怯地闭上了眼睛,他睫毛轻颤,全身发抖——这恼人的身体确实是太敏感了,只要一个碰触就会产生极大的反应明明之前二十几年禁欲下来也没觉得有什么,明明自己碰自己的时候也没那么多感觉也许真是儿子的错,怪他太有技巧了?不,应该不是因为技巧,是因为答案呼之欲出,而封愚却没法再思考,儿子的吻终于雨点般落了下来,一开始只是轻触他眼角与唇角的细纹,之后越来越炽热,也越来越霸道,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