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一身清爽出来,就见他俩已经坐在大厅。
飞霄不认识那位老者,在预料之中,然而他不难理解为何会落入他手中。
好奇之下,问了他的身世,才知他非寻常物件。
飞霄乃慕家祖上所铸造,作为家传之宝,辈辈流传。
第九代慕家主以前,无人曾掀开剑匣,只恐坏了家传宝剑。
直到第九代慕家主当家,它方重见天日,彼时它初生意识。
慕家得天庇护,代代封侯,而第九代慕家主犹甚之。
他幼时佐父身侧,少时领军扫荡蛮蔻,短短数日得胜归来。
此后慕黎忠三字正式纳为慕家第九代家主,与此同时飞霄被传于下一代家主。
取作黎忠,不为其他,只盼他怀坦荡之心,效忠君国。
慕黎忠着实对飞霄爱不释手,常带着它征战沙场。
不握长戟,不举弓箭,仅以一把祖传剑,榨取敌血,润泽祖国山河。
因此,谁人不晓,他宝剑指向之处,势掀风雨。
感他战绩赫赫,皇帝分封疆土,并任他做上将军。
有段时日,北方蛮子特别猖獗,时不时到边境抢掠掳夺。
虽未有强抢民女的事件发生,却让边境人民损失不少财物,怨声载道。
皇帝沉声喝令:“慕将军听令。”
“臣在。”
“朕命你即刻剿灭那帮逆贼。”
不同于一般蔻贼,他们身强体壮,骁勇善战,更推出一位能力尤其拔萃的人做首领。
若是一般人,无需多想,杀了便是。
可这群人异常出众,杀光实属可惜,不如降服他们,让他们为朝廷所用。
这样一来,慕黎忠徒添了几分烦恼。
不多做它想,慕黎忠令次将为代理上将军,千叮万嘱他休公开上将军不在军营的事,然后开始准备乔装。
“阿夏,今天有什么故事讲吗?”一群人围坐营火边,嘻嘻哈哈地笑闹着。
仔细一瞧,便能发现,大多数话题都是围绕着一个五官与他们略有差异的男人。
“不知你们是否听过仙魔大战?”被唤作阿夏的人笑问。
众人起哄道没有,就算曾听闻也想重新自他口中说出。
他说故事时的玉润之声,总随着剧情的跌宕起伏而变换轻重疾徐。每一个抑扬顿挫,都化作铃铛击地,脆耳动心。
“呵呵,那各位注意了。”
昔时妖魔当道,三界才俊尽皆大显神通,囊锥露颖,只望能以一己之力击退妖魔,获得三界中无上殊荣。
殊不知此举引得人间涂炭生灵,一个个在乱世之中苟全性命。
与此同时,一把清灵韵音,传到了天宫。为此,伏羲下凡一趟。
灵韵之音飘在人界,所过之处无灾无难,一片安宁;而韵音无法传达处尽是泥沼火坑,人人深陷其中,拼死挣扎。
歌声止了,他抱琴走向台子,含笑道:“良音独唱,无人相和岂不寂寞?”
“若兄台愿意,便与我合作一曲。”她回,声音细柔,拂耳而过,比春风和煦。
虽是初识,却意外相投,不知情者只言:必是相好如斯,才得此天作之合。
日子愈久愈加契合,直至相约于巫峰走一遭。
由此伏羲方知,这细腻柔音,竟是出自男子口中。
此事传到女蜗耳里,让她大感愤怒,迅疾下凡到人间。
“要知后续,且听下回分解。”吊起胃口后,阿夏硬是截断话头。
自然惹得众人不满,纷纷嚷着现在告知后续,却怎么也无法自他口里撬出一星半点。
“此人甚是有趣。”悄然站在后方的男子摸了摸下巴,转头吩咐:“让他到营里见我。”
被吩咐的人毫不含糊,迅速就把阿夏带到营里。
他直截了当道:“我欲知晓后事,不知你可否立刻告知?”
即便他嬴鹗是自己的上司,只手定他生死,他仍回:“不可说不可说。”
“呵,你倒真不怕死。”
“你若真好奇后事,便不会杀了我。”他继而道,无半点惧意。
不知阿夏是摸透人心,还是真通晓他心。]
嬴鹗十指相缠,嘴角斜勾,一副饶有兴味的样子。
即使阿夏在他们心中的地位不算太低,他依然时不时地接下丢馊食的活儿。
每次将馊食埋进土里,走后不久,便有野犬来挖走。
它挖出来后,不是马上扑食,而是叼起往反方向离开。
只是小事一桩,无人知道。
甚少信任他人的嬴鹗召来阿夏,指着桌上地图问:“你想我们该如何攻陷?”,
“敌方三千人,而我们只有一千,因此不能盲攻,必须智取。”
“那?”
“伪造气势,恫吓敌人。”阿夏在图上虚画一个圈:“让一方人马抢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