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是个,当他自己意识到这一点时很平静。
他暗恋大学学长,一整年,无数次与他擦肩而过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好像一只灰扑扑的麻雀,只敢躲在斑驳的Yin影间望着暗恋的人。
周朝渭学长,是大三的学生会主席,兼校草,他成绩优异,家世优越,笑容温暖,脾气极好,是无数人心中的完美男友,追求他的人能从宿舍楼下排到校门口去。
大学的第一天,林书独自一人来到陌生的城市,在烈日的暴晒下去报道,周围都是三三两两的新生,他们大多有父母陪同,或者和朋友一块,只有他,孤零零一个人,拖着一个并不大的行李箱,不紧不慢的走着。
他的旧恤被汗水浸shi,心底却升腾起一股小小的快乐气息。
大学,有更多空闲的时间去做兼职,我可以在外面租一个房子,不用太好,但我会把它收拾的干干净净,没有人认识我,可以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攒够了钱就可以去一个不知名的小县城,待在那里直到死去
林书在烈日下胡思乱想,热气把他的脸蒸的泛红,汗水自额头流下,他的嘴抿着,一边是闷热的现实一边是轻快的幻想。
他就是在这样有点狼狈的状况下遇见周朝渭的,他记得那天,自己只顾着埋头走,差点撞上学长。
“同学?”他听见那个人好听的声音,与后来无数次在床上听过的染着情欲的声音完全不同,如果可以,他多么想时光穿越回那一天,那个炎热的午后,他一定不会回答,而是头也不回的走掉。
“不好意思”他下意识的道歉,不自然的抬起头看着周朝渭。
就是这一眼。
他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自然、干净、英俊,与拘谨的灰扑扑的自己完全不一样。两个世界的人。
他心心念念了一年。
他开始迷恋周朝渭,站在人群中偷偷看他,收藏他喝过水的一次性杯子,翻阅他在图书馆借阅的专业书,尽管林书一个字也看不懂,偷偷摸摸,躲躲藏藏,他从不敢进入学长的视线,不敢和他搭一句话。
这种自卑又隐秘的情愫让他备受折磨。
周朝渭没有公开的女友,学校论坛上有传言他是。
林书第一次听到这个传言,那隐秘的情愫好像破开了一个口子,夹杂着按捺的兴奋争先恐后的冒出来,他长出一口气,为自己手yIn,射完后也就冷静了,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就算学长是又能怎样呢,自己也配不上学长。
谁会喜欢一个怪物?一个Yin阳人?男性生殖器下本该光滑的地方却开了个口子,小小的Yin唇、小小的Yin蒂、狭窄的Yin道连接着子宫与卵巢,什么都是小小的,却已发育成熟的女xue。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的与众不同,这样一具畸形、古怪的身体,发生的概率是千万分之一,千万个人中选中了自己,来自造物主的恶意。神从不公平。
每当他想到这就恨不得立刻掐死自己。
恶心、罪恶、垃圾一样的自己。
林书没什么朋友,成绩中等,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属于那种最不起眼最平凡的学生,没有过多的关注,也没有太多波折,其实这样他自己很满意,可以安全守着自己的秘密。
他羡慕家庭幸福的同龄人;他羡慕Cao场上的男孩,他们可以肆无忌惮挥洒自己的汗水,而不用因为来月经而痛苦不已;他羡慕文艺复兴时期油画上裸体的男人,他们健全而美,大大方方的向世人展示自己的身体。
他恨生下却又像垃圾一样抛弃自己的父母;他恨高中欺凌自己的同学,他们把污水倒在自己头上,又笑嘻嘻的跑开;他恨自己瘦弱的身体与畸形的器官,好像被造物主抛弃的苹果,孤零零的烂在土壤里。
他爱学长。
学长。学长的语气学长的笑容学长的眼睛学长的衬衫,每当想到这里他便又甜蜜又痛苦,忍不住用手指手yIn到高chao。
他用食指和拇指揉搓着Yin蒂,这个小小的东西非常是敏感,只要轻轻揉一揉,就会出水,他通常靠揉Yin蒂高chao一次,再用手撸一次。高chao两次带来的快感足以让他暂时忘却所有的恨意,所有的人与事物都远去,只留下快乐,那快乐是空白的,是空空如也的白纸上一道Jingye,释放了林书过度紧张的神经。
他从不住宿舍,再穷也不,小学到初中和nainai住在破旧的家里,领着救济金,那却是自己最快乐的几年。高中他考上市里的中学,nainai却因心梗死去,那一天他那消失多年的便宜妈神奇出现了,他们简单料理了老人的后事。女人帮他在市里租了房子,又添置了几样生活品,便丢下一张卡匆匆离去。
他们说过的话不超过3句。
女人每个月给他打一点生活费,算是最后的施舍。
他在无数个黑夜里崩溃,第二天又若无其事的去上学,努力让自己在人群中毫不起眼,他渴望融入那平凡的大军中,过普通的生活,结婚、生子、老死。
但每个月都会光顾的生理期告诉他,你是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