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往停车场走,两个冷静自持,一个僵硬得同手同脚。
白兰迪开车从来都是按照自己喜好的速度,心情好就开快点,心情不好就开得更快。
郭骰抽了只烟,递给钟皖,被推脱回来了,于是笑着点起烟,说:“常相濡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钟皖被车速甩得那是一个酣畅淋漓
“重案组全组人员加上常相濡他爸大概是八个人,其中两个法医,一个法证,四个警员,还有一个顾问。这群人怎么说呢一个比一个事儿逼。最看不得自己人受欺负,曾经吧,有个男的欺负了咱们重案组的警员,关了摄影机和录音机,几个大老爷们脱了警服是结结实实的把那gui孙子揍了一顿他是被抬着出去的。”
钟皖咽了口唾沫,无奈的摸了摸下巴,又被一个急转弯给甩到一边。
郭骰坐在副驾驶位上,安全带系上后,一脚蹬在前面挡风玻璃上,任由白兰迪如何加速减速,岿然不动的坐在座位上悠闲的抽烟。
时不时的说了几个重案组做的热血事儿,把钟皖急出一身冷汗。
好不容易捱到目的地之后,钟皖车还没挺稳就下了车狂吐不止。
舒服一会儿后,郭骰递了瓶矿泉水给他漱口说:“听说下周你打算约常相濡出去丽江毕业旅行?注意啦,路上小心点,别遇到什么坏人哟。”
说完郭骰上车,和白兰迪开着车离开,留下一地飘散的灰尘。
钟皖深吸了一口气,拿出电话说:“喂我姓钟,上次在丽江订假日酒店的。对我想改成双人床。对不不不,两个房间!一定要两个房间!”
“对了,温韵对你的心理评估报告怎么样了?”白兰迪放慢速度开车,问着。
郭骰说:“进船的时候,受船舷上画的影响被催眠了,所以就以为枪里没子弹,那柯凡倒是个人物。尸体找到了之后三个犯罪嫌疑人都找到了。第一个被活活肢解的男人,公司老总,老是欺辱公司里比较穷酸的新同事,被公司一个保安杀死了,因为他的暴怒。第二个钱杏儿被烟熏,因为她的色欲。第三个是人贩子,被煮了,因为他的贪婪。三个嫌疑人都已经抓住了。柯凡却只有一个绑架你的罪名,而且还找不到他。”
白兰迪沉默着,脑子里有关于柯凡这个人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
“柯凡说,他和你有关系。但是,不知道什么关系。你记得吗?”
白兰迪摇摇头,说:“像一个凭空出现的人,想不起来。”
“是不是孙氏集团那边的人?灭了你的黑魔方,又策划了这一系列的事是个人物啊。”
见白兰迪想得认真,郭骰揉了揉自己的手指,心里却想着柯凡说的话:爆炸,创伤后应激障碍,死亡。答案就在我身后。到底什么意思
算了。
郭骰叹口气,揉乱白兰迪的头发,说:“想不出来别想了,看你愁的”
“少爷,有事吗?”阿犬问道。
白兰迪站在阳台上,抽了根烟,看了看客厅看电视看得认真的郭骰,压低声音说:“你现在闲着没事对吧?”
阿犬点了点头,又意识到电话里点头看不见,于是又说:“是。”
“帮我做件事儿。”白兰迪把烟头按在阳台栏杆,留下一个泛着黄色的痕迹说,“一会儿江南给你发一个软件,你把它公布在网上,想尽一切办法让所有人看到。”
阿犬应了声,说:“少爷,冒昧问一句,软件是什么?”
“新的黑魔方入门题。”
“”
“柯凡这个人没查到,全国有七八万人都叫柯凡,一个一个排查根本没可能。”杨真说着,看向一旁脸色不明的郭骰。
温韵看了下郭骰的脸色,说:“我听了你的描述,他很聪明,而且很理智。面对你没有任何的紧张和害怕可言。”
郭骰挑眉,说:“能不能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事实嘛。”温韵坐在椅子上晃荡,说,“不过他好像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论,逻辑方面也很偏执。不过我还没懂他为什么会放过你,以他对催眠的天赋,杀你是轻轻松松的。”
“他说我是没有犯七宗罪,想试一下最后一个暴怒能不能影响我,小孩儿是影响我最大的人,所以他抓了白兰迪。不过我觉得他跟小孩儿有关系他称呼所有人都是先生先生特别正式,唯独叫白兰迪的时候是称呼了全名。这算不算是一种特别?”
温韵拍拍郭骰的肩膀,一脸笑意的说:“你这是要抢我饭碗啊洞察力那么强干嘛。嗯执着于不必要的礼教,小时候应该受到了良好的家教。但是偏执,对场面把控有莫名的兴奋,青年时期没有收到正常价值观的引导。白兰迪对他来说有特别意义。”
郭骰叹了口气,说:“小孩儿根本不记得他啊。”
温韵沉默了一会儿,想了下说:“有没有可能青春期的柯凡已经有很强的催眠天赋,把白兰迪记忆里有关于自己的部分全部删去了?”
“”郭骰紧抿着唇,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