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筹帷幄无所不能的陆总在把阮珩搞到手后,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机:老婆知道自己和他那便宜哥哥密谋真相了。
陆北本来想要在阮珩对他哥情绪缓和一些后再告诉他真相,或者另外是挑一个合适的时间,再一点一滴地告诉他。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真相在猝不及防间难堪地揭开一角,而知道一些内容的阮珩站在门口厉声质问,他狼狈不堪地抵挡。
陆北叹了口气,侧身让人进了书房,“一时半会讲不清,先进来再说吧。”
阮珩也不与他争论这一时,径直走进了书房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等待着陆北的解释。陆北看着他的背影,不动声色地将关闭的房门锁了起来。
“你和我哥早就是串通好的,对吗?你早就知道我会被我哥追杀,所以会在那个时间点恰好地把我救起来,我的发情期提前到来和抑制剂突然失效......是不是也是你们两个一起算计的?”
没等陆北开口说几句缓和气氛,阮珩难得疾言厉色地先发制人,将他自己的猜测质问了出来。
事情的真相已经不能再掩盖,那不如直接与他的阮阮讲出来,陆北知道阮珩不是不讲理的性子,他只是担心阮珩知道以后,会怎么看自己。
“你猜的没错......”阮珩闻言几乎是立刻红了眼睛,“你他妈的.......”
陆北喜欢把他在床上做哭,但是一看见阮珩正儿八经地红了眼眶,立刻就慌了手脚。他死皮赖脸地挪过去坐在阮珩旁边,伸手按在阮珩后颈腺体处上下安抚。
来自标记的信息素味道渗入腺体,由于标记的作用,阮珩的情绪也被信息素影响,出于本能,很快冷静下来。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一定是觉得你哥哥为了夺权,才把你送到我身边对不对?”
“难道不是为了这样,我哥才把我卖给你的吗?”
陆北被他的形容刺了一下,面色不虞了一瞬后很快又恢复如初。阮珩这样抗拒,只好将他隐瞒的最深的地方先说给他听了。
“你想要和我谈的那一笔股份,其实从来都不在我名下,那是你哥哥的东西。”这个消息太过于震惊,阮珩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坐在了原地。
“这笔股份是你爸爸从创建阮氏起就想好的,他虽然不着调,但是在大事上还是分得清轻重的,日后万一有什么不测,这笔股份就是你和你大哥的依仗。”
阮珩对着他摇摇头,“不,这不是我的依仗,是我大哥的。”
“.......不管你怎么想,你要知道,有这笔股份在手,你大哥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不管是你的真实分化性别还是你的野心。”
陆北顿了顿,继续解释:“但是他等到最后才动手,不是为了戏耍你,也不是为了报复你,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阮家的形势自从你父亲走后,就大不如前了,阮家上下需要一个人去整顿,如果这个时候不找个机会把你送出去的话,难保你不会被有心人利用,变成别人的棋子。”
“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真相,非得要把我弄到你手上才肯罢休?”
“我最讨厌别人把我当傻子一样蒙在鼓里,尤其是你和我哥这种人。”这种与我最亲近的人却一个一个的要么讨厌我要么算计我的感觉,真的很糟糕。
陆北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听到他在把自己和阮虞归类在一起,只当自己也和阮虞一起被他讨厌了,忍不住皱了眉头。
“阮虞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但是那时候你父亲刚走,阮家又一片混乱,你觉得你那时候会听得进去阮虞的任何解释吗?”
陆北絮絮叨叨地给他解释了许多,从阮虞为什么要假装驱逐他出阮家,到他是如何和阮虞保证自己一定会像供着祖宗一样供着他弟弟,难得地不损几句阮虞。
笑话,阮虞在他老婆眼里就是和自己一样的同谋,这个时候要是抹黑了阮虞,那他在阮珩眼里可不就是一路货色了。
于是陆北发挥自己优秀的讲话艺术,把阮虞说成了天上有地下无、一心担忧弟弟安危的好哥哥,先是担心阮珩在争权时的安慰,于是处心积虑给弟弟找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也就是自己,又处心积虑给他们两个制造了一个先标记后恋爱的完美机会......
一边夸阮虞是如何贴心,一边顺手把自己也夸成了费尽心思追妻的好老公,陆北难得的嘴上跑火车,想要分散阮珩的注意力。
不过阮珩倒也不傻,听了陆北这一堆叽里呱啦的话以后,听出了几句重点来。
第一,他哥并不讨厌他,相反,他哥一直想要用合适的方法保护他这个叛逆的弟弟。第二,阮虞对他的“追杀”是和陆北合谋好的,两个人早就计划好了一切。第三,陆北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他,所以才会和他哥设下这样一个圈套,等待着他往里跳。
陆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阮珩的脸色,正当他想要跟阮珩开始诉说自己长达多年的暗恋史来讨阮珩欢心时,他听见阮珩冷冷地对他下命令。
“我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