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珩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梦见他八岁那年刚进阮家,他的父亲只在领他进门的那一天礼节性地露了一面,交代了他住的地方和日常起居后,转头就去了公司。
阮珩自己一个人抱着比他大一截的一只毛绒熊,怯怯地从熊的后面探出一个脑袋来,看着他第一次见面的大哥阮虞。
看见阮珩瑟缩又不安的样子,阮虞觉得这个弟弟看起来怂了吧唧的,一点也不像是阮家人。果然是母亲的血统影响了,阮虞老神在在地想着,一想到那个没见过面的插足自己母亲婚姻的第三者,年幼的阮虞就有些不悦。
“我是你哥哥,楼上是你的房间,跟我走吧。”小小的阮珩吃力地抱着那只熊赶紧跟上,那只熊比他高了半个头,与其说是抱,不如说是拖着,阮虞走了几步,见他实在吃力,忍不住伸手抢过了那只熊自己拿着。
“笨死了,连东西都拿不好。”那只熊从阮虞的肩头垂下来,每走一步都会打在矮阮虞一个头的阮珩头上,阮珩张了张嘴巴,想辩解却没敢说话。
“诺,这就是你睡的地方了。”阮虞把他带到一间房间推开门,顺手就把那只熊丢在了房间床上。阮珩有些心疼地看着那只东倒西歪的玩偶,看清房间内摆设的一瞬间突然产生了怯意。
他站在门口绞着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认识第一天的哥哥,他一点也不喜欢空荡荡的房间,什么人气也没有,一到晚上就特别吓人。
阮虞看着他傻站在门口的样子,还没什么心机的半大孩子不耐烦地把他推了进去。“说是你的房间就是你的,傻站着干嘛,抱着一只熊跟小姑娘似的......”阮虞说着无心,心思敏感的阮珩却是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某种不耐烦,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哥哥看起来一点也不喜欢他......
在接下来的好几年岁月里,阮家大宅的主人一直只有阮虞兄弟两个,阮虞忙于学习继承家产需要的一切知识,他把阮珩当做柔弱的貌美兄弟好好地保护在家,却没想到阮珩没有玩伴也没有父母,在阮家过的越来越孤僻。阮家兄弟在没有沟通的情况下越来越疏远。
阮虞讲话随了他那不着调的父亲,偶尔与阮珩的谈话也是三分真掺七分假,玩笑似的与他调笑。无心的举动在阮珩看来,就是不喜欢他敷衍的表现。
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装作一副好哥哥的样子,是为了装给别人看吗?那我就偏要撕掉兄友弟恭的面具,给所有人看阮家这对兄弟有不睦,让外人知晓的同时也让自己死心,别再想要从阮虞那里渴求亲情了。
再然后,就是阮父亡故,在葬礼上,所有人都只知道阮家的大少爷阮虞进退有度,年少有为,没有人看得见阮珩在背后站立,就像是小时候在阮家一样,阮珩依然是一个摆设。
不想变成摆设,不想永远做无人关注的可怜虫,不想要一个人呆在空荡没有人气的房间一辈子,即使知道胜算不大,阮珩也想要争上一争。
至少他的挑衅和努力终于有人看见了不是吗?
哪怕最后的结果是夺权失败被赶出阮家、被追杀,也算是堂堂正正地活过了一次。
再后来.......后来就遇到了陆北,莫名其妙地发情.......
“想什么呢,笑的跟一只偷完腥的猫儿似的。”陆北挠挠在梦里又皱眉又微笑的人,把人叫了起来。“宿醉以后睡太久头疼,起来靠一会。”
阮珩刚一动,就觉得自己后xue处又被塞了玉势,内壁有一种过度使用的酸胀感。大腿内侧酸痛的可怕,连合拢双腿都觉得困难,腰像是断了又接上去一样疼,连喉咙里都有一股咸腥的怪味儿。
昨天到底做了多少次......阮珩努力回想,记忆一点点回笼,想起陆北这个禽兽给自己带上的玩意和自己居然拿着按摩棒自慰,后来还说出“老公好大”这种sao话,阮珩羞恼地抬手就想打陆北。
刚睡醒的阮珩手上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拍在陆北脸上也不疼,反而像是调情一般。陆北也不恼,一把扯下阮珩的手,将他五指塞在手里,盯着阮珩的脸从指间吮吸到根部,故意留下银丝,看的阮珩又红了脸。
陆北自知昨天玩的有些过火,难得不对阮珩动手动脚,乖乖地给他按摩后腰。
阮珩窝在他怀里,眯着眼睛享受陆大爷的按摩服务。陆北看到这个被cao熟cao爽了的样子就心痒,忍不住把手顺着腰往下摸,毛手毛脚地摸了一把阮珩的屁股。
“嘶......”昨天可怜的tunrou被陆北的巴掌折腾的通红,今天还没恢复好的阮珩痛呼了一声,不满地看着陆北,像是看一个欺负病人的禽兽。
“又跟我撒娇。”陆北是知道自己的力道的,顶多就是看起来吓人,真要把人打的第二天还这样一摸就疼,陆北自己也心疼不是?
动作间陆北已经利落地打开床头柜掏出一根通体透净的短杵,又拿出一盒药丸。
阮珩睁开眼好奇地看着他手上的东西,用眼神询问陆北。陆北也不急着回答他,而是伸手摸到他的tun口,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