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找我麻烦的人叫陈朗。
我是听同学说的,这个人初中就很有名,为什么呢,因为他脾气极差,很多人都讨厌他,而他又喜欢和人打架,却常常打不过别人。
但那是别人,要是我,铁定完蛋,何况还是多对一啊。
我背着书包,像一个乖乖仔站在那里,咽了口口水,开始祈祷。
如果祈祷有效的话,我一定要去信基督。
为什么他的每一次开场都是一拳招呼到我的脸上啊
不过这次是左脸,上次是右脸。
恩上次跟父母说的理由是在Cao场上被足球砸到,这次要不换成篮球?不过篮球怎么砸
真他妈疼。
偶尔的一次祈祷还是有效的,我想。
当严武的大长腿踢飞一个男生的时候,我感到我的下身一阵疼痛。
我退到一边,心惊胆战看着严武打架。
真他妈帅!
这以后可不能经常让他打架啊,危险是一回事,这要是逮着谁瞅见他打架时的样子,可不得爱上他啊?
我一个就够了,别再整那些竞争者了啊。
严武的脸上是一种我有点看不懂的神情,他的脸色很差,嘴角死死的抿着,一副Yin狠的样子,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狰狞的表情,说实话有点吓人,不过真帅。
严武似乎有着我不为所知的另一面。
他拎着陈朗的领子,把他就到我面前,冷冷的说:“道歉。”
陈朗抽着眼,他的脸肿了一片,不过没我惨,他嘀咕了一句,好像是道歉,我说:“算了算了。”
我不是什么有同情心的人,我只是担心逼太狠了陈朗找社会上的人就闹大了,他们要是告老师我的脸绝对比他们的脸要有说服力,我真该要一笔医药费,毁容了怎么办。
虽然现在的样子和毁容没什么区别。
严武松开陈朗,拍拍手,神色依然有些Yin狠,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的气势,让人有点恐惧。
我毫不怀疑,如果站在我这个位置的是那天我被打时尖叫的女生,此刻一定会再次展示她的高分贝技能,然后面对严武的靠近颤抖着往后退几步——不是不想跑而是因为害怕连腿都软了。
我往前迈了一步。
手里掏出纸巾。
严武疑惑的看着我,此时的眼神带着迷茫,和他现在的样子有着鲜明的对比,让人心中小鹿乱跳。
我倒了些热水浸shi纸巾,然后仔细的擦着严武的脸,他的脸上有些破伤,还有尘土。
“你也擦擦自己吧看你的脸。”严武闷闷的说。
咱能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我懊恼的说:“得,我要毁容你负责啊。”
“为什么是我负责”严武说。
“我才不要他们负责。”我说。
然后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啊,我咽这口水,努力维持自己面部的表情,严武没有意识到什么吧,应该没有吧,应该没有,我自我安慰道。
严武只是有点奇怪的看着我:“行啊,我负责就我负责。”他开玩笑说。
你说好的啊!说好的!不准反悔!你要负责的!
我就差直接扑到严武身上讨个承诺了。
何弈,你要淡定,你要维持你的形象,千万别让你的脸在严武的心中破灭。
“行啊,你要负责,我后半辈子就靠你了。”我继续这个玩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稳定下来。
“走吧。”严武转过头。
我的某根神经“突”的一跳。
这是——害羞了!?
是不是我自作多情啊
短短的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身心憔悴仿佛老了十岁。
虽然现在我才十五岁。
我现在才十五岁!?
等等哪里不对劲怎么可能是十五岁
我敏锐地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是梦的关系,应该是,我想。
多梦是病征的一种。
那么,我现在,有没有做梦呢?
我看着严武的背影,心里一阵惶恐。
番外——绝尘而去
严武转学了。
何弈知道这个消息后面无表情的站了一会,然后无所谓的笑笑,却好像要哭出来的样子。
严武在电话里的声音很低落。
“对不起。”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他们都清楚,两人之间那一点莫名的不能说出来的东西。仿佛是个不能触碰的禁忌。那就这样远离吧,两人想。
那就这样远离吧。
何弈在语文课上忽然控制不住的痛哭出声。
“呃你怎么了?”同桌有点担心。
“没事”何弈说,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狼狈不堪。
我其实
何弈无数次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