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戏台,台上的旦角画着艳妆,一身桃粉衣裳,嘴里咿咿呀呀唱着戏,眼若秋波,如卷一帘春水,顾盼生情。
眉目传情,一颦一笑带动着观者的眼睛。
挥舞流苏长袖,既踱步转身,下面满座爆发出一叫好声,便起雷鸣般掌声。
松臂收足,微微鞠躬,红幕闭合。
这场戏到此为止。
幕后少年褪下戏服,用帕子沾了清水轻轻拭去脸上油彩,右眼角下的红痣露了出来,放松下绷紧神经,四肢便漫上一股疲劳感。
他是雀翎楼的戏子,从小到大就在这里了,年十六,却已经有了老师傅才有的手艺和技巧,成为了这里的招牌。
门被悄然推开,一双手抚上了他瘦弱的肩膀。
司马文一惊,愉悦漫上心头,开口叫道:“爹爹?”
男人低下头,看着铜镜里尚青涩的少年样貌,弯了嘴角柔声回应。
“嗯。”
小戏子的心便是慢了半拍,shi热的鼻息喷洒在脖颈,腰部及脊背漫上奇怪的酥麻感。
这是苏南最大昌丰当铺,江家的当家江子颂。十八父亲去世继承家业,二十经商将家产扩大了一倍,由此江家被叫做“南方的财阀”,可谓见其财力影响之大。
如今二十六,单身一人,年年有媒人踏门槛,却无一成功。
说起司马文和江子颂的相遇,可就有些巧了。
司马文被父母遗弃,几经到了人贩子手中被送往ji院,是时巧,江子颂谈生意被邀往醉香楼,看着少年望向他渴望的红眼睛,一时心动买下。
江子颂不重情色,只是觉得这少年可怜得紧,司马文声音好听,想起认识的一个戏班老师傅,再询问了本人意见才送进戏班里学习。
此时司马文正值青春期,又是个双儿,性格细心谨慎,江子颂长得很俊,浓眉大眼,鼻子挺直,如此近在咫尺,思想便飘到了不知何处去。
“仲镜过来。”
仲镜是江子颂给他取的字。
听闻,便起身到了坐在床上男人的前面,膝盖微张,司马文便坐了上去。
他垂着头,发下的耳朵却是红完了,只听耳边沉稳男声几分松快悠长道:“一晃多年,仲镜长大了。原来我见你的时候只打着我腰呢。”
又笑说:“家里纵使财富再多,也比不得仲镜这里一处一物。也只有这里,我才能这样说话。”到了尾音,便透露出疲倦感来。
“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江子颂看着他的透澈的浅琥珀瞳孔,眼角下朱砂痣叹了一声,将人抱到床上圈在怀里,仔细嗅那发丝上的清香,“扰人的事不说了。”
十一年了,他与他共度过十几个春秋,亲密无间,此时寂静又无比温暖,往常也是这样一般,每到江子颂有空或者头疼的时候便来他这儿来清神。
司马文瘦弱的身材任由人靠着,略微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说:“爹爹今晚在这儿睡么?”
那人含糊道:“嗯。”
他便笑笑,这是爹爹想睡觉的时候的表现。
红烛就在床头,火光悠悠摇晃,流下滴滴玉琼,小心支起半边身,他悄然吹息了那点照亮黑夜的蜡芯。
第二天醒来,睁眼便对上那人的眸子,一缕青丝垂落在他脸颊上,酥酥痒痒,少年不由得呆滞片刻,红了脸。
指尖触摸上他的脸颊,又抚了额头,江子颂疑惑道:“仲镜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司马文连忙摇头,咬着嘴唇不说话。
气全向丹田涌去,羞耻处竟火热起,这这种事儿又如何向义父说?
江子颂看着人远离几分,拿着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看着他,好似警惕的小松鼠。
不禁弯了嘴唇将人搂进怀里合上眼说:“今天我无事仲镜,再与我多睡会儿。”
司马文被紧紧搂在里面,属于那人的味儿便充斥在鼻尖,有种被需要的感觉。
“爹,爹爹”
司马文动弹不得,心跳的咚咚,看人面貌是彻底睡过去了。
而他的物件丝纹不动,越发呈暴躁趋势,如同一把火在他心里狂妄的燃烧着。
小心翼翼避开人的臂膀,探入袴中,搓弄jing身几下便彻底硬挺起来,如一柄长枪,还有些Jing神抖擞,耀武扬威。
司马文低喘起来,为了不惊扰江子颂休息,便是将手停在炽热物上,心里十分纠结。
性欲可疏通不可堵,何况他又是双儿,需求要更多
此番却陷入了困境,解还是不解?
解,江子颂还在这里睡觉,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不解,可他又不能去其他地方,若是不梳理,恐怕被爹爹发现,处境更加尴尬。
手指并拢微微将掌心内弯,将肿胀的物件罩在手下蹂躏,司马文张口吐出一口浊气,眼前还是男人的脸。
浓黑的眉,英挺的鼻子,那嘴唇微张看起来分外诱人。
少年嗤笑一声,从小到大只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