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王面前一直表现得镇定从容的温德尔一想到回家心里反而开始发慌了。他身上沾满了埃德里奇的气味,而奥斯本经常黏他,鼻子又灵,且常待在埃德里奇身边,温德尔担心他一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专门在外多逗留了阵儿,好让风将他身上的气味吹去些,然后才回家。他打开家门后小心谨慎地扫视了番,没见到奥斯本后就立刻奔回了自己二楼的房间,拿了干净的衣物,然后又奔出卧室去烧水洗澡了。
温德尔洗完澡后又将换下了的衣物挂在了窗外吹晾了番才扔进了脏衣篓里。期间他一直在为奥斯本会不会突然回来而担惊受怕,直到一切痕迹都清理干净了才放松了下来。
奥斯本直至温德尔准备休息了才回来。温德尔能隐约闻到他身上沾染的其他的气味,但他对奥斯本的私事并不感兴趣,于是只和奥斯本闲聊了两句后就道了晚安,回房间去了。
奥斯本也没察觉到任何异常,于是这事便被遮掩过去了。
几天后埃德里奇便又给温德尔写信了。内容写得露骨又缠绵,末了表示想再见温德尔。这并非是埃德里奇思念温德尔心切,而是急于从温德尔的反应来确定自己那天的表现是否让温德尔满意了,而这关乎着的尊严。
温德尔也明白此事,于是专门拖了一两天才给了回信,而且连回信也是有礼又Jing简,仿佛连之前半冷不热的暧昧都不愿给了,对下次见面的时间也含糊了些许,只写到近期还在忙碌一些事,需要过一阵才能见面。
埃德里奇收到此信只能是心里一沉,觉得温德尔是认为他“能力”不行所以不愿见他了。
但他又猜测或许温德尔的确是忙碌呢,于是想了想,在见了奥斯本后便旁敲侧击地询问了:“加西亚先生最近在忙碌吗?”
奥斯本听埃德里奇突然问起温德尔的事,不由警惕起来。他不明白埃德里奇为何又想起了温德尔,以为埃德里奇是要邀温德尔进宫,于是为温德尔找了借口道:“是的,父亲去拜访一位朋友了。”
埃德里奇便又放心了些许,认为温德尔并不是找借口婉拒和他的会面,而是真的有事了。于是只是“哦”了声,没有再追问了。
奥斯本见埃德里奇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虽心里疑惑,但忍不住还是放心了些许。
一周后埃德里奇再次给温德尔写了信,这次温德尔终于答应了见面。
见了面,温德尔却没什么亲近之意。完全是埃德里奇单方面的凑近示好,信息素流露出想要交合的欲望。温德尔虽没拒绝埃德里奇的搂抱和亲吻,但面对埃德里奇没完没了sao扰般的暗示,还是忍不住道:“看来你见我只是为了满足你的需要。”
他带着有礼的微笑,语调不疾不徐。但埃德里奇见了他这样的表情,便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在林中见面时温德尔的态度,不由收敛了些许。
尽管他的确是抱着那些心思前来的,然而眼下却自知不能那样说,于是狡辩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毕竟是许久未见了。”
温德尔没说话,只是浅笑着用灰蓝色的眼睛看了眼他,接着就伸手在他已鼓硬的底下抓握了下,但又很快松了手,从容无畏地朝他笑了下:“看来不是这么回事。”
埃德里奇哪想到半天也不肯亲近的温德尔会来这出,不由懵了。他以为温德尔这是暗示,于是反应过来后便急火火的要和温德尔纠缠了。这时温德尔却用手抵在了他的胸前,温和但又坚定道:“我只是提醒你你心口不一,并不是同意的意思。”
埃德里奇不由皱着眉又急又不解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是在玩弄我吗?”
温德尔见他如此,便笑了笑,却没有半分热情:“我刚已解释过了,是你心口不一。我今天有些疲乏,所以不想做。你如果执意要亲热,也不需要我的同意,”
埃德里奇当然不屑于那种粗野的行为,于是硬压下了自己心中的不快,道:“好,不做就不做。”
之后埃德里奇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连任何亲近的行为都没了。
但两人气氛实在不如之前了。而温德尔又一副从容的模样,更是让埃德里奇又气又失落,觉得温德尔丝毫不在意他。
温德尔见他兴趣缺缺,就知道他是在为今天没上床不痛快,于是唤道:“陛下?”
埃德里奇虽不高兴,但温德尔既然喊了他,他便还是缓了些情绪看向了温德尔。
温德尔见他们还隔着些距离,不由笑道:“你为什么离我那样远?”,
埃德里奇一听,立刻连剩下的那点不快也没了,疑惑地凑近了些:“怎么了?”
温德尔就迅速凑近啄吻他了一下。
埃德里奇立刻就不气了,甚至感到惊喜。
温德尔笑笑:“你今天心情不好,那我们改日再聊。陛下。”说罢,站了起来。
“不不不,我并不是”埃德里奇立刻站了起来拉住温德尔解释。
“我知道。”温德尔说着,握了握埃德里奇拉着他胳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