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并没有拖延很久。晚饭后两人收拾了餐桌将餐具端到厨房,奥斯本站在温德尔附近时就发现了温德尔身上气味的古怪。
那似乎是的气味,但他不清楚是谁的。于是他不露声色地又凑近了些,认真地嗅了嗅。
奥斯本对这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早已是轻车熟路了,所以温德尔对此没有察觉。奥斯本以前在温德尔回到家后从温德尔身上闻到过其他的气味,而他对此已经习惯了。毕竟家里有时候都会充满那些气味,更何况温德尔身上。
他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探究的。除了让他自以为更加了解了温德尔外,只会让他感到无计可施的孤寂。
但他又热衷于此,仿佛对温德尔多一分半毫的了解他就能离温德尔更近些。
的确是的气味,而且这个的气味他有些熟悉。
一想到会是他认识的人,他心里就有些复杂——他应该是难受,嫉妒,或愤怒的,但这种情况已经太多了,他早就麻木了,不知该有怎样的情绪。
然而他越嗅,就不明缘由的心里越沉。他总觉得这气味似乎,“不大对劲”。
和自己印象里的某种气味十分接近。
他不知不觉站在了温德尔旁边。温德尔察觉到了后忍不住开始往一旁避闪,并紧张疑惑地看他:“奥斯本?”
“你今天见谁了?”奥斯本低声问着,求证般地继续凑近闻着。没有丝毫要远离的意思。
身经百战有众多情人的温德尔瞬间有些懵了,因为奥斯本在他耳边附近突然低声说话时他突然身子有些发麻,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身边的“孩子”不仅仅是个“孩子”了,而是一名已经完全成年成熟的男性。
温德尔有些心虚,因为他从未对奥斯本瞒过这样“严重”的事,而且他也清楚奥斯本不希望埃德里奇接近他。眼下事态一触即发,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是他应变能力不足,而是他在此之前就一直没有想出一个好借口。
若对方是他的情人他能想出一百种理由搪塞过去,然而对方是他的儿子,他就竟不知该如何去说了。
而在他沉默思考的期间奥斯本离他已经近到氛围都变得微妙了,奥斯本的鼻尖距离他的耳廓只有一拳半的距离了。这让温德尔有些不自在,不由往一旁挪了些。
这时奥斯本抬了眼,沉沉盯着他,问:“是埃德里奇?”
温德尔因被说破而有些尴尬,甚至是羞臊。他不知情况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有那么多情人,奥斯本也是从小就明白他的情况的,但他们之间从没这样过。
他们沉默地看着对方,连空气都快凝固了。
两人相互这样盯了许久,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最终却都没说出口。奥斯本突然退了一步离开了温德尔,他看了温德尔一眼,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奥斯本咚咚咚地上楼声传了过来,不久后便是卧室门摔上的声音。
温德尔还有些尴尬。但事已至此也不能怎么样,于是就去清洗碗碟了。
等他清理完准备出厨房时,就听见奥斯本的卧室门又开了。温德尔有些局促起来,他清楚奥斯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不生气了,但他也不知道奥斯本接下来要干什么。
奥斯本出了卧室后在温德尔紧闭的卧室门前站了会儿,接着又咚咚咚地下了楼。而温德尔已经出了厨房,正在楼下站着,有些紧张地盯着他。
“什么时候开始的。”奥斯本盯着他冷声问。
温德尔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摆出这种表情,但他也清楚此时质问或反驳只会让奥斯本更生气,于是道:“上个月。”担心说七八个月前奥斯本会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见过几次。”
“两次。”
奥斯本凉凉笑了下:“才见第二次你们就上床了?”
温德尔紧绷了唇,没说话。
“你们怎么联系上的?写信?”
“对。”
“信呢?”
“烧了。”这是实话。身为情报贩,温德尔十分注意信息的保密性,更何况那些信毫无用处,他当然看完就烧了。
奥斯本不信,又笑了下:“带我去你的房间,我要检查你所有的信。”
温德尔眉头便皱了起来:“你无权管我的私事奥斯本!我是你的父亲!”
奥斯本也明白,但他除了无理取闹也别无他法了——因为他的的确确只是温德尔的儿子,再没有其他身份。
“我不管你怎么说!我要检查你所有的信!”奥斯本喊道。
尽管温德尔将真正重要的信件保存到了其他地方,对奥斯本所谓的检查“所有信”根本无需担心,但奥斯本这样仍让他感到了被冒犯。他再次强调:“这完全是我的私事!奥斯本!你没权利管!”
奥斯本不喊了,只是震惊愤怒地瞪着温德尔。在他看来,温德尔不将信给他看,那就证明这件事里还有猫腻,温德尔说的并不是真话。
奥斯本瞪了会儿他,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