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名回顾:◇拉莫斯特—占区海边城镇;◇内斯比—拉莫斯特西南方向城镇;◇佩德利特—上场战争赢得的第一个城镇,位于内斯比西南方向;◇费缇勒—上场战争被奥斯本骗得的城镇,位于佩德利特东南方向,目前领主为奥斯本,前领主为德拉赛尔】
温德尔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喊得没办法,再加上奥斯本说得的确有理,于是只好不情愿地皱眉妥协:“内斯比!我到内斯比就停下总可以了吧!?”
奥斯本想了想,觉得只要佩德利特能守住内斯比就没问题,于是这才松了温德尔,算是勉强同意了。
奥斯本上了马,之后一行人继续赶路。
他们在第三天中午到了内斯比王家军队的营地,并打算在此过夜。奥斯本他们先和内斯比王家军队将领商量了之后的计划,并让他们明日就动身前往佩德利特,然后才去找温德尔。
温德尔正在奥斯本的营帐休息。见穿着轻甲的奥斯本匆忙赶回来,带着歉意询问他是否饿了、渴了、今夜要不要先暂住军营、打算住内斯比哪等情况时,温德尔终于感到,自己因为担心而执意跟来的确为奥斯本填了许多麻烦。
奥斯本不是小孩了。
他一直对奥斯本这么说着,有时自己却无法意识到。
他站了起来,抱了抱奥斯本,低声道:“我很抱歉,我的孩子”
奥斯本对他突然如此有些奇怪,但还是回抱住了他:“怎么了,父亲?”
“我的确是不该跟来的,我为你添了很多麻烦。”温德尔歉意道。
奥斯本听到后不由笑了起来。他们的仆人都在外面候着,现在帐里只有他们,于是奥斯本忍不住亲了亲温德尔的头发:“当然不了,父亲。我很乐意你这样在意我,陪伴我只是这儿,太危险了。”他叹着,又亲了亲温德尔的鬓角。
接着他就忍不住想和温德尔亲近起来,搂抱着温德尔又是吻了半天,这才算是弥补了这几天的没有亲近,缓和了疲惫,变得心满意足起来。
“我送你去内斯比子爵的庄园住好吗?他现在在营地,家里只有他的妻子和孩子。你在那儿我会放心些。”他低声问着,额头轻抵着温德尔的,并感受着他们呼吸的交缠。
温德尔的气息,温德尔的温度,温德尔的味道,都令他难以自拔。
“不了,我已经定下去哪了。我自己去就行。”温德尔将他推开了些。但奥斯本没有松手。
“哪儿?我要亲自送你去才行。”他问完又轻啄了下温德尔的唇。
温德尔知道奥斯本现在完全是把他当做恋人在对待了,于是又用力将奥斯本推开了些,说:“在通往佩德利特主路附近的一个村子上。”
“你在那有认识的人?”
“没有。”
奥斯本微皱了眉:“那就不行。”
“我自己清楚哪儿安全哪儿不安全。”温德尔说。
这话让奥斯本想起汗热病爆发那会儿温德尔所说的话。不由觉得温德尔应该是有其自己的打算,于是勉强同意了。
趁天还没黑,奥斯本陪着温德尔,带着仆人们,找到了温德尔所说的村子。
虽算是有点规模的村子,但简陋的环境和这里的弗西村民仍让奥斯本担心。
“你确定要在这儿?”奥斯本不放心地询问温德尔。
“是的。”温德尔望着不远处的一座小教堂,然后抬手指了指那,“我就住那儿。”
接着他们骑马,穿过村子,来到了教堂。奥斯本穿着轻甲,腰间别着佩剑,骑着一匹好马,村民们一看就知道他是军队的人。生活在已被尹格占领的朴实又卑微的弗西村民除了天灾最怕的就是士兵,生怕他们会烧杀掠夺无恶不作。而此时奥斯本又皱着眉,目不斜视,警惕着周围的情况,看着面色就不善,让村民们更是紧张担心。他们不由自主地退到了破旧的屋檐下,免得因挡路而被眼前骑马的几个人呵斥。他们瑟缩在屋檐下小心地抬眼窥视着,或回了家,一言不发,从没有玻璃的窗户往外瞅。每个人都忧心害怕。
加西亚父子带着仆人们在教堂门前下了马,然后一同进了教堂。他们的突然闯入引得教堂里的牧师和僧侣们向他们纷纷看去——为首的中年男性倒还算和善,带着微笑,但他后面的那位年轻军官却沉着脸,看起来并不友善了——这让他们感到不安。
牧师紧张地迎向他们,在胸前比划了十字后询问他们有什么事。而不少村民们这时也因好奇担忧围到了教堂前,张望探听着里面的情况。
“我希望能在这儿暂住一段时间。”温德尔用流利的弗西语说道。他柔和有礼,声音悦耳,像小提琴上的低音弦响起。接着他在其他僧侣看不见的角度塞给了牧师一个小钱袋。,]
牧师将钱袋藏在了衣袖里,点头同意了。
奥斯本只是一直在一旁看着,等温德尔打点好了一切后才出了门,将牧师、僧侣、乡绅,还有普通的村民集中在了一起,然后用弗西语讲道:
“你们不必知道我是谁!只要记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