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潺潺,花落翩翩,层峦叠嶂,山野间的虫鸣鸟叫为他们伴奏,两个人用最朴素本真的姿势共舞,与自然融为一体。
没有勾引和试探,没有故作放荡和羞耻拘谨,此时的二人只是遵循着本心,想带给对方最纯粹的快乐。不仅仅是身体摩擦时的性快感,还有灵魂交融时极致的欢乐。
人类的身体本就和自然万物一样,有着难以言说的美感,这种美是任何艺术家的作品都达不到的高度。
有些人只是窥见其中很小的一个部分或者一个层面,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出来之后,足够幸运的话作品就能成为美学经典。
时冉和祁岌不知道,他们赤裸着身体交合的画面本身就是自然之美的一部分。
“时冉,我爱你。”祁岌拥着怀里的人呢喃,“不要问我什么是爱,你能感受到什么它就是什么。我爱你这个人,跟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事物都无关。我想靠近你,你能允许我的接近吗?”
“祁岌”时冉仰起脸看着他,神情有些无措,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迷茫,“我”
“嘘。”祁岌用食指按住了他的嘴唇,“我明白,你不用给自己压力,我只是想亲口告诉你我的想法。”
他知道时冉对他是有好感的,甚至说是喜欢,但是时冉现在还不敢说爱这个字,他对很多东西都太没信心,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造成的。
时冉感觉到自己尘封已久的真情实感正在突破桎梏,像干涸的土地上冒出的新芽,脆弱的同时又焕发着无穷的生机。
他到底还是拒绝不了祁岌带给他的温暖,尽管他知道这有可能是飞蛾扑火,他还是沉沦了。
时冉近乎虔诚地吻了吻祁岌的手指,不带一丝情欲。
祁岌感觉到他在颤抖,怕他着凉,起身抱着人往回走。
时冉搂着他的脖子,回头看了一眼他们刚刚待过的地方。地上的野草被压得东倒西歪,有些还能看出人体的轮廓,粉色的花瓣星星点点地散落着。
两个人回到车上之后祁岌就开了暖气,迅速给时冉套上衣服,自己也穿好之后抱着他帮他恢复体温。
时冉的身体一直在细微地颤抖着,牙齿也不受控制地互相碰撞,发出很轻的咯咯声。他刚进来的时候体表温度低得吓人,暖了很久才恢复了一点。
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两个人还没吃饭,祁岌翻出提前准备的食物,问时冉吃不吃。
时冉摇摇头,缩在祁岌怀里不想动。
“今天先回去吧,写生可以改天再来。”祁岌看他神情恹恹的,想带他回去。
时冉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祁岌把自己的外套裹在他身上,去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回去的车速比来时快了很多,祁岌开了没多久就发现时冉在发烧,脸色chao红,额头的温度有些烫人,皱着眉昏睡过去了。
他有些着急,打开车窗通风,然后压着限速赶到了医院。
时冉在医院住了几天,烧一直没退干净,反反复复的折腾人。
祁岌一直在医院照顾他,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几天下来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了不少。
时冉看着他眼底的青黑,伸手摸了摸他下巴上的胡茬,有些心疼又有些愧疚。
“祁岌,我想跟你做爱,现在,在这儿。”时冉这个时候Jing神还不错,双眼发亮地看着祁岌说。
“别闹,你身体还没好。”祁岌握住他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做了就好了。”时冉兴致来了,拉着祁岌一起倒在病床上,迅速脱了自己身上的病号服,用身体缠住祁岌挑逗他。
祁岌拒绝的立场本来就不坚定,没一会儿就被勾起了性欲。
前戏做到一半祁岌忽然想起来病房的门没锁,万一有人进来看到他们这样就不好了。他想起身去锁门,时冉偏偏缠着他不让他去,祁岌被他磨得无奈之下只好扯过病床上的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
病床很小,祁岌要注意着不能让时冉滚下去,还要分神听着门口的动静,整个人处于一种很紧张的状态。
时冉什么都不想管,在祁岌身下张开双腿缠上对方的腰,方便祁岌插得更深。感觉到祁岌在分心,他就不轻不重地在祁岌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有些恶劣地扯着他的ru头玩。
祁岌从来不知道自己胸口那两处能这么敏感,时冉用手指揉捏拉扯的时候他差点射了出来。
时冉察觉到他的异样,撑起上半身把脑袋凑到他胸口,张嘴含住他左边的ru粒,灵活的舌尖在ru晕上打转,舔了一会儿又用牙齿磨了磨,然后轻轻咬住往外扯。
祁岌闷哼一声,加快了抽插的频率,狠狠撞击着时冉xue道里的那处凸起。
时冉松开嘴,喘息着轻笑一声,换了一边去玩,舔弄完了又用舌头裹住他的ru头用力吸了起来。
祁岌被这种怪异又舒爽的感觉刺激得绷紧了全身的肌rou,再分不出心神去想别的。
被子里面的空气有些稀薄,两个极度兴奋的人都有些缺氧,而这又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