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周三当天，许墨打车去了方以恒给的地址。市交通状况向来不好，地铁里人山人海，地上无穷无尽的拥堵能让一天的好心情都消耗殆尽。
许墨怕把自己的设备挤坏，于是早早出门打了车。
经过了两个小时的车程，许墨总算按时到了方以恒的公司。
因为不方便，许墨以前几乎不会来这一片区域，所以当他看见这一栋独立的建筑，上面全都冠着恒远出版社的名字的时候，也是挺震撼的。
许墨跟公司前台说明了情况，前台给方以恒打了电话，又让许墨在这里等着，方以恒亲自来接他。
许墨看着前台小姐有些微红的脸，疑惑的拽了拽自己的围脖，这公司也不热呀，怎么就脸红了呢？
“许先生！”远处传来了方以恒的声音。
许墨抬头看去，方以恒正从电梯间小跑着过来。
“许先生，跟我来。”方以恒没有跟他握手，而是直接揽住了他的肩膀。
许墨心里奇怪的很，他没想到方以恒是这种自来熟得人。但他没有挣脱，自来熟就自来熟吧，他自己以前也是自来熟的人。
方以恒先带他见了模特，这个模特大概是新人，许墨没有听说过她。
跟她打了招呼，发现她是一个非常羞涩的小姑娘，跟他说话似乎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没关系，第一次拍摄？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要紧张，拍不好也不会有人说你，大不了再来一遍。”
许墨本想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放松一下，没想到拍到她肩膀的时候，她却害怕的瑟缩了起来。?
许墨没办法，只能让化妆师把她带走化妆了。
趁着模特化妆的时候，方以恒把这次封面的设计者叫过来给许墨讲解了这次封面的主题。
他们想把这个模特打扮成海里的Jing灵，拍摄过后再把鱼和珊瑚之类的合成进去。
许墨听了就皱了皱眉。
“为什么不去真正的海里拍摄呢？合成的效果肯定没有自然的好。”许墨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嗯”设计师为难的看了看现在旁边的方以恒。
“这本杂志是月刊，时间吃紧，况且我们资金预算也没有特别高。”方以恒收到设计师为难的眼神，接下了话茬儿。
“好吧，只要你们觉得合适就行。”许墨并不做任何过多的劝说。
其实以前的许墨真的很自来熟，但自从他无意之中看见林梓文跟他的朋友的短信，说他来者不拒，人尽可夫的时候，他心里比愤怒还多的，是委屈。
他只是太喜欢他了，所以表达出来的是百分百的接纳和顺从，这样也是他的错吗？
许墨换了下水的衣服，然后调试他的相机。
“其实我们有专业的相机。”方以恒看他拿出自己的设备，来回摆弄着，对他说到。
“顺手而已，方总，您今天不忙？”
“呃不忙。”方以恒抓了抓头，“最近出版的杂志我都审核过了，按部就班就好，今天算我体察民情。”
“得嘞，皇上，您就瞧好儿吧。”许墨难得打了个趣。
方以恒让他眼睛都眯起来的笑晃了眼睛，随即右手抬起，食指弯曲在他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哎哟！”许墨小声的叫出了声。随即摸上了被弹到的地方。
方以恒看着他瘪着的小嘴，不知怎么的就说不出话了，他忍不住用手蹭了蹭自己的鼻子。
不一会儿，模特就被人扶出来了，她打扮成人鱼的样子，许墨看了看她，妆容没问题，可许墨就是对设计师把海洋Jing灵定义成美人鱼这一点有些无奈。
还是落入俗套了。
许墨在跟她讨论好拍摄姿势之后又嘱咐了模特几句，让她不要紧张，闭气，下水，摆姿势，睁眼就好。
小模特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可是这种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升降机降入水面之后，因为模特的双腿被束缚到了一起，下摆的鱼尾又太沉了，于是她根本不能像游泳一样自由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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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模特眼睛里满是无助。许墨没有办法，只能用手势告诉她别慌，然后试拍了几个静态的图片。
拍完这几张，许墨比了个的手势，升降机便把模特升了上去。
许墨走过去和模特沟通。小模特有些沮丧，许墨微笑的看着她，连连跟她说着没关系，让她再下去试一次。
其实这也不怪这个小模特，本就是用双脚走路的生物，如果被束缚住了，那才是举步维艰。
安慰好了小模特，许墨又和她一起潜入水中。
小模特这次虽然动作也是不太协调，但是心态明显比第一次好，许墨赶忙在她状态好的时候抓拍了几张。
浮上水面之后，方以恒凑过来一起看着电脑屏幕。
“小墨，真棒。”方以恒对许墨的称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过度成这么的亲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