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方总，我”许墨欲言又止。
“小墨你说。”
“我觉得这样不行，我想让模特换个造型，重新拍摄一套。”许墨差点没敢看方以恒的眼睛。
“这”方以恒犹豫了一下。
“嗯如果你们选用了刚刚那套美人鱼造型的照片，我这一套不收费，如果选了第二套，我也不加钱。”许墨很直接的说。
“我去跟设计师商量一下，毕竟这是他想出来的造型。”说完，方以恒去找了设计师。
设计师听了方以恒的话后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答应了，许墨走过去跟他道了歉，设计师摆手说没有关系。
许墨问工作人员要了纸笔，三两下就勾勒出自己想的造型。
这造型在妆容和发型上没什么区别，只是衣服换成了白纱裙。
他把图给了造型师，造型师很快就找到了跟许墨的要求很相似的衣服。
“这次的造型是我瞎想的，你别有压力。”许墨走到模特身边对她说。
“嗯，这次我可以活动双腿，应该会好很多。”小模特冲他点了点头。
“嗯，记住这次的主题是水中Jing灵，你自己好好考虑，我不给你太多限制，只是水池里没有鱼，你要进行无实物表演了。”许墨冲她眨眨眼。
小模特终于被他逗笑了，准备准备就和他下水了。
经过这次换装，小模特果然越来越能进入状态。
她慢慢的从远处向许墨游过去，脸上带了一些天真懵懂的表情。
她朝着许墨伸出手，在镜头里就像一个第一次见到人的水生物。
许墨连连跟她比着大拇指。
等到两人都已经到了闭气的极限的时候，他们先后浮出水面。
“你做的很棒。”许墨毫不吝惜他的夸奖。
“谢谢，我们等一下拍什么样子的？”
“你可以尝试跟水里的‘鱼’互动一下。”
当他们再下水的时候，小模特就已经变身成了和鱼儿无忧无虑玩耍着的样子了。
许墨看着在水下也笑的很自然的伸伸手指，仿佛在戳动身边的小鱼。
这套图他们也很顺利的完成了。许墨上去查看，果然比第一套的效果好了不少。
强光灯的光亮穿过水面照射在了小模特的身上，她长长卷卷的头发在水里就像水草一样摇曳着，脸上带着珠光的彩妆让她看上去更接近水生生物的外表。
白色纱裙的效果果然很棒，不仅让她的双脚可以自由的摆动，裙摆被水晕开的画面也特别漂亮。
许墨递给模特一杯自己刚刚订的热茶，小模特道了谢接下了。
后续修图的工作由方以恒公司的后期人员Cao作，于是许墨的工作到这里就算完成了。他收拾收拾东西就准备走了。
“小墨，一起吃个饭？”方以恒拽住他。
“方总，我这刚刚胃溃疡从医院出来的人就不跟你去吃大鱼大rou了。”许墨已经完全适应了方以恒跟他的相处模式。
“好吧，那算我欠你一顿，等你什么时候病好了，我们一定要好好吃一顿。”
“好。”许墨笑笑答应了。“那我先走了。”
“我找人送你吧？”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就行。”许墨拒绝了他。
“那好吧，路上小心。哦，对了，尾款我会尽快打过去。”方以恒跟他告别。
“嗯，好。”许墨背着自己的设备走了。
许墨走到公司门口才发现雪已经堆到脚踝了。市里这样的雪是极其不常见的，已经多年没有过了，虽然很美，但是交通状况比他早上来的时候还要差。
路上早就堵车堵成了一片，他用叫车软件也叫不到车。他看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拿出电话打给林梓文。
“喂？怎么了？”林梓文的语气不是很好。
“嗯，那个，梓文，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我这边路况不好，叫不到出租车。我背了拍摄的东西，不太方便挤公交或者坐地铁。”许墨一口气把自己的境况解释了一遍。
“我没空，等会有事，你去坐地铁吧，什么东西挤坏了我再给你买。挂了。”说完电话里就传来忙音。
许墨挤了挤脸上的苦笑，双手插兜，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
“小墨，还不走？”方以恒下班之后看见了一直站在门口的许墨。
“天气状况不好”许墨可能是冻的久了，转过身来都有些僵硬。
方以恒皱着眉看着对面马路上堵着的车，“去喝点热的！”他不由分说的把许墨拉到了公司附近的咖啡厅里。
“你坐这儿。”
许墨僵硬的坐了下来，咖啡厅里的暖风吹的他总算回暖了。
不一会儿方以恒带回来了一杯热巧克力。
“巧克力帮你补充能量。”方以恒把杯子塞到他的手里，“电话号码给我，我去开车，等会好了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