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因为营养不良,又脏兮兮的,所以经常被同学欺负,但他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于是他抄起凳子把人给打伤了。
对方的家长很有钱,不稀罕他赔偿,其实陶晚根本也拿不出钱。最后经过多方商讨(这个多方没有陶晚家的事情),学校决定开除陶晚。
于是陶晚开始跟着街上的小混混,小混混胆不大,但想法却比天高,什么危险的都推给陶晚,陶晚听了几次话觉得吃力不讨好,便背叛了他们,顺便惊动了警察,从此陶晚上了小混混们的黑名单。
于是陶晚开始欺负小孩子。小孩子的零花钱对于陶晚来说很多了,十块二十块,有时候会遇到有钱家的小孩,口袋里的就是红的票子,陶晚那段时间就会老老实实的。
至于什么肯德基麦当劳,陶晚是想都没有想过。
陶晚没想到还会再遇见傅远方,这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看上去很年轻,带着个眼镜像是高中生。但陶晚知道他不是,他的手表,钱包,皮鞋都显示他不是一个学生。
他向那人走去,“诶,那个大哥,上次谢谢你。”
傅远方吓了一跳,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不用上学?今天星期二啊?”
“我没有读书。”
傅远方皱眉,面色不快,“你多大了?”
“十六”
“什么时候开始没读书?”
陶晚眨了眨眼,“初二。”
傅远方看了看手表,“你家人呢?”
“我妈跟人跑了,我爸我爸再婚了,没人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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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远方眉头皱得更深,“你在这等着,我一会回来。”
傅远方起了要照顾这个孩子的念头,但是还不是很确定,于是让这个孩子等着,至于这个孩子有没有耐心会不会等他,决定了傅远方这个念头会不会去实施的关键因素。
从排队到正式面试一共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傅远方从空调房里出来,热气扑面而来,按照他的预想,那孩子应该走了。然而傅远方看见那个单薄的身影安安静静的在那坐着。
傅远方不自觉问:“你怎么还在?”
陶晚有些莫名其妙,想了会又回答道:“我没啥事干,也没地可去。”
“你家呢?”
陶晚有些难堪的挠挠头,“那个出租屋已经很久没有人给我交房租了,我”
傅远方睁大了眼睛,他不确定这个年代这种事情还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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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边说,你叫什么名字?”
“陶晚。”
“你怎么不去试试联系一下福利院之类的?”]
陶晚疑惑的看着他,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傅远方说完也觉得不对,陶晚父母都健在,很多事情很难处理。
“那你还有其他亲戚吗?”
陶晚摇头,“不知道。”
对话结束,傅远方把他领回了自己的家。
傅远方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概是太孤独了,不愉快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加多个麻烦他也不怕,就算做好事积德转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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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晚直到洗完澡,换上新衣服,倒向散发着洗衣ye味道的床铺才想起还没问对方名字。
傅远方给自己倒水,看了眼那个明显Jing神了的陶晚,“傅远方,你可以叫我大哥,哥哥,你叫得顺口就行。”
“我真的可以在这里住下吗?”]
陶晚完全没有了初见时的戾气和跋扈,怯生生的问道。
“可以,但是要听话。”
陶晚露出两排牙笑:“好。”
傅远方拿了一个杯子伸到他眼前,陶晚伸手要接,傅远方却收了回去:“接受别人的帮助,需要说什么?”
陶晚呆呆看着他,“我会报答你的?”
傅远方微微笑了,“感恩之心放在心里,你要说的是谢谢。”
陶晚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谢谢傅大哥”
傅远方满意的点头,把杯子递给了他。
傅远方接下来的日子很忙,上次面试的几家公司全部都通过了,现在要取舍。取舍完以后要快速了解公司的现在运行的情况,但是这里的公司很小,难度不大。主要是陶晚。
陶晚以前住的出租屋的房东是个很好的人,免费给陶晚住了半年,房东没让陶晚住下去以后,还帮陶晚保管了他的证件。
傅远方翻着一袋乱七八糟的出生证,身份证,小学毕业证,还有户口本。
户口本的户主就是陶晚本人,傅远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除此之外,傅远方还拿到一个档案袋。傅远方拿着它现在要去找学校。
按理说九年义务教育没理由说开除就开除,果然小地方总是乱一些,傅远方又开始嫌弃起这个地方。
傅远方找了一个在这里最好的中学,联系了以前的同学托了一下关系,花了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