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秦苏带着斑斑泪痕醒来,只觉得腰酸背痛,后xue也在隐隐作痛。他心中气极,觉得昨晚必定是徐嘉赐不情愿帮他上药,所以故意作弄他。好一个翩翩如竹的君子,没想到本性这般坏,以前都是他看错了。
秦苏发现自己还靠在徐嘉赐怀里,于是撇了撇嘴,推开徐嘉赐,躺到了床的另一边。
徐嘉赐此时也醒了过来,昨晚他当真是昏了头,冷静下来后回想起秦苏不似作伪的挣扎呼痛,他便有点困惑起来,秦苏的反应那些传言是真的吗?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的这些事情又算怎么回事?
正想着,徐嘉赐便见秦苏醒了过来,推开他背对着他躺到了一边。
徐嘉赐顿时无措起来,昨晚他确实做错了,可现在该如何给秦苏道歉解释?一想起他所做的事情便觉得难以启齿,而且秦苏知道自己对他的绮念还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徐嘉赐心如乱麻,半晌终于开口,问出一句:“身上的伤还疼吗?”
秦苏不理。
徐嘉赐沉默下来,想要靠近秦苏却又犹豫。
秦苏在心里生气,就问这么一句再没其他?这小气鬼也太没诚意了吧?
徐嘉赐纠结半晌,开口:“昨晚的事情,你为何”
听到这,秦苏眼珠一转,怎么扯到他身上,莫不是要拿他让徐嘉赐给那处上药来说事?秦苏有点心虚,毕竟要是换了他站在徐嘉赐的位置,他也非要作弄一下那个逼他上药的人不可。不过这种事情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势,就算有错也要理直气壮,绝不能让徐嘉赐先出口抢占先机!
于是秦苏立刻扭过头打断了徐嘉赐,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一长串:“你莫不是想怪我?我逼你给我上药了吗?你不愿意可以说啊,何必这般报复我?从小到大还从未有人敢这么欺负我,你不知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放进去,弄得我好痛,现在还痛”秦苏越说越委屈,最后当真眼圈泛红,掉起眼泪来。
秦苏话里行间好像完全不知道徐嘉赐昨晚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徐嘉赐心里莫名一松,然后见秦苏这幅从未有过的委屈模样,他心里的那些复杂思绪全都没了,只剩下心疼,他伸手将秦苏搂住,不住道歉:“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别哭了。”
秦苏哭了一会委屈劲就过了,见徐嘉赐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故意抽噎着开口:“你以后对不对我好?”
徐嘉赐自然满口答应。
秦苏说:“那我如果有要求你答不答应?”
徐嘉赐又是毫不迟疑地应下。
秦苏埋在徐嘉赐怀里,嘴角上勾,心中得意,让你作弄我,且等着罢。
秦苏说:“我想要你腰间常挂的玉佩。”
那块玉佩是徐嘉赐早亡的母亲唯一留给她的,他无比珍视,从未离过身。
此时秦苏提出来,他不由得犹疑。
秦苏立刻说:“好啊,原来你答应我的都只是说说而已。我不过要一块玉佩你都不肯。”说着又装着样子呜呜哭起来。
徐嘉赐咬咬牙,起身将玉佩取来放到了秦苏手中,眼神无比郑重:“你定要好好保管。”
秦苏被徐嘉赐的眼神看得惊了一下,觉得手中接了个烫手山芋。这东西对徐嘉赐看样子好像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秦苏顿时不想要了,可是心中又想要让徐嘉赐rou痛一下,于是纠结着便没说话,任由徐嘉赐将玉佩放到了手心。
秦苏犹犹豫豫地收下玉佩,转眼看见窗外已经太阳半悬,顿时一惊,将玉佩的事抛到了脑后:“糟了,现在什么时辰了?这下肯定要迟到了!”说着就开始手忙脚乱地穿起衣服,连身上的疼痛都忘到了脑后。
衣服穿到一半,秦苏突然听见徐嘉赐说:“阿苏莫急,我早上起来已经帮你请过假了。”
秦苏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徐嘉赐。徐嘉赐还是那副明月松竹般的朗朗姿态,眼中却划过一丝笑意。好哇,早不说,非等到他着急忙慌出了丑才说,秦苏大怒,觉得徐嘉赐果然是一肚子坏水,于是撂下穿了一半的衣服,扑到徐嘉赐身上就要打他。
徐嘉赐也不反抗,任由秦苏打了两下,口中还关切:“别扯着伤处。”
秦苏见他这幅样子,顿时觉得没甚意思,正准备收了动作,却听见一道声音:“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