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少霖住在唐楼,那里没有电梯,每天要上下楼梯,对他现在的身体不利,所以南宫承之帮他搬到附近的酒店式服务住宅,他也没有反抗。
特别是见证过南宫承之的歇斯底里後。
搬进去的不止是他,还南宫承之,南宫盈和南宫存,那里一梯两伙,虽然有保安,不会有记者闯入的问题,但为了私隐,南宫承之将两间都租了下来,一间给两个孩子跟保母住,另一间是他和百少霖的。
南宫承之和百少霖同住一间屋,同睡一张床上,心却被那一天隔开了十万八千里,他们互相伤害过,伤口却没有因此被平复,反之愈趋严重。
就算百少霖知道南宫承之做的都是因为爱他,可那又如何,经历过这一切後,他早已不如当初那般爱南宫承之,
也许是爱的,但是,比起爱,他更怕他。
可是,在他对南宫承之以牙还牙之後,他也不再是南宫承之爱的那个百少霖了,这样的百少霖,连他自己也不爱,南宫承之呢。
即使住在同一处,也只是形式而已,心底里大家都知道,对方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人。
百少霖躺在大床上,侧头望着男人的轮廓,想起那日他崩溃痛哭的样子,呼吸不禁困难起来,与男人平稳的呼吸起伏有着明显的差异。
想着男人带给他的爱与痛,他想了半年,却没想到,种种都是因为男人的不安,没自信能比得上高夏翔。
「南宫承之」
他伸手握住男人的手,很轻很轻地,就怕动作太大,会惊动到他。
这个男人做这麽多事,都是因为爱他,可是,为什麽,他仍旧无法释怀?
南宫承之掌心的暖意传到他身上,让他难得的惬意,久违的睡意袭来,未几,终於忍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没多久,南宫承之缓缓张开双眼,反手握住百少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
* * *
一个星期後,南宫承之的办公室迎来了不速之客。
「南宫先生,你叫我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助理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交待。
南宫承之连头也没抬,继续工作,只「嗯」了一声。
「七点钟是陈总裁的派对,请你别工作得太晚了。」
「可以了。」
办公室外传来属於高跟鞋咯咯的声,那声音的主人如入无人之境的步进了办公室,助理见了来者,立刻识相的退了出去。
「承之。」时景宜穿了纯白的平胸中裙晚装,戴上价值连城的蓝宝石项链,明显悉心打扮过,「知道今天你要去陈总裁的派对,我顺路所以便一同来接你去了。」
南宫承之抬目睐了她一眼,又重新埋首工作,说:「那你要等我一会。」
南宫承之主动要她等他,时景宜自是兴奋不而,毕竟自那一天後,南宫承之便再没有找过她,没多久她的手下便来报,说南宫承之和百少霖搬到一间酒店式住宅去住,恨得她咬牙切齿,差点便要去以那天百少霖攻击她的闭路电视影片要胁南宫承之,还好她冷静,知道这样暧昧下去,以百少霖的性格,他必然忍受不住,就算没跟南宫承之离婚,也会Jing神崩溃,他已经没有什麽优点,若再加上这一点,南宫承之必然会很快抛弃他,毕竟没有男人会想带着一个神经兮兮的伴侣见人。
虽说他那天竭斯底里的表现让她心惊,但也证明了她只需要静心忍耐,便胜利在望。
车一抵达会场,跑名流版的记者便都锋涌上前,用接连不绝的闪光灯迎接他们,南宫承之率先下车,手臂被时景宜的勾住,步步的走向宴会场所。
「南宫先生,你这是不是代表已公开了和时小姐的关系了呢?」一个记者突然问。
时景宜没有回应,只是报以羞怯的一笑,已经足够暧昧,让记者大造文章。
南宫承之很少回应记者这种问题,这次却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问:「是谁问的?」
他冷冰冰的语气,让全部记者全都噤了声。
「趁今天,我要把事情说清楚。」
时景宜有了不好的预感,拉住南宫承之的手笑说:「我们迟点再说吧,让陈总裁等就不好了。」]
南宫承之没有理会,对着记者继续说:「你们再这样写下去,不止影响到我和少霖,也对时小姐的名声有伤害。」
他这麽说,便是明明白白地否定了一直以来报道的说法,推翻了时景宜的暧昧表现,就像是当面搧了她一巴似的,让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那麽,有说你和百先生关系转差,是怎麽一回事呢?」另一个记者问。
南宫承之只是淡淡一笑,应道:「你们自己乱写的事,怎能要我解释?」
「所以你和百先生依旧恩爱?是这个意思吗?」
南宫承之没有正面回应,只是投下一个核弹:「我们快将迎接下一个孩子了,你们说呢?」
不理会记者的愕然,南宫承之转身离开,就连时景宜,也只能傻眼,靠着搭在他臂上的手,跟着离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