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城在神州大陆到底存在了多久是一个谜,这里有自己的规矩,却并非世外桃源。想要在荒城落脚,就必须遵守城主定下的规矩,或是奉上灵石,或是献上法器,又或是如白三爷这般掳掠搜寻修真高人作为脔奴进献。
“老爷,那箱子里的东西已是彻底消停了。”一个月之后,甲字库的管事小厮兴高采烈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正在翻阅账单的白三爷。
“喔,是吗?”白三爷放下手中账单,不由露出一抹微笑,“也差不多时候了。你们去准备下车马,我这就把这宝贝给城主他老人家送去。”
不多时,欢喜楼的后门便抬出了几口箱子,以及一座用黑布遮住的冰鉴,白三爷亲自指挥手下将它们小心地搬上了马车,随后自己也坐了上去。
路人们看到马车从欢喜楼出发一路往东而去,纷纷驻足,满眼都是艳羡。
“不知这次白三爷又要给城主进贡些什么好东西?”
“先前听说欢喜楼又收了个上好的地Yin,此番怕就是将对方作为脔奴献上吧?”
“也不知傲世宫中到底收藏了多少地Yin,城主真是艳福不浅啊。”有人感慨万千。
荒城以东的空中悬浮着一座千机山,终年充盈灵气,乃是神州大陆的七大洞天福地之一。傲世宫依山而建,雄伟壮丽,为云雾所掩时隐时现,宛若海市蜃楼。
白三爷的马车到了千机山脚下便驻足不前,一列黑甲侍卫从浓浓雾霭中步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小人白三,为城主大人献贡来了。”白三爷从怀中摸出一块纯金的令牌,那是先前荒城城主所赐,允他若有所献,可不宣而入。
黑甲侍卫的头领仔细查勘过令牌,确认无误之后,方率人让出一条道来。
他们不仅浑身披甲,就连面上也带着黑色的罩甲,只留出一双灰色的眸子在外。
“进去吧。”头领抬起手,他身后的浓雾倏然间缓缓散去,与此同时,本是空无一物的天空中竟出现了一座宽阔浩大的天梯,天梯的尽头便是傲世宫。
“有劳碧落统领。”白三爷小心地收好了令牌,马车随即驶上了天梯,随着马车逐渐远去,它身后的天梯也开始消失,待到最后,浓雾掩聚而来,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来者何人,所为何事?”傲世宫前殿之外,两名白衣侍者拦住了白三的脚步。
白三爷冲这两人拱手一揖,答道:“小人欢喜楼白三,今日特为城主送上前不久买下的地Yin。此人修为深厚,想必极是适合做城主的鼎炉。”
那两名白衣侍者随即看了眼白三身后被黑布盖住的冰鉴,以及那几口箱子。
“既是献上一只鼎炉,何以会有这么多东西?”一名白衣侍者冷冷问道。
白三笑道:“这些东西都是与那地Yin相关的有用之物。城主他老人家会喜欢的。”
傲世宫大殿之内,歌舞升平。
大殿正中的宽榻上箕坐着一个甚为魁伟的男人,对方黑衣黑袍,只在衣襟袖口间点缀着金丝勾成的上古图腾,他眉目英武,一双冷漠的眼宛若碧玉,然而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大殿内身段婀娜的舞女或技艺高超的乐师身上,而是远远地看向了重门之外,一直看到了远离此处的前殿门口。
正在白三与那两名白衣侍者交谈之时,忽然空中响起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让他带着东西进来。”
两名白衣侍者面面相觑了一眼,他们听到了城主的声音,只好放行。
“既是城主首肯,你就进去吧。”
待白三带着岘山君越过数重巍峨的山门来到大殿之时,殿中的舞乐已尽数撤去,唯有坐榻上的荒城城主仍在饮酒自乐。
“白三见过城主。”白三爷上前一步,向城主行了跪拜大礼,他身后负责抬冰鉴箱子的小厮们也赶紧一并跪了下来。
“起来吧,这次你又给本座带了什么好东西?”城主放下酒盏,面上却不曾露出一丝笑容,他只是冷冷地盯着那几口箱子,以及那个用黑布遮挡起来的冰鉴。
白三起身之后,站到冰鉴一侧,笑意盈盈:“小人献给城主的当然是最好的东西。”
说完话,他一把扯开了黑布,露出了尚在冰鉴中不能动弹的岘山君。
“嗯?”城主的目光随即就落在了四肢残躯的岘山君身上,他双瞳一缩,忽然飞身跃了过来。
“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分明是个残次品!我要他何用?!”城主一掌拍在那琉璃冰鉴之上,刹那间,这樽千年寒冰琉璃所打造的冰鉴竟是应声而碎,而里面的冰块也随即裂开,眼看着就要四分五裂。
白三大吃一惊,他只道岘山君受了这一掌怕是要与冰块那般尸身四分五裂,再无补救,而随后他却看到那些冰块破裂碎开之后,岘山君的残躯却丝毫无损地落在了冰碴里。荒城城主似是早就胸有成竹,他面不改色地看着从冰封中解放出来的岘山君,抬脚轻轻踩到了对方硬挺多时的男根之上。
“你封住了他的气息?”荒城城主瞥到岘山君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