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衍的不懈努力下,沈逸终于是揣上了小人儿,最欢喜的自然是萧衍,萧老夫人次之,大夫确诊的第二日便去了城中香火最盛的观音娘娘庙中奉香,相府大小的下人皆赏了散银,萧衍带着沈逸又回了一趟沈府,将此喜事告知沈老夫妇,沈夫人一介妇道人家,平生记挂的便是儿女过的好,一时免不得红了眼圈,拉着沈逸说了许多嘱咐的话
自打沈逸有了身子以后,萧衍更是宝贝的不得了,从民间搜罗了不少前朝的诗词孤本,话本志怪小说亦罗了不少,悉数搬进了书房内,平日里萧衍批改军务,沈逸便在旁读些词本,有甚时便将沈逸揽入怀中,装模作样要沈逸亲他,沈逸自然是不拒,要亲便亲了,弄得萧衍一颗心软的一塌糊涂,一整天嘴角都噙着淡淡的笑意
萧衍此番回京,主事便是同沈逸成亲,两人腻腻歪歪,不知不觉间三月时间便过去了,萧衍回塞的时日到了,沈逸正怀着一月多的身子,萧衍哪里舍得此时离开,沈逸有身子后愈发黏着他,萧衍回塞之事更是不敢提,独自一人进宫面见圣上,望圣上准许他候至沈逸有孕三月方行,萧家三代忠良,保家卫国,于情于理圣上都允了
可这余下日子也终有临近的时候,虽不舍,萧衍亦还是开口了,果然话音一落,沈逸眼圈便红了,窝在萧衍怀里淌泪,搂着萧衍脖子嗫嚅道:“不要逸儿不要衍哥哥走”,言罢还拉过萧衍的手覆上比从前鼓一些的肚皮,委屈的呜咽声落入萧衍耳中简直是最难捱的酷刑,只能温柔的拭去人眼尾的泪珠,哑着嗓子道:“只三月时日,三月后衍哥哥便回来了,不哭了嗯?”
沈逸出身鲤鱼乡123,自然是知晓萧衍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虽边塞无战事,但坐镇的将军却是每年都得待在塞外三月,一来稳定军心,二来这亦是身为朝廷将军的职责所在,沈逸虽明白却也私心里不愿萧衍离京,只能软着嗓子唤他“相公”,声调委委屈屈,不舍极了,呜咽着嗓子凑唇亲他,饶是萧衍如何哄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眼圈微红地攥着萧衍的衣角
萧衍只能再三允诺,绝不受伤且每月三封家书,只求沈逸一定要养着身子,切莫过多忧思于他,不然回来便要好好地“罚”他,萧衍亦不过是吓唬吓唬他,平日里都宝贝得不行,哪舍得真的罚,好说歹说,沈逸方才露出几丝笑颜
三月时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萧衍开春时离京,回来时已是夏末秋初,骑着高头大马,亦察丝丝凉意,将军府远远望去,便瞧见乌泱泱的一群人,萧衍一眼便瞧见最前方的沈逸,当即执鞭拍马,抬腿下马一气呵成,虽风尘仆仆却也难掩那一双黑眸中的辉芒,面带笑意的将沈逸揽入怀中,在怀中人脸颊轻啄了一口,沈逸六个多月的身子跟揣着个小西瓜似的,直直地杵在两人之间,萧衍自然察觉到了,伸出手掌摸了摸,半月舟车劳顿带来的疲倦在此时悉数化为了欢喜,拉着人上上下下瞧了个没完
萧老夫妇知晓二人分别三月有余,定是有许多话要说,晚饭过后亦没拉着萧衍过多询问,便放两人回房了,萧衍先是陪着三月没见的心尖人在前院踱了踱步消食,接着便抱着人去房中的汤池洗浴,沈逸扭扭捏捏地说要自己来,却拗不过萧衍,老老实实的被人抱进了汤池,萧衍倒也还老实,只是两人三月未见,萧冶握剑的手还带着薄茧,不过片刻就令沈逸软了身子,红着一张脸低低的唤:“相公”,萧衍只好匆忙为人擦干身子,抱着人回了房
帐帘放下,隔绝了一片小天地,萧衍将沈逸揽入怀里,任由那白皙的小手在脸上摸来摸去,须臾,那从眉峰抚下的指节便察觉到了男人嘴角弯起的弧度,沈逸似是没够,又去拿捏男人乌黑的发丝把玩,垂下眼角低低笑了起来,嗓音似猫爪般挠到了萧衍心里,凑唇在人额角啄了一口,道:“有没有想我?嗯?”
“想,不仅想,还梦见了相公。”,沈逸乖乖地答道,面上的笑意愈发浓了,抬眸细细地瞧萧衍,萧衍听罢心里爽利地不得了,拉着人细细碎碎又亲了好几道,一腔柔情都予了怀中的人儿,沈逸的肚皮比萧衍离开时大了不少,沈逸拉过萧衍的手就放在了肚子上,低声道:“要相公好好摸摸。”,萧衍自然欢喜地去抚,隔着薄薄的亵衣擦过敏感的肚脐眼,惹得沈逸笑弯了腰,白皙的小手去拍萧衍的手,反倒被萧衍这厮不知羞地攥在了手心里,凑唇啄了一口,嗓音低沉:“为夫万分想念逸儿,梦里无一例外都是逸儿的模样。”
沈逸被他一番话弄红了脸,一抹红意悄然爬上脸颊,主动伸手勾住萧衍的脖子,趴在萧衍肩头道:“相公”,尾音绵长缱锩,落入萧衍耳中便是这世上最动人的情话,晶亮的眸子在烛火的照耀下,藏着汹涌的情意,萧衍向来是一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却为了沈逸,万千柔腔情肠都使了出来,听沈逸继续开口道:“逸儿还、还偷偷掉眼泪了,只同相公一个人说,太、太过羞人”
沈逸含笑说着,从胸腔传出的低低笑声传至萧衍心口,不知为何却令萧衍眼眶微热,不由得将人揽地更紧,喉头艰涩:“衍哥哥这回一年都不会走了,陪在伊儿身边,候着小不点出生,可好?”
“好。”,沈逸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