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澜,你也太忘恩负义了吧!我为了救你,都负伤了,你竟然连句谢谢都不说?!”
顾明澜回过头瞥他一眼,“到底谁救谁?”
关靖被这一句话噎住,目光黏在顾明澜裸露出来的前胸上好一会,半晌才梗着脖子问,“那你既然有本事一对五,为什么还被他们按在地上?”顾明澜目视前方,丢给他三个字,“我,乐,意。”
??关靖一头雾水,这人什么毛病?他加快步伐追上顾明澜,继续耍赖,“我不管,反正我是为了帮你才受的伤,你看我手上都破了。你怎么着也得补偿我一下,上个药什么的吧?”
顾明澜此时已经很难受了,他折腾这么大半天,一把欲火早在那一耳光落下来时就腾地烧了起来。今夜情形的前半段实在太符合他的睡前脑内小剧场了,要不是主角实在不堪入目,他着实很是享受了一番。眼下他的确想独自一人,但关靖的请求合情合理,顾明澜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公寓里。
顾明澜从冰箱里摸出两个冰袋来,和关靖一人一个往脸上敷。两人就像两只斗败了的大头鹅一样面对面坐着,看着对方傻里傻气的模样,突然同时笑出声来。
顾明澜开口问,“你身上还有什么别的伤吗?”
“有啊!”关靖立刻激动起来,随手脱了上衣,“你看,这儿、这儿,还有这,全被那几个gui孙揍青了!后背也有点疼,哎,你这有没有药油什么的,借我揉揉?”
少年人劲瘦的裸体猝不及防出现在眼前,不同于顾明澜的削薄,眼前这具身体因为常年运动,有一层流畅的薄薄的肌rou,再加上少年人特有的蓬勃朝气,线条格外好看。顾明澜神色一暗,鬼使神差地开口,“有啊,你上午给我抹了药我现在给你揉揉,怎么样?”
关靖趴在沙发上,身上只穿了条短裤。顾明澜坐在他旁边,手上沾了些药油,正往他的背上揉捏。关靖坦坦荡荡的,只觉得顾明澜的手又凉又软,捏着背的力度刚刚好,很是舒服,完全没有听出来顾明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隐隐压抑着自己的喘息。
顾明澜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眼前这具身体的每一处线条都符合他的审美,温热而有弹性,他把手贴上去,还能感受到肌rou随着呼吸起伏,每一下都在撩拨他的心弦。他的手沿着脊柱慢慢向下,从肩膀捏到脊背,再从脊背滑到腰,直到被那一层薄薄的布料阻断去处。顾明澜战栗着,几乎要抑制不住地打着哆嗦,每一根血管都热起来了,血ye飞快地冲上了他的脸、他的大脑,几乎要燃烧完所有的理智。我快忍不住了,他想。
关靖感到不对的时候,顾明澜已经从沙发上滑到了地板上,他的双臂环住了肩,把头深深埋了下去。关靖仿佛听到一声啜泣,那声音如此压抑微弱,以至于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但他知道什么地方不对,顾明澜的耳朵通红,露出来的一小块脸颊也红得快要烧起来了,连带着胳膊肘和指关节都成了粉红色。关靖心里奇怪,便伸手去碰顾明澜的额头,想让他把脸抬起来,但顾明澜死死低着头,关靖便直接抓住面前人柔软的头发,硬生生地把他的脸从胳膊里掰起来。那张脸一露出来,关靖的呼吸就停止了。
顾明澜在不停发抖,脸上一层细汗,额前的头发汗shi了,一绺一绺地贴在脸上。一双眼睛死死地闭着,眼睫毛都是shi漉漉的,他又做出那个咬嘴唇的动作,一排石榴仔似的晶莹剔透的牙齿恶狠狠地摩擦着唇上的伤口,也沾上了一缕细微的血迹。顾明澜本就是个极少见的美人,如今这幅神色就更显得十分可怜。
关靖的脑子轰的一声,他本就是个冲动的少年,如今想都没想,低下头就含住了顾明澜的唇。他的舌头舔过顾明澜的下唇,尝到一丝铁锈味,那是顾明澜的血。关靖又舔过那一排紧紧咬着的小牙,他能感觉到顾明澜浑身一震,牙齿立刻松开了下唇。关靖趁虚而入,将自己的舌头送进了顾明澜的口腔。
这是关靖的初吻,但他仿佛无师自通,立刻就在顾明澜口中兴风作浪起来。顾明澜口中还残存着一点他最喜欢的绿豆牛nai的清香,他的舌头追逐着顾明澜的舌头,又细细地舔过顾明澜的牙齿,再顶到上颚去。那里恰是顾明澜极其敏感的地方,自己平时碰都不敢碰,哪里经得住外人这样挑逗一样的舔砥,他的脑中一片空白,立刻就软了身子,瘫在关靖怀中。
关靖几乎要沉溺在顾明澜的味道中,清甜的、好闻的气息环绕在他的鼻尖,他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攻城略地一样地往更深处去。顾明澜在他怀里任由施为,甚至还有几分迎合。他的手臂慢慢环住了关靖的腰,下巴也仰起来,是个臣服的姿势。
等到两人都要喘不过气了他们才分开,关靖这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事。他只穿着一条短裤,跪在顾明澜面前,把对方死死锁在自己与沙发之间强吻,而顾明澜坐在地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被撕破的衣服还没有换,光裸的前胸微微起伏着,隐约能看到底下更迷人的风光。
顾明澜还在微微发抖,但他已经不像方才那样紧绷着,一双眼睛里全是水光,嘴唇不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