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连月来发生这麽多事,他也绝不会想到这层。
南宫承之大概也想不到有这一天吧,在他眼中,他百少霖就是笨得可以被玩弄这麽多年,还全心全意信着他的傻瓜。
「你值得,怎会不值。」南宫承之低声哄道,他紧握着百少霖冰冷的手,不顾他多番反抗,说:「你不会理解我是对你如何执着,现在在你眼中,我怕是比猛兽还恐怖吧。」南宫承之轻轻抵住他的额,「可是,我就只有你一个,你不能怪我不放手的。」
南宫承之握住他的手,诚恳得像是在祷告,百少霖心里挣扎,南宫承之刚丧亲,他不应该在此时离弃他,但可他又怕极了这是他的伪装,只为了骗取他的同情。
南宫承之慢慢将他拥入怀中,百少霖一惊,急急推开了南宫承之。
好险!他刚刚差点又再中了南宫承之的计!
「总、总??之??你快点离??开??我不想??见到你??」
那都只是演技,绝对是,南宫承之若真是这麽在意他,便不会做出这些事来??百少霖不停说服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这个男人,这人的每一句都是假的,这次他能因为怕他出轨而下药,下次也能这样,他不能再信这男人一分。
「哥,你叫我??南宫承之!我哥不是说过不想再见你了麽!怎麽你还能这麽不要脸!」此时百少庆推门进来,一见南宫承之在便怒了。
南宫承之冷冷的睨了百少庆一眼,眼神一回到百少霖身上便又柔下来,他轻声道:「我现在先走,明天再来探望你。」
百少霖咬着牙关别过脸,不让自己再在南宫承之面前表露出一丝软弱。
南宫承之走後,百少庆急急坐到兄长身边,检查他有没有不妥,发觉一切安好才安心的说:「那个人真的是死缠不休,哥你这次别再心软。」
「嗯??」
「对了,我按你上交待的,将家里那抽屉里的东西都拿来了,你看看有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百少庆带来的大袋里头装着很多东西,有证件,书??还有装着结婚戒指的饰盒,百少霖对弟弟微微一笑说:「嗯??有了,谢谢??」
他回到旧居後一直拿不下主意,只是将戒指脱下收到抽屉里,直到现在他想该是时候把戒指还给南宫承之了,不属於他的东西留来也没意思,也会让南宫承之误会。
「我将猫太后挪到的我家了,等你好一点,我再将牠偷渡来。」百少庆见百少霖闷闷不乐,故意说些话逗他开心。
「说什麽傻??话??别胡来??」百少霖忍不住笑。
* * *
虽然天气愈来愈冷了,但在全港最高的办公大厦的顶层,香港是依旧四季如春。时景宜坐在开了暖气的办公室里,居高临下俯瞰着这座城市,她并非这城市的主人,但只要有钱有家底,她就能一步一步的弄假成真。
「这贱人」
她一直有派人跟进百少霖的消息,也知道百少霖因病入院,却想不到南宫承之会如此上心,包下整层让他住不止,还天天探望。
她不以为南宫承之是这麽重情重义的人,也并非绝对的同性恋,在百少霖之前,他有过的女人便不下十数个还是百少霖做有什麽特别之处,让南宫承之舍割不下?
百少霖唯一比她优胜之处,不就只是生过孩子吗?虽然她不这麽认为,但可能南宫承之比她想像中更重视那两个小孩。
她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认输。
「时小姐,你约了南宫先生一个半小时後吃晚饭,用不用先换件晚装?」助理问。
时景宜看了看表,点头吩咐说:「嗯,你给我将那套紫色、新买的晚装拿来。」
「是。」
「还有,给我找样东西。」
没有南宫老太的推波助澜,她再不加把劲,错过了时机,说不定便会输了。
当晚,时景宜穿戴整齐的来到约好的包厢,却见到哥哥在她的位置上和南宫承之谈公事。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时景宜心里暗暗不快,却没有表露出来,「哥哥你怎麽在这里?」
「没有,刚刚跟南宫先生谈合约的事情,差一点才说完细节,南宫先生说你约了他吃晚饭,我见是妹妹你,便厚着脸皮跟来了没碍着你吧?妹妹?」时景延虽如此说,但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要侍应多端出一张椅子来,好像时景宜才是不速之客。
「没关系,生意重要嘛。」时景宜皮笑rou不笑的坐下,点了杯红酒。
她和时景延不和不是第一天的事,特别是近来父亲渐渐下放公司权力,时景延便更视她为敌,怕她与她争夺总裁的位置,明里暗里都给她使了不少绊子。
继承家业早就不是男人的专利,她有能力的话,对公司发长有帮助的话,就连父亲也不能忽视她。
这也是她看上南宫承之的原因之一,她固之然能帮得上南宫家的忙,而南宫家在商界的人脉,也能成为她在公司稳步上扬的靠山,就连父亲,也很期待跟南宫家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