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三郎虽然跟他旁边的那个嬉笑玩闹,却也没动手动脚,反倒是看上去最温和的晋安侯世子这个白胖子,搂着他挑选的两个上下其手。
君晟实在看不下眼,又不好说什么,只能频频敬酒阻止他再sao扰人家,却不知道自己的酒里加了料,没几杯就恍惚着栽倒在了旁边女子的身上,庞三郎见状,过去将君晟一把抱起就放到了屋里的软榻上,将陪酒的女子都遣退了出去。
庞三郎刚解开了君晟的外袍,晋安侯世子就大呼小叫了起来:“三郎你什么时候好南风了?我还没走呢,你就这般急色!真是……真是……唉~”
庞三郎停下手,皱着眉头看了看晋安侯世子,见他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坐在那里,装模作样唉声叹气,就是不抬屁股,显然是打算留在这里看热闹,也顾不得这损友会编排他什么了,提起他就丢出了门外,把门一划又回到了塌前,开始一层一层的剥君晟的衣服。
君晟其实也没喝下太多,他感觉有点头晕的时候就不往下咽了,含在嘴里全送进了空间,虽然确实晕乎了一下栽倒了,可他也想顺坡下驴就被送回去,就没睁开眼睛,哪想到这庞三郎不送他回去,反而对他上下其手,君晟被他摸的浑身燥热,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刚才的酒肯定不对劲!可惜已经晚了,君晟的意识混沌了起来。
天气已经入冬了,庞三郎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君晟的衣服层层剥开,可这光脱衣服还不够啊,那胎记长的位置,不下手还真不好看到,他这里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才伸出手,刚摸到君晟腿上,还没等看清到底有没有胎记,就毫无防备的被君晟搂住了脖子翻身压在了塌上,意识混沌的君晟双目无视而空洞,低下头就吻上了庞三郎。
从未与人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庞三郎被君晟吻的大脑一片空白,直到窒息感传来,庞三郎才回过神,恼羞成怒的一记手刀敲晕了君晟,狠狠将他从身上推了下去,已经昏过去的君晟就被他推到了地上,庞三郎脸红的几欲滴血,颤抖了一阵才坐起身来。
君晟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庞三郎看着君晟这一副好似惨遭蹂躏的模样又忍不住扭过了头,想到刚才那个深吻,脸上的红色蔓延到了耳后和脖颈,他从未与人有过亲吻,甚至也没喜欢过任何人,那个所谓痴恋不已的赵雯雯,也是偶然得知她先天心疾注定过不过及笄才被他拉出来当了挡箭牌用的。他杀过太多的人,总感觉自己身上有着洗刷不净的血腥味儿和满身的血污,所以他喜欢穿大红色的衣袍,他自欺欺人的想着,哪怕有人看到他满身鲜血,也只会当成他衣袍的颜色。
庞三郎压抑住内心翻滚的情绪,下了塌蹲在君晟身边,伸手探向了君晟的脖子,杀掉他吧,长着这张脸如此生不如死,还是送他去死的好,杀了他吧!庞三郎的手越来越用力,昏迷的君晟皱起眉头,脸色开始发紫,庞三郎不忍再看这张他从镜子里看了好几年的脸露出这般痛苦的神情,侧过了头去,却赫然看到君晟分开的腿间,右边大腿内侧一个暗青色的月牙状胎记。
庞三郎猝不及防之下松开手,踉跄着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是!当年他为何不回宫?七岁也记事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了无音讯,为什么藏了这么多年,还要进京!为什么!庞三郎几乎是四肢并用的爬回君晟身边,伸手探了探君晟的鼻端,感觉到了还有呼吸,急促跳动的心脏才慢慢放缓了下来。
庞三郎给君晟把衣服又穿好抱回塌上,坐在了旁边凝视着君晟的脸,庞三郎心里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因为这个人,这张脸,他失去了他自己,也因为这个人和这张脸,他得到了本该属于这人的权利荣耀和宠爱,他知道自己是恨这个人的,但他更恨自己因为长的像这人,就占有了他的一切。
在君晟不曾出现的那些年,庞三郎一直活在被迫失去自我的怨恨和侵占了他人所有的愧疚中,挣扎徘徊,他不知道自己该恨谁,也不知道自己该爱谁,他活的像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偶,对这滚滚红尘毫无眷恋,人前戴着纨绔的面具,暗夜里又用生杀予夺和满目血腥洗刷满心的暴戾,庞三郎凝视君晟的双眼渐渐泛起泪花,轻轻的一眨眼,一串泪水就滚滚而下,他想杀了他,可又不能杀他,他占有了这个人的一切,虽然他并不情愿,却与这个人毫无关系,当年他只有七岁而已。
昏迷中的君晟发出一声难耐的呻yin,紧皱着眉头显出了痛苦的神色,庞三郎像被惊醒一般回过神来,才发现君晟脸色不正常的chao红,痛苦的呻yin开始一声接着一声,庞三郎赶紧起身走到门外,喊了刚才他买通的gui奴过来。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庞三郎拎起gui奴的衣领就大声的叱问道。
“这这这不是三爷您要求的么,说是要放倒他,咱这能有啥啊,就就就那个药嘛,小奴可没有下毒,绝对没毒!”
“那他怎么这么难受?”
“爷啊!祖宗!吃了那个能不难受吗?发泄出来就好了,这么昏着迟早要憋出毛病来的!”gui奴被庞三郎抓着衣领都快喘不上气了,内心叫苦不迭,虽然本朝南风不盛,可也有许多喜欢玩小倌的,这位爷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