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不见。”
“白哥儿也是许久未见。”魏姜氏僵了僵道:“还有谢哥儿,也是许久未见。那次是我冤枉了你,实在是我不对,你莫要放在心上。”
魏姜氏本是个高傲之人,只是为了儿子,该说的还是要说。
谢凌没想到魏姜氏会突然如此,她一个长辈,虽是做错了,却能对他一个晚辈这般低头,也属不易。
谢凌忙起身说道:“魏三夫人才是千万莫放在心中,此事是有误会,夫人也是因着心爱之物遗失,心中情急,谢凌自是晓得的。”
魏姜氏闻言心中微动,再打量面前的哥儿,只见他神色清朗,言语诚挚,并无半点敷衍之意。
若是旁人,遭此误解,心中必有疙瘩。就算是嘴巴上说着不在乎,神色中难免也会透露出来。
这谢凌却是真正放了下来,正如她大嫂曾经说过,是个十分乖顺的性子。
也难怪自己琼儿喜欢这哥儿,魏姜氏心中感叹。
她往日对谢凌有成见,瞧着他便是觉得千错万错,今日抽离出来再看,才知晓自己过去才是错的离谱。
魏夫人见着如此一幕,心中也十分欣慰。连忙说道:“对亏了谢哥儿是个好性子的,今日即是解开误会,我魏家与谢家也是皆大欢喜,更加亲近了几分。”
谢凌这时便起身说道:“嫂嫂,我上次来时,未曾好好看过这魏府的园子,今日便让我去赏玩一番。”
魏玲闻言刚要起身同去,白术却是拉了她的衣袖一把道:“你便留下吧,让魏三公子陪他过去。”
白术此言一出,众人面上皆是一惊。
难不成……白术此时却是要撮合魏琼与谢凌在一起?
魏琼外放南沙,京中本是无人愿嫁,谢家如此宝贝谢凌,怎得会做出这般决意?
只见谢凌闻言,面上却是红了几分,对魏琼福了福身道:“那便请魏公子陪我一道……”
魏琼心中怦怦直跳,一时间脑中闪过数念,却又不敢深想,只怕一切皆是妄念。
只是身体却不自主随着谢凌迈出步子,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
走出很远,拐过几个弯道,直至看不到他人了。谢凌才突然放慢脚步,转过身,目光灼灼的看着魏琼。
魏琼心中一惊,却是停下脚步,站在谢凌两步远外。
“谢哥儿……”魏琼顿了顿才道:“许久未见,我甚为想念。”
谢凌此时面上也是一红,想了想才问道:“魏公子,听闻你要外放去南沙。”
魏琼看他看得有些发呆,突然听他提起这事,才回过神来,说道:“的确如此,已经定下了,没想到谢哥儿也知晓了。”
“我瞧着你清减了许多,可是辛苦了……”谢凌又说道。
魏琼近日为情所苦,自是吃不好睡不好,瘦了很多,此时听见谢凌关心,心中也是一暖道:“还好,前些时病了一场,现在已经大好了。”
“那……你的婚事……”谢凌试探的问道。
魏琼便突然反应过来,立刻说道:“谢哥儿,我此番决意去南沙,并非全因着之前那事,乃是我自身也有所觉悟。你万勿将此事揽在自己头上,因此内心不安。”
谢凌之前已经拒绝过他,若是因为自己要外放去南沙,故而想要补偿,那就大可不必。
外放本是魏琼自己的决断,万没有让别人陪着他受累的道理。
谢凌听他说着并非全因着之前那事,心中却想,那便是也有一些是因为自己了……
他心中有些甜蜜,也多了些底气。
终是鼓起勇气道:“其实你中秋那日过来,我心中是高兴的。”
听得谢凌突然说出这句话,魏琼心如擂鼓,胸中情绪几欲喷薄而出。
谢凌继续道:“我想着你与文家小姐二人天作之合,又觉得自己与她相比,也没什么好的。我恐怕你做了那般决意,日后却会后悔……”
“因此……”谢凌顿了顿道:“我便骗了你,说我对你无意。此事乃是我心中胆怯,且不敢信你。其实……”
谢凌紧了紧拳头说道:“我是心悦你的,待你走后,我便后悔了……”
谢凌说完后,眼眶有些发红,面色白白的,倒是真如那兔子一般。
魏琼突然听了这一番剖白,心中狂喜,本以为自己一腔真情不过是自作多情,没想到还能有柳暗花明的一日。
只是他已决意去南沙赴任,如此一来,日后许多年头,甚至是一生,都可能在那南沙荒僻之地度过。也不知会不会害了谢凌……
“谢哥儿……我……”魏琼想了想,却还是说道:“我已定下要去南沙,那里是荒僻之地,与京中风俗完全不同。而你是谢家的嫡哥儿,身份尊贵,我本应不该带你去吃苦。”
“只是若是就此与你天各一方,我心中到底不甘,魏某有个不情之请。”魏琼说道:“请问你可否愿意随我同去,虽会比京中苦些,可我定会及自己所能,呵护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