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又赶紧暗暗踢了魏姜氏一脚,魏姜氏才恍若从梦中反应过来,连忙说道:“对!对!我瞧着谢凌实在是好!我……我……”
她说了几句,却是突然落下泪来,对白术说道:“是我先前白长了一双眼睛,竟连是非黑白都识不出来,我真是没想到,万万没想到啊……”
魏姜氏哭得有些失态,魏玲在一旁忙递了帕子过去安慰。
魏夫人才说道:“我三弟妹这人便是如此,容易大喜大悲之人。她是许久未见你们,心中太过高兴,才会如此,你切莫见怪。”
白术点了点头道:“无妨的,魏三夫人是个性情中人,我已知晓。”
白术今日再瞧那魏姜氏,是个没什么城府的,说话做事都有些不过脑子。
那日情绪上来,便不管不顾跑去闹腾,今日心中高兴,便又忍不住哭出来,也算不得什么坏的。
谢凌也不是那等滴水不漏之人,遇到这样的婆婆,倒是比那等心思缜密之人要好些。
且他若是嫁给魏琼,两人一道去了南沙,这婆婆也不会跟去,左右也是他们两人自过自己的小日子,也无须担心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魏琼便与谢凌一起走了回来。
方才两人面上还有些生疏,现在却是满面春风,一左一右,离得也更近了许多。
众人瞧见他们的模样,不由得互相对视,露出笑容。
这两人着实是般配,一起走来,瞧着情投意合,的确是让人愉悦。
魏琼回来,才发现自己的母亲魏姜氏双目通红,竟是又哭了一场。
“母亲你……”魏琼有些担心,还怕自己母亲又要反对他们。
却听得魏姜氏道:“谢哥儿,你来,让我好好瞧瞧。”
谢凌心中也是有些紧张,看了白术一眼。便见他点了点头,心中才安顿下来。
他走上前去,魏姜氏便牵着他的手反复道:“你很好,你真好……”
说了一会儿,叫丫鬟回自己院中,拿了一个匣子过来。
她把那匣子递给谢凌道:“今日你来,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请你莫要嫌弃。”
谢凌打开一看,是一对白玉镯子,那镯子水头极好,无一丝瑕疵,光可鉴人,价值不菲。
他上次给魏姜氏查验首饰时,并未见过这一对镯子,有些诧异。
魏姜氏这才说道:“这是我的嫁妆,从娘家带过来的,说是我姜家的家传之物,近日便送了你吧。”
谢凌便听懂了魏姜氏的意思,面上一红,将匣子合上,收起来道:“感谢魏三夫人如此抬爱,那我便不客气了。”
见谢凌收了那对镯子,魏姜氏才算真正放心。
此时众人便是皆大欢喜,宾主尽欢。
白术又与谢凌留下用了饭,到了申时才离去。
待他们前脚上了马车,后脚魏姜氏便道:“快快!你赶紧去预备聘礼,明日便叫你父亲去谢家提亲!”
魏琼莞尔道:“……母亲你也是太急了。聘礼还需好好准备才是,也不急在这一两日。我去择一个黄道吉日叫父亲去吧。”
“你这孩子!不是极喜爱那谢哥儿么?怎得如今却又不急了!”魏姜氏道。
两人的模样,叫魏夫人与魏玲瞧见,觉得十分好笑。
魏夫人才开口说道:“你母亲是被之前文家那一回事情诓怕了,想让你早点定下。”
魏琼此时才笑道:“文秀娥本就是如此,谢凌却与她不同,母亲不必忧虑。此时还是交由孩儿自己来办。”
魏玲也道:“是啊,婶婶。今日谢哥儿来此,便是已经表态了,你且放心吧。”
魏姜氏此时才叹了口气道:“嫂嫂你先前说那谢凌好,我还不信,如今再看,却是处处都好,我这眼睛,实在是如瞎子一般,长得毫无用处。”
魏夫人呵呵笑道:“你虽不善辨人,你家琼儿却是个知人善辨的,如此一来,我们魏家与谢家也成了姻亲,谢家必不会任谢凌在南沙吃苦,你且放心吧。”
马车上,白术看着谢凌手中的白玉镯子道:“那魏姜氏如今对你正是感恩,以后必然也不会为难与你。你看她怕你跑了,把自己私藏的宝贝都拿出来了。”
谢凌被白术说的好笑又不好意思,说道:“态度的确是天差地别,我是万没想到也有这日。”
“也是你与魏琼争取来的,需得珍惜。”白术说道。
谢凌忙不轶的点了点头。
“往后你一个在外,需得独立、坚强,与魏琼相互扶持。”白术说道:“好在你性子瞧着软,某些节骨眼上,却还是像你哥哥,外柔内刚。”
谢凌闻言便笑了:“嫂嫂你与我哥感情真好。”
白术也笑了:“你与魏琼日后也会同我们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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