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是叫我做米虫,啧啧,实在堕落。”
说罢,他却是捏着白术下颌,又狠狠亲了一番,直叫人一双眼睛都红了起来。
又摸了摸白术的肚皮道:“希望能生出个如你一般的小哥儿。”
白术眨眨眼道:“你更喜欢哥儿?那若是男孩儿或者女孩儿怎么办?”
“怎样都好。”谢槐钰说道:“只要像你的,我都喜欢……”
正月,白术他们便听到了消息,二皇子初六去了魏家提亲,把魏玲给定下了。
虽说此事大家私下早已有数,不过如今才算是真正的确定下来。
魏侯爷全家面上有光,满面春风。
不多时,却又传出消息,说是刘芳菲也订了人家。
不过刘芳菲许的那人,是这次刚刚授官的翰林,一个书香门第清流世家。
想来刘芳菲一身傲骨,眼见着嫁入皇家无望,便立刻改换目标,找了个有仕途的翰林,也实在是目标明确。
如此一来,京中这些嫡出的小姐们,谢凌揭过不表,就数文秀娥嫁的最差。
陈家虽是侯门,但却是个没有营生的落拓侯门,并不富庶。且那陈姓表哥也只是个三甲,就算是头名,也是进不了翰林、礼部这样的好地方,前途自然没有刘芳菲寻的那翰林好。
她本是京中出名的才女,最后嫁得却不如其他几个,难免被人拿来与人比较。
文秀娥知道此事后,又在家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文夫人也颇有些灰头土脸。
又过了几日,便快到那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元宵之夜,京中素来有举办灯会的习俗。
这灯会也是要举办三日,从元宵前一日就开始办起。
谢凌与魏琼的婚事定在正月二十二,从年后开始,依着大宣的习俗,两人便不得见面。
此时,也是有半个月没有见过了。
元宵佳节,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吃过了团圆饭,便回了各自的院中。
白术因着有孕,谢槐钰不许他去那灯会中挤,只得在家中挂了彩灯,自玩自的。
谢凌马上就要离京,这灯会倒是想去。谢槐钰也没有拦他,只是多拍了一些护卫跟随,叫他与谢琴一道出门。
谢琴虽然早早就定下了人家,但却还要再等半年才能出门。
这谢凌临别前的最后一个灯会,自是要与他一起出去的。
两人均穿上了过节穿的锦缎衣服,领口,袖口都有厚厚的兽毛。
虽然华丽,但价格却也还适中,也是白术管家以后,他们才得已享受到这种种好处。
坐在马车中,放下厚厚车帘,谢琴捧着暖手壶对谢凌说道:“我记得去年这时日,我两也是一道出门,只是那时我们关系不比现在,各自都有盘算。没想到不过一年,大家都变化良多。”
谢凌也深有感触,点了点头道:“那时嫂子还未来,家中还是娄氏把管。大家手中也无资源,各个都是如履薄冰。要想多得些好处,便要在娄氏面前得脸。她又喜让我们互相攀踩,以掌大权,可不就引得家中勾心斗角,无一宁日。”
“可笑我那个时候,还觉得如她这般才是正道。”谢凌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从未想过,如嫂子这般和善,也能将家中管得仅仅有条。人人和美之余,还能得人尊重。再回头去看,眼界却是也不一样了。”
“是。”谢琴说道:“日后便是嫁出去了,也更懂得那持家之道,却是别有一番天地。”
车行到那灯会附近,便再也行不动了。
谢凌两人便从车上下来,带着几个小厮护卫挤入人群。
这元宵灯会,街道上处处挂满了花灯。各个店家为了吸引客流,也在店铺门口扎上了大型灯笼。
谢凌他们虽每年都看,但心中还是好奇,路过那等造型华丽的花灯,还是要仔细看看。
不一会儿,前方有游、行的花灯与舞龙队伍过来。
那花灯是为了祭祀用的,由信徒们出钱扎成。多是各种神仙造像,十分华丽。前方还有许多踩高跷的,变杂耍的,极其热闹。
“走,我们去那边看看。”谢琴觉得有趣,便拉着谢凌向前跑去,后面的护卫紧紧跟着,生怕把人给跟丢了。
今日是元宵节的正日子,街上出来游玩的人也最多。那队伍附近围满了人,只是稍稍接近,便不由自主,被人群推攘着向前。
谢凌本是与谢琴挽着手的,此时一不留神,也被人群分开。
他叫了几声谢琴的名字,却被高亢的音乐声压过,被那队伍夹带着向前也不知走了多远,直到一个宽阔些的路口才挣了出来。
此时谢凌再回过头,却是看不见谢琴与家中护卫的影子,他便知道自己是与他们失散了。
若是半年之前,或许谢凌会十分慌乱。
不过如今,他早已不是那等关在家中大门不出的哥儿,自己也时常独自出门处理事务,遇到这等情景却是颇为淡定,一点也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