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元宵,又买了兔子灯……
过了许久,他两人才远远的瞧见了正在四处寻他的谢琴。
谢凌便道:“我不见了这许久,再不回去,我兄长要扒了我的皮。”
魏琼想到谢槐钰那神色,也是有些怵的,便道:“那今日就此别过,几日后……再见。”
说着他把自己手上的红线解下,系在谢凌手上。
谢凌也依依不舍挥挥手道:“再见……”
魏琼这才退后几步,远远的站在路边。看着谢凌转身去了谢琴那处,与他们相聚了。
谢琴见谢凌不见了,本也是不担心的。这元宵灯会人多,一时失散也是常有,不一会儿便能找到了。
只是这次他与那些护卫们一路过来,找了许久,却是压根就没有瞧见谢凌的踪影。
谢琴脑中一时闪过无数念头,想起京中也有那拐卖孩子的人贩子,专门趁着这些灯市热闹之时将人卷走,顿时一身冷汗。
可谢凌也有双十的年岁,便是那拐卖之人,应是也不会拐卖这等年岁的哥儿了。
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却是越来越急,好在他快要差人回去禀报大哥之前,谢凌自己走了出来。
一看到谢凌,谢琴便一肚子气。
他头上带了只兔子面具,手中还提了只兔子灯,也难怪叫人找不到了。
若是自己买的,便也罢了,仔细看他小指上,还缠着一截红线,一看就是月老庙里求来的。
这等东西,自是没有人自己去求,谢凌方才定是去会那个魏公子了!
谢琴在心中将那魏琼骂了几遍,狗男人,把谢凌拐带走了,两人去逍遥,却叫他一人在此担惊受怕,回来还要撒狗粮。
谢凌见着谢琴生气了,也挺不好意思的,便在一旁仔细哄他。
后面答应了自己走前,会送谢琴一套上好的南珠头面。
谢琴才算是消了气了,答应不将此事告知谢槐钰。
只是谢凌想的甚美,回去以后却还是遇到了谢槐钰。
谢槐钰叫住他两人一番询问,虽是都未说漏了嘴,不过瞧见了谢凌手上那根红绳,谢槐钰便挑了挑眉毛,心中一清二楚了。
只是此等事情,他与白术也不是没做过,此时却是不会为此去说谢凌些什么,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了过去。
待人都走了,白术便笑话他道:“你瞧谢凌,如今是被你吓得怕了,与魏琼见面都不敢说了。”
“咳咳。”谢槐钰咳了两声道:“还有几日就要嫁出去了。日后天天相见,还有什么等不及的?怕是倒时候两人都要看得腻味了。”
“那我与你日日相见,你可腻味了?”白术问道。
“你自是不同!”谢槐钰说道,接着便握了白术的手道:“你我之间,若能如今日这般,便是再看个几百年也是不会腻的。”
·
一周后,便到了谢凌正式出嫁之日。
虽只是三房娶亲,但因是娶了谢家的哥儿,魏家也大宴宾客,席面足足摆了有五六十桌。
谢凌嫁了魏琼,可说是京中许多人都想不到的事情。
若是原本,魏琼留京为官,这一对倒还算般配,如今却是谢家实打实的下嫁了。
正月二十二日,天气晴好。
时间才刚过卯时,谢凌却已经被丫鬟们叫起来洗漱了。
此时天色还未全亮,屋里点着明亮的烛光。
谢凌面色雪白,眼中全是喜色,正坐在梳妆台前让丫鬟帮他梳头。
“凌少爷,你看看这样可否?”那梳头的丫鬟问道。
谢凌便瞧着镜中之人,一头发髻梳的十分齐整。左右分别戴着几枚金色珠钗,十分华贵。
“这个玉兔梳子,也帮我加上吧。”谢凌说着指了指首饰匣子中的那只白色砗磲梳子。
“这会不会与您今日的喜服不配?”那丫鬟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谢凌的喜服是大红色金丝双鹊纹样的,十分华美,这梳子看着则素净了一些。
“无妨。”谢凌说道:“我喜爱这梳子,要戴着它成亲。”
那丫鬟便点头应是,想了一会儿,将那玉兔梳子插在谢凌的后脑勺上,发髻下面一点。虽不十分打眼,但也还算和谐。
“如此甚好。”谢凌拿着镜子照了照,也十分满意。
这丫鬟不愧是十分会梳头打扮之人,如此设计一下,便只见一只玉兔藏在发中,旁边被一圈珠钗环绕,倒也是别有一番趣味。
谢凌梳好了发髻,便起身将那喜服穿上。
喜服华美,与他容貌倒也相互映衬。有那修饰妆容的丫鬟将一些粉色晒红扫在他脸颊两侧,斜斜的飞上眉梢,瞧着似微醺一般,便是最近京中最为流行的醉酒妆了。
如此一来,谢凌才算是全部打扮妥善。
他容貌本就有八分,如今一修饰,瞧着竟有十分的姿容。
此时天已经大亮,丫鬟们吹了烛火,将大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