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被闻讯赶来的萧老夫人喝止。
萧老夫人大发雷霆:“有本事你告诉他们你差点被强.暴还杀了你养父这件事啊,你是……”
“他不是我养父,他不配!”跪在地上的萧雅瑜倏地抬头,眼神凶狠得渗人。
萧老夫人显而易见地愣了愣,心底渗出丝丝缕缕的寒意。
靖海侯出声让游氏带着萧雅瑜回屋。
萧老夫人沉沉一叹:“这孩子心性歪了,她刚才那眼神,我都没法形容,再这样下去,早晚得捅出大篓子来。她那么不喜欢珺儿,近来更是三番两次针对珺儿。今天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种话,疯了一样,你说这让人如何收场?”
靖海侯神情淡漠:“母亲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何收场?”
“你什么意思!”萧老夫人沉了脸。
靖海侯:“母亲不是说了,她疯了一样。”
萧老夫人狼狈了一瞬:“我就是随口一说。”
靖海侯:“瑜儿是有不对的地方,可她变成这样,起码一半是被我们逼出来的。我们这群长辈为了自己的私心,在她伤口上大把大把的撒盐,母亲,我们都对不起这个孩子,对她好点吧。”
萧老夫人受不住这话:“我哪里对她不好了?”
靖海侯一扯嘴角:“对外就说两个孩子之前吵过架,瑜儿才会口不择言,恭王肯定会控制好舆论的。”
萧老夫人心烦意乱地捻着佛珠:“老大,你是不是怨上恭王了?”
“怎么敢。我不怨他,我就怨我自个儿。”
萧老夫人脸色突变。
靖海侯走了,‘萧雅珺’来了,她问萧老夫人,萧雅瑜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
“你还当真了不成,你自个儿也清楚,雅瑜这孩子嫉妒你,频频针对你。她这是被嫉恨蒙住了眼才会胡说八道。要真像她说的那样,去年刚回来的时候她怎么不说,现在才说。”
萧老夫人抚着她的头发:“难不成你信她不信我们?”
‘萧雅珺’轻轻点了点头:“祖母,八妹也不是有心的,就是脾气上来了才会不管不顾,您别生她的气了。”
萧雅珺脚底生出一股寒意,她在‘萧雅珺’眼中捕捉到了胆怯,对于萧雅瑜的话,她是怀疑的,但是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萧老夫人爱怜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就是心太软,这马上就要嫁进恭王府了,恭王日后……你再是这性子可怎么是好?”
萧雅瑜又离开了靖海侯府,以惩戒之名被送走。很久很久没有回来,哪怕‘萧雅珺’大婚也没有回来。
‘萧雅珺’穿着亲王妃礼服,十里红妆,风光无限地被八抬大轿抬进恭王府。
私定终身,是萧雅珺这一生的痛。
眼前的‘萧雅珺’比她幸福幸福太多,幸福到刺眼。
进门没多久,‘萧雅珺’就怀孕了,妊娠反应大,‘萧雅珺’不禁感念生母生育之恩。在靖海侯府时,她不大好意思提,眼下自己当家作主了,便想为生父生母修坟,毕竟那是她生身父母。
站在她身后的萧雅珺想阻止她,她既然已经隐隐有怀疑,怎么可以再给周氏夫妻修坟,一旦传到萧家人耳中,让他们情何以堪。
可她什么都阻止不了,她就这么看着恭王让人去修周氏夫妻的坟墓,又吩咐带周家姐弟去祭拜。
无意中‘萧雅珺’听到了恭王和下人的话,还得知恭王将悄悄周家姐弟荣养起来。
终于,‘萧雅珺’不再继续自欺欺人,问起当年的真相。
恭王真假掺半地说。
‘萧雅珺’将信将疑,也许是即将为人母的缘故,她鼓足勇气去见了萧雅瑜。
大半年未见,萧雅瑜骨立形销,像是大病未愈,她看人的眼神是Yin冷的,凉丝丝的,毒蛇一样。
‘萧雅珺’不自在地避开她的眼神,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随着萧雅瑜的话,‘萧雅珺’的脸一搭青一搭白,很是难堪。
萧雅瑜冷笑涟涟:“你少在这装模作样了,你比谁都清楚,你就是装不知道,这样就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从我这夺走的一切。你可真够行的,一面在萧家人装孝女,一边也不忘孝敬亲爹娘,什么都想要,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贪心的人。”
“我不是!”
“你就是,你爹娘的棺材不就是被你迁走的。我怎么知道?我让人去挖坟挖了个空。还有周招娣周小宝,这两个贱人不也是被你藏起来了。都说你以后是要当娘娘的,你是不是还要追封周大柱当国丈,再让周小宝当国舅爷。周大柱两口子可够有本事的,居然换了个娘娘出来,造福祖孙十八代。”
萧雅瑜直勾勾地盯着她:“我就纳闷了,你这么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萧家人,你就一点都不觉得亏心!你果然是周家亲生女儿,你像你爹娘一样自私,你还像你娘一样虚伪。”
“不是我做的!”‘萧雅珺’血色褪尽,惨白了脸。
“不是你做的,就是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