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双手被绑住的缘故,我开始一脸错愕地摇晃起脑袋。
紧接着,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器把我剥得一干二净,赤条条地接受他冷冷清清的巡视。
沈器的目光如水,呼吸却灼热如火。
迷蒙之间我听见了风吹动木牖的声音,还有白衣人在耳边的轻声低语:“别哭。”
——别哭。
我晃了晃神,忽然想起这是惜字如金的沈宗主第二次安慰我了。
他那张Jing致俊美的脸庞看不出任何动情模样。
唯有那眉间的一点丹砂,月光下仿若血珠儿一般红。
越发衬得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沈器睁眼看我。
一双凤眼,夜色里闪着细细Jing光。
怎么会有这么仙气的一个人?
怎么会有这么妖媚的一个人?
此刻,方才些许紊乱的气息,也逐渐变得绵长深远,几乎不可察觉。
回首望去,月华如水,倾窗而下。
远处,打更人孤零零的脚步声窸窣传来。青竹板打得凄楚咿呀,砰砰的响彻在空无一人的青石板上。
幽蓝的鬼火不知何时已经灭了。
窗外,远远悬着一轮满月,又大又圆,月光溶溶,四周静得只能听见我的心跳声。
泪眼中我看见沈器一袭白袍,在莹莹月光下仿佛月色一般的皎洁。
他的五官漂亮,那点朱砂红得越发艳丽。
他真的是一个人吗?
抑或只是一个梦呢?
黑漆漆的一双眼睛却只能倒映出我瞪大眼睛,傻乎乎看着他的表情,好像随时就要恸哭出声的样子。
嗯,对,就是那种茫然无措的挫样子。
呜呜呜呜呜,我这个挫样子也太弱鸡了吧。
硫磺温泉水的气味越来越浓了。
泪水不断同时流出,染shi了我的脸庞。抬头一看,镜子一般的黑色瞳子里倒影出一个哭泣的少年,是我躺在床榻上被人抬高了腰胯,明明是一副要哭喊逃跑的样子,却压根发不出任何声音。
上辈子我努力读书却年纪轻轻病逝。
这辈子我努力练功却被人围歼而死。
现在做了鬼还要被男人抚摸露出这一副yIn荡脆弱没有出息的样子。与其被一个男人侮辱,真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沈器忽然低下头,轻轻舔了舔我的耳垂,道:“别死。”
——别死。
——别怕,别哭,别死。
我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看沈器一眼,露出有些不可置信的神情。
为什么他的眼睛能映出我?
为什么他的耳朵能听见我?
为什么他的身体能触碰我?
呆怔良久,沈器用清冷的声音命令道:“躺下。”
说罢,他抬起白色长袖,取下束发的玉簪。
一头青丝飘然垂下。
我怔怔地望着他。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男人披头发的样子。
果、果然是妖怪吗?
原来男妖怪竟然如此漂亮。
可是他再漂亮也是吃人的妖怪呀!
我吓到满脸chao红,哆哆嗦嗦,第一次被月光下的美人唬得魂不附体。
——我会死,我会死,我会死
——不要,不要,不要
沈器屏息凝神,伸出手来。
玉一般白皙的手指触碰到脸颊的一刻,我眼泪便哗哗地下来了。
双手被束缚的感觉让我有一些陌生的恐慌。
沈器的眉眼依然是波澜不惊,目光迷离地想要伸手扯下我上身的睡袍。
他竟然连呼吸的声音也都几乎没有。
不像我,身体难受的不行,却只能祈求地看着他,讨好地一动不动,嘴巴里不断发出哭唧唧的求饶似的啜泣声。
丝质的西洋睡袍与中式带纽扣的衣服很是不同。
我穿的这件是直接套在身上的。
他的手指摸了半日也摸不到纽扣,忽然就停了下来。
咦,不做了?
我抬头看去,见沈器依然是面无表情,暗暗地松一口气。
我呆呆地瞧着他,盯着他的眼睛眼睛一眨都不眨,心脏砰砰的乱跳了起来。
竟猜不到,下一秒他就伸手将我的胸膛往后一推。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低下头张开嘴,伸出猩红的舌头舔弄起我的Yinjing。
“啊!”我的gui头早已濡shi,被再次含入的一瞬间我忍不住弓起腰胯呻yin一声。
——嗯,他含得好深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沈器微微抬着头,披散这一头黑发,yIn靡着吞吐我的性器。
他的发丝冰凉,像清清冷冷的月光。
他的身体火热。如炙热熨烫的泉水。
黑暗中,这张床铺横陈着两具男子身影。轻薄茜纱松松散散的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