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连傅景鸿都骗过去,自然是有他的手段,那些听命令行事的御林军本来已经把他拦下来了,但人家谢元岚竟然有先帝曾留给他的金牌通行令。
自古帝王给的金牌都是代表着绝对权威的,虽然桓帝已然驾崩,但他的余威尚存,若他有什么遗旨在,便是当今皇上也要让三分,那些个御林军能怎么办?万一不从,到时被皇上怪罪了,谁敢担得起这个责任?
这事古怪就古怪在,谁都没想到谢元岚竟然手里会有这种王牌,他难道早就算到还有今日派得上用场的时候吗?
“宸王殿下身体劳累,本王觉着,你还是回去休息的好。”傅景鸿摆明了就是不让他再往前走一步,他这人从不把旁人的威胁看在眼里,就比如现在,他就算就地杀了谢元岚,谁敢说什么?
谢元岚抬眼看他,嘴角的笑意不变,眼中却没什么温度,他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摄政王果然跋扈,难道竟想在这大殿上将我杀死吗?”
傅景鸿袖中手微微握紧,他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千秋骂名,他不在乎。
眼见着局势不妙,看出傅景鸿意图的谢元嘉着急,傅景鸿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是他在乎啊!
“皇叔莫要为难宸王。”谢元嘉情急高声说道,他觉得谢元岚再怎么想害自己也不能当场杀了自己,但是傅景鸿要是杀了他,那真的就是万古恶臭了。
谁愿意自己心爱之人背负上这样的结果?
傅景鸿并不愿就此放过谢元岚,他上前两步低声在谢元岚耳边Yin狠的说道:“本王已经派了杀手去你府上,你若是敢如何,待你回去后,必血流成河。”
谢元岚轻笑,“摄政王该不会以为我什么也没准备就来了?府上那些人,你愿意杀几个就杀几个。”他笑得有些肆意,从傅景鸿身边绕开,径自往前走。
“臣此番进宫,是有要事禀报。”谢元岚深深一拜,朗声说道。
谢元嘉做好了准备,眼神示意傅景鸿不要冲动,抬手道:“请起。”
谢元岚抬起头,仰头直视龙椅上端正坐着的少年帝王,尽管心中仍有最后一丝的挣扎,他还是选择开口:“皇上,臣今日,是有一桩陈年旧案要呈上,恳请皇上主持公道。”
冤案?
谢元嘉茫然,“什么旧案?”
谢元岚唇角微扬,“皇上可曾听过‘狸猫换太子’的戏目?”
这时候还说什么戏目啊?谢元嘉点头,“宸王但说无妨,不必以戏目入题,朕听得明白。”
谢元岚又笑了,“皇上莫急,非是臣故弄玄虚,只是这旧案的确与这出戏异曲同工,说得乃是同一件事。”
“十八年前,先帝宫中曾有一位徐良人,因着出身不高极不得宠,却又意外有孕生下一个龙嗣,在后宫竟也占了一席之地。”
徐良人一出来,朝堂上所有人,包括谢元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联想起最近傅景鸿他们的古怪,什么狸猫换太子的隐喻,谢元嘉还有什么想不通?
果然谢元岚往下说的故事大差不离,就是生下来的皇嗣没几个月夭折,徐良人为了稳固自己好不容易挣来的地位,偷着求自己身边最亲近的nai娘从宫外偷了个孩子进来,换掉了死去的龙嗣,让那假皇子在宫内长大。
“皇上猜,那孩子如今如何了?”谢元岚故作不知的看着谢元嘉。
谢元嘉是懵逼的,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穿了个什么垃圾同人,作者竟然虎到连原作的身世背景都敢修改!他记得很清楚,原作里谢元嘉是如假包换的皇子,到死都没透露过一丝他身份有假的事,所以他从没怀疑过这点。
谁能想到这就突然不是亲生的了?
这要怎么玩?他这身份都是假的,还当个球的皇帝啊?
见他半晌不说话,傅景鸿以为他忧伤过度,忙上前一步道“皇上,宸王的话不可全信,他无凭无据张口狐言居心不良,臣建议将他速速拿下送进大理寺审问!”
“谁敢?”谢元岚眼中有一丝血色,“摄政王说我无凭无据,可我偏偏就有证人。”
“进来吧。”
他的话音刚落,从殿门外又进来一个人,谢元嘉定睛一瞧,竟是当初在温泉山庄遇上的老妇人,原来那时候谢元岚就已经在布局了。
那老妇人跪下磕头后,言辞平静口齿清晰,句句都能说得明白,直言当年换孩子的时候,那被换进来的孩子耳后有个胎记。还说,当年要不是徐良人过河拆桥想杀她灭口,她有幸被当年还年少的宸王殿下所救,她也不想冒险背弃旧主,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十多年前,谢元岚也就十二岁左右吧……竟然能把这个秘密压下,留待日后有合适的机会让他翻不了身。
十二岁的孩子就这么可怕吗?
谢元嘉后背发凉,“所以,诸位都是在怀疑朕的身世?”
“皇上只要证明,自己耳后到底有没有胎记便知。”谢元岚正色道。
朝堂下所有人都不敢开口说话,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