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白来的很快,第二天傍晚就到了,接洽的罗鸿把他带到秦朗面前。
“王爷出去了,一刻钟后回,你先为这秦朗诊一下脉。”
秋叶白疑惑地看了一眼罗鸿,也没有多问就坐在秦朗面前,秦朗配合地伸出手腕,目光落在秋叶白的脸上,实在是,这张脸长的也太好看了。
“你中毒几天了?”秋叶白静静听脉半晌才出声问,这人美声音也苏,听说是有名的神医,真是应了一句‘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你却要靠才华。’
“三天。”
“三天,你可有什么感觉?”
“只是觉得没什么力气,并没有其他感觉。”秦朗认真地回忆了一下说。
秋叶白抓起秦朗的手,仔细地看着他的一根根指尖,手指摩挲刮划着他的指甲,之后又将秦朗的脸抬起来,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揭起他的眼皮仔细看着。
“怎么样?”一道低沉不悦的声音蓦然插入,秋叶白吃了一惊转头看过去,只见东方靖大步走来,秋叶白急忙放开秦朗起身恭敬行礼道:“王爷。”
“嗯。”东方靖点点头,坐于秦朗一旁,一手自然按在秦朗还搁在桌上的手上。“怎么样?”
“属下不敢确定。看起来”秋叶白有些沉重地说:“指甲有黑色丝线,瞳孔有霜斑,若属下确诊属实,这恐怕是西宁皇室里的一种秘药‘花烬’。”
“花烬?”东方靖手指一紧,失声道。
“不错,不知秦兄弟这毒因何而得?‘花烬’属于西宁皇室研制的药,这种药是他们前朝一名宫妃研制出来对付当时景帝的宠妃的。后来被西宁覆灭后这药的药方就下落不明。只不知这毒是否还有留下,若是确诊属实,那下毒之人必定是跟西宁皇室关系颇深。”
“可能解?”东方靖声音微紧,秋叶白歉意地摇头道:“属下惭愧,这药的药方没看到,属下不敢妄加判断。属下能知道这毒的症状还是年少时跟随师傅遇到当时帮那宫妃制毒的天一道人,听他说起过。如今天一道人早已不在人世”
“这毒有什么危害?”秦朗终于出声问道。
秋叶白惋惜地看着秦朗说:“当时那制毒宫妃目的是折磨她的对手,中此毒的人会渐渐失去五感,最后耳不能听眼不能看,口不能言,到最后中毒的人不是疯了自残而死,就是慢慢体会着自己身体器官一步步枯竭衰败而死。”
“够狠毒的。那我还有多少时间?”秦朗又问。
秋叶白赞赏地看着秦朗,心中暗想,明知自己要死了可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这般淡定自若,这秦兄弟是条真汉子。他语声更为真诚地说:“三个月。”
秦朗看了一眼东方靖,突然食指曲起抬了一下靖王的下巴笑了:“王爷这是什么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中了这毒。”
东方靖此时心里乱得很,气恼地一把抓住秦的手指,语气不悦地说:“你还笑得出来?”
“反正人都要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哭一天不如笑一天。我不是还有三个月吗?”秦朗无所谓地说。
“你!”东方靖气结,看向秋叶白说:“你竟也有没办法的时候?”
“王爷说的是哪儿的话啊,属下也是人,不是神。”秋夜白哪里看过这难得一见的好戏,正看的新奇呢冷不丁被拿出来批,也是颇委屈,他面上还是谪仙般淡定的表情,慢吞吞地说:“当然解毒我暂时无法,但不代表我就拿这个毒没辙,就看秦兄弟你下不下的了这个决心。”
“什么决心?”秦朗问出口地时候发现东方靖也问了,他又看了一眼东方靖,见他不自在地别过脸不肯跟自己对上视线,闷声低笑。
秋叶白看得出自家王爷已经快要被人惹毛了,忙回答说:“属下可用独门针法将此毒逼至下身,这样一来,毒性只在下身发作,若是没有得到有效治疗,恐怕下半身就会彻底被废。”
“时间呢?”
“若是逼至一处,下身的发作时间会缩短,大概月余就会渐渐无法行走,但是至少短时间不会危及性命。”秋叶白据实以告。
一时间空气中有些静谧,东方靖忍不住看向秦朗,见他垂着眼看着敲击着桌面的手指不语,拧眉朝秋叶白问:“那解药可有下落。”
“既是西宁前朝宫中之物,想必是被当朝宫中之人获得,只是不知是在西宁皇室哪个人手里。”秋叶白也不确定,只能猜测地说。
“应该不是西宁王,他现在还不会直接对付本王,本王近年也不过是对九巟动过手,九巟”
“我记得九巟的长公主嫁入西宁已经十来年了吧。”
“西宁的皇后!!!”
“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秦朗想不到自己这条命居然还有人在乎,看他们讨论的十分认真,他半点插不进话题,一时有些无奈,谁叫他半途来的,这一年半还不够他了解东胤呢,更别说其他国家了。
既然猜到出处这事就好办多了,东方靖起身对一旁的罗鸿说:“吩咐下去,即刻启程去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