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本念,你若是想看你徒弟,我便陪你回去。”
“嘁,无名哪里还是我徒弟,他学你清风派的道术比我学的还多。”
“……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便是。”
郭三丰掩嘴偷偷笑了一阵,忽而又拽着执心的衣袖:“我听二哥说我出生的时候你到我家里留了一幅画,不是你画的那张吧?”
执心点点头。
“那怎么行,我们快回去把它带上。”
“……那幅画该留在郭家,日后会有人送回来的。”
要不要这么玄乎啊?
“到是另外一件东西我们该去取了。”
“什么?”
执心一笑:“去杭州便知。”
郭三丰了然,杭州西湖断桥边,那伞是别人的定情信物却也是他二人的定情信物,更是他这位一代宗师的法器,那时他不想拖累执心,便破釜沉舟把伞拱手送人好叫执心送他去投胎,现在以及往后他都不会干这样的蠢事了,便是跟那蛇妖大战一场,也要把他的伞夺回来!
正是江南好风景,便跟道长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了,大概还有一两个番外,另外废柴新开一个坑,跪求小天使收藏,转圈比心
第70章 番外一 迷途不知返的小郭公子
当朝驸马与公主感情甚笃,相敬如宾,早已成为京城佳话。
驸马家的独子唤作郭与璞,年方十二,十分乖巧可人,生在大户人家里头,又无兄弟姊妹与之嬉耍,每日里早间给父母请安,上午有先生教书写字,下午有师父教刀剑骑射。小小年纪言行举止皆有气度,经常被召进宫陪皇子皇孙。
这日,宫里着人来驸马府请小公子,皇太孙卧病,指名要叫郭与璞进宫陪伴。于是,郭与璞换了宫服又挑拣了些宫外的小玩意儿,便随宫人进了宫。
皇太孙的床帐拉着,看不见床上是何情景,郭与璞不敢乱看,叩首行礼。
只听床帐后传来皇太孙周世吉的声音:“你们都退下,我与表兄有话说。”
宫人依令都退到殿外,周世吉一把拉开床帐,冲他招招手,脸上哪有一丝病容:“与璞,快过来。”
周世吉与他同岁,平日与他最是交好,不过君臣有别不能逾礼,他迈着细碎的小步子垂头走到床前。
“与璞,你看这些东西如何?”周世吉从床褥下拿出一叠纸来。
郭与璞抬眼一看,吃了一惊,原来是一叠黄纸,黄纸上无一例外的都用朱砂画着符咒。
“殿下,这是……哪来的?”
周世吉几分神秘几分自得地笑了:“我画的。”
郭与璞这下才吃惊呢,他垂眸在那符咒上扫了几眼,口中道:“殿下还懂这些?”
周世吉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宫墙根下埋着不少,我临摹了好几天才学会的。”
“此事我知道,听闻是当年……国师大人埋下的。”
“国师大人?”周世吉挑着嘴角笑了一下,“不就是你郭家三叔吗?我问你,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郭与璞沉默着没有答话。
“我非辱你三叔,这当初也是皇爷爷授意的,我今日叫你来可不是要跟你争辩这个,你知不知道,你三叔今日进宫了。”
啊?郭与璞看看周世吉,又看看他手里的符咒。
他当然知道自家有个当国师的三叔,他见过。
那时他才六岁,三叔在他府上住了一夜,母亲再三告诫他不要到三叔的院子里去。因此,他吃罢晚饭便被nai娘带回屋,可是他吃得肚子圆鼓鼓的躺在床上睡不着,听见后院草丛里蛐蛐叫得欢,便偷偷起来去瞧蛐蛐。
明明听见在这丛草里叫着,他翻遍了也翻不着,又从别处传来蛐蛐叫声,着实恼人。
“你找什么呢?” 突然有个声音问道。
他吓得摔了个屁股蹲儿,抬头看,恍恍惚惚地是个瘦高人影。
火光一闪,那人是个青年模样,相貌与父亲有几分相似,他举着右手,手指上跳跃着一簇火苗。
这个就是三叔?
“蛐蛐儿。”
三叔笑了几声,右手手指一捻,地上倏忽有几处蹿起火苗来,瞬间把这一小片草地照亮了。
“看,这有两只。”年轻的三叔跟他一样蹲下来,双手一捂,然后拿到他跟前把手张开,掌缝里夹着两只蛐蛐儿,“给你。”
“多谢……三叔。”
“乖。”三叔用他刚逮过蛐蛐的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挥一挥衣袖,地上的火苗便消失无踪了。
他早已忘了如何处置那两只蛐蛐儿,只记得那一簇簇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火苗。
“你有所不知,现在的濯华殿原是叫泰阿殿,当年便是住在里面的兰妃害了不少人,前几日有人看见里面有鬼影,皇爷爷便召你三叔进宫来。”
“当真?有几人看见了?”
周世吉在他脑袋上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