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珍珠贝,里面不见贝rou,只残留着一点白色的膏脂,他用手指头捻了一点儿,是玉膏。
碧瑶仙子一向用白玉瓶装玉膏的,这珍珠贝是由何处来?
他转头看过去,赫然发现,泉边石阶下散乱地扔着数十个珍珠贝,里面无一例外皆是玉膏……
朱雀神君未乘神君撵驾,只身一人来到赤水。
赤水龙王率几位龙子以及水族兵将严阵以待,声势浩大地站立在岸边。
朱雀神君一笑:“老友,你这是何故?”
赤水龙王红发红须,身着暗红龙袍腰系黑色玉带,他大笑几声,冲朱雀神君拱手施礼:“神君现今是四方神君之首,我自当以礼待君,恭喜神君历劫归来。”
朱雀神君闻言潇洒地接受了众人的叩拜,他随赤水龙王进入水中龙宫,轻车熟路地落座,蚌女奉上茶点,他这才作出惯常的懒散姿态,靠着椅背,慢条斯理地一边喝茶,一边逗弄含着夜明珠的巨蚌。
“怎么不见你三子敖赑?”
“近日我赤水来了一只金翅鹏鸟,三番五次伤我水族,今日又来撒野,敖赑领兵迎敌去了。”
“你放心让他一个人去?”朱雀神君若有所思,纵观天上地下金翅鹏鸟着实不多,而他也只见过一只……
“不过一只金翅鹏鸟,我赤水龙宫还对付得了。”
之后,朱雀神君与赤水龙王叙旧一番,且龙宫就地取材鱼蟹鲜美,又让他一饱口腹之欲。
朱雀神君正琢磨着老友见了又吃饱喝足了,该是走人的时候了,正在此时,从外边进来一个白袍银盔小将,走到赤水龙王前单膝跪下言禀金翅鹏鸟负伤逃逸。
“跑便跑了,他若下次胆敢再犯,自然有捉拿他的机会。”赤水龙王捋了捋胡须,忽而话风一转,“朱雀神君要回宫,玉将军代我送神君罢。”
“是。”那白袍将站起来,立到朱雀神君一侧。
朱雀神君看清此人模样,怔了一下,随即对赤水龙王笑道:“老龙啊老龙,如此美人就被你这样粗使,真是暴殄天物,啧啧。”
那白袍将听到他的话,脸色先是一红而后又是一白,神情端得无比复杂。
朱雀神君不由得又怔了一下,天上地下皆知他性情不羁,被他叫作美人的不知凡几,有心攀交的自然笑而迎上,无心的多半当作没听见,这小将反应如此激烈,到是个妙人。
赤水龙王但笑不语,朱雀神君一句调侃有如打在了棉花肚上讨了个没趣,便对那白袍将说道:“如此便有劳美人啦。”
朱雀神君离开赤水龙宫,他未乘撵驾,一个人腾云慢慢飘着,那白袍美人是个闷葫芦,手里握着一杆银枪,一路闷不吭声地跟着他。
“美人,你这么无趣,怪不得你家龙王要让你领兵征战,你若是知情识趣些,我便向他讨了你到我宫中去。”朱雀神君笑意盈盈地说道,他发丝光亮润泽在风中轻巧飘飞,端得是俊美华丽。
白袍美人抿唇看了他一眼,虽未做出僭越无礼的举动,但那一双漆黑的杏眼里半是羞愤半是气恼,让他整个人鲜活灵动,虽无妩媚可言却自有一番撩人□□,直弄得朱雀神君心里发痒。
朱雀神君敛了心神,不再逗弄他,只怕不好收场。
他二人又驾云飘了一阵,朱雀神君眼光一动,微微缓了云朵。
“神君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白袍美人把手里的银枪背到身后,转身奔着来路上那可疑的行踪而去。
“怎么是你!”白袍将看着眼前这个金瞳青年。
“哼……”金翅鸟双臂皆有伤口,鲜血淋漓,还瞪着一双金眸:“跟你在一起的是不是朱雀神君?当年他便伤了我,今日被我遇到岂有不报仇之理!”
白袍将皱起秀美的眉毛:“你真是不自量力,适才已经伤在我手下,居然还有胆来找神君的麻烦,我看你还是回去养好了伤再来罢。”
金翅鸟双臂一张便化出一对巨翅,他朝白袍将飞扑过来:“你们二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白袍将无法,只得挥枪迎战,金翅鸟身形不灵活,多有破绽,白袍将不愿趁人之危,只想把他打退。
“你要战便用尽全力,我不需你怜悯!”金翅鸟见他如此,越发愤怒,利爪一抓直取白袍将项上头颅。
白袍将吃了一惊,连忙低头闪过,不想他头盔被抓中,掉下云头。
啊!白袍将有些惊慌地拢了拢长发,怔怔地望着头盔落下之处。
只听一声凄厉地惨叫,金翅鸟身形颓败,被朱雀神君一指头弹出几十丈之外,又从天际坠落地下。
朱雀神君冲白袍将不悦地说道:“你发……”什么呆,后半截话却没说出来。
白袍将几近仓皇地看了他一眼,纵身飞落,一头及腰的乌发柔顺地披在背上,犹如一匹黑缎,配着他银白的盔甲,身形华美好似玉蛟龙。
朱雀神怔了一下,随即跟在他身后落在地上。
“玉暖?”他叫道。
玉暖拾起自己的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