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一半,让不清楚事情的洛素音一下就想歪了。
洛素音闻言脸色愈发苍白,他站着,似乎有点颠簸,也觉得天摇地转,整个世界都要颠倒了。
他一直知道醉醉不喜欢他,从嫁给他后他就知道了。醉醉,从来没有笑过。但是生下凡凡后,活泼了很多,也愿意和他一起生活。然后过得越来越好,他一直都觉得这样的自己是幸福的,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或者是醉醉不在身边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想,现在的一切到底是不是镜花水月梦一场,到了一定时间一切又会恢复过去。
每次他想到这里时,痛不欲生。但是真正到了这一刻,看着陶醉和另外一个男子呆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他意外地发现虽然很伤心,却也没想自己想象的那么难以置信。
洛素音忍不住嘲讽地想,难道这就是因为此前他不断地暗示自己,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他并不是那么伤心欲绝。
洛素音低着头,他缓缓而道的声音有抑制过了的悲伤,“醉醉,只要你告诉我,我都可以不计较。”
飞蛾扑火多么可怜,但是朝圣者自己却觉得是好的。
洛素音找到了麻醉自己的药,所以也能接受一个不那么完美的陶醉。
然而可惜的是,陶醉不能够说,若是说了出来,把他卖画的事情说了出来,洛素音一定会多想,对他准备离开也不方便。
陶醉昂头,道:“素音,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他撇了一眼宇文兢,冷漠无情地道:“我和宇文公子真的是纯洁的。”纯洁两个字从嘴唇里吐出来的时候,陶醉自己都被汗了一把。同时,他也觉得十分地郁闷,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和别人解释自己和另外一个人没有不正当关系。
宇文兢就是不喜欢陶醉这么一下把他彻底撇清的样子,虽然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但是他一点也不介意抹黑他们的关系,然后膈应这个陶醉忠贞不二大人洛素音。
“是啊,夫人请我过来吃顿饭而已。”他似笑非笑,挑衅地瞥洛素音,剑眉飞扬。
此话一出,洛素音更加不舒服了。居然还是醉醉请他吃饭,然而……刚才他进来看见的那一幕,此时就像是针扎在他身上一样,真的很难忽略得掉。
陶醉此刻打死宇文兢的心都有了,他到底是想干什么,越描越黑了有木有。陶醉狠狠地瞪了宇文兢一眼,瞪得宇文兢摸了摸鼻子想,他说得都是真的啊!
洛素音清浅的声音传来,“醉醉,他说的是真的吗?”
陶醉锁眉,他丹凤眼不自在地避开了洛素音的视线,点了点头。
洛素音苦笑,道:“我知道了。”猛然地,他心痛了起来,说不出来是病发的原因,还是因为陶醉的原因。他修长的手捂住那颗火热的心脏所在的地方,然后脚步蹒跚地转身就走。
陶醉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但是他此刻并没有想到洛素音病发了,也并没有想到转过身去的洛素音一张脸苍白如纸,他就这样看着他修长的,瘦削的身影离开了。
陶醉想,就这样,不是很好吗?反正他总有一天会离开。现在就对他失望,总被到那个时候对他失望要好。
窗外的红花飘飘洒洒,如梦似幻。轻风吹过肩膀上的黑发,风的气息让他振奋了很多,他低垂着一双眼睛,坐在窗前,有一种意外静美的风姿。
宇文兢抱胸,看着那个人,嘴角勾了一个笑容。“怎么,你们不是那么恩爱的,你难道连这个都不敢告诉他吗?”
熟悉陶醉的人都知道,现在的他是最生气的时候,宇文兢简直就是撞到了枪头上。
陶醉嘲讽地道:“夫夫床头吵架床尾和,宇文公子难道就没有听过这句俗话吗?”
要是其他人说话对他这样不客气,宇文兢不晓得会怎样整他。但是陶醉这么说,他好像并不是很介意,被呛了一句,还厚着脸皮地为陶醉倒了一杯酒,道:“好了,我知道你们恩爱。喝一杯酒,卖给我一个面子呗。”
陶醉忧心忡忡地,虽然举起了瓷杯喝着酒,但是一双眼睛有点空洞地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说实话,宇文兢看着这样的陶醉还真他妈的不爽,他冷下声音,就像是一个看透了对面人薄情的良家,“既然这么担心,为什么不追过去,在这里想那样,有用吗?”
被他这么一提醒的陶醉,眼前一亮,他突然站起来,双手放在案上,俯视着宇文兢说:“既然宇文公子都这么说了,我不追出去,还真的不行。拙夫患有心,实在担心不过,下次再与公子畅饮。”
陶醉作揖,脸上也换上了轻快的笑容,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看起来相当迷人,让宇文兢悔不当初。
他脑子有病,才会帮自己的情敌说话。宇文兢的脸黑得不行,但他还是保持着最后的风度目送着陶醉离开,待陶醉的脚步声远了,他眼睛里全部都是火光,一把推开案上已经快冷下来的菜肴,瓷盘砸地的声音相当地刺耳。
宇文兢咬牙切齿,慢慢地吐出两个字 :“陶——醉。”
而陶醉出了一品堂,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