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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尚不知不觉喝醉了酒,头晕得很,挨到床就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但不知怎的,总有人在一旁sao扰他。
那只手一会摸摸他的脸,一会又探到他衣服里,陈尚动了动,没挣扎几下,困意还是占了上风。
薛恺轻声笑着,拨开衣服,手指掐着两粒红果,陈尚两条长腿难过地蹭着被褥,薛恺捏住他手腕,内力游丝般钻进陈尚体内转了一圈。
他脸上露出几分惊异:“《双修宝典》?竟然真的有人修炼?”
此时月色到了浓时,月光下的半张脸竟有些微的变化,脸颊更加瘦削,眼尾斜斜挑起,好似变换个人。
他也的确不叫薛恺。薛恺是他化名,他原名谢玄,中原世家出身,自幼聪慧,被域外神教看中,收为弟子,后来更当成下一任教主培养。谢玄便开始跟着师父修炼神教教主必修的神功,然而谢玄自六层后进境甚微,却自身突破无法后,他开始试着修改功法中不适合自己的部分,第一次修改后的功法就是《双修宝典》的前身。
他突破之日,师父发现他所修习的功法与秘法有所差异,谢玄坦然交代。然神教之人,无不以自己功法为傲,认为这是世上第一等的功法,更不能允许一个小辈擅自修改。
师父大怒:“你可知错?”
谢玄道:“祖师爷可曾说过后人不能改进功法,我一没走火入魔,二没逼着别人也改功法,哪里有错?”
“你管这叫‘改进’?”
谢玄理所当然地点头。
到底是养了十几年的孩子,长老们亦不忍心放弃:“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如果放弃现在的功法,重新修习原本的掌门秘法,我们就当没有今日之事。”
可谢玄年轻气盛,自持才华,天不怕地不怕:“那不如就惩罚我吧。”
长老无不哀痛:“你若执意,就自毁境界,并从此离开神教。”
这原是长老们的气话,谢玄竟没一点挣扎,当场自废境界,他的师父师弟都没能拦住他,只好眼睁睁看着他宣布脱离神教。
师弟天机道:“你既不再为神教弟子,也配不上玄机这个名字。”
谢玄自此恢复自己本来的姓名。只是可笑,师弟是因为而得名“天机”,他却已不是“玄机”。
他师父被气得当场呕血,师弟也恨他多年。
离开后,谢玄才开始自省当日冲动之举,师父待他真心,可他也伤害师父太深,师弟天机尤其怨恨他。
谢玄境界已毁,离开后第一件事便是重新修炼,他没再练习神教功法,反而开始继续在原本功法基础上创造功法,前人功法总是依照本人所创,后人修习起来,多少都有些不合适的地方。
谢玄便依着自身情况,为自己量身创作了功法,只是后来修炼中途又发生许多事,致他走火入魔,竟要每月双修来帮助自己修炼,便是这《双修宝典》。
这部功法自问世他就未曾想过除了自己还有人会修炼,若非走投无路,谁要练这种邪门功法?
他后来与师弟和解,犹记天机的恨铁不成钢和他羞愧的模样。
天机道:“我既无法阻止你找人双修,又不想更多的人被你祸害,只好亲自去为你物色受害人。”
谢玄:“师弟说话真是难听。”?,
师弟冷笑:“你本也不是什么好人。”?
谢玄:“那你为何又要待我这么好?”]
天机沉yin片刻:“你真的不知吗?”
谢玄收起自己玩世不恭的模样,他知道,师弟还在恨他,因为师父是含着对他的失望离世,可一日作为神教弟子,他一日冲不破神教古板守旧的樊笼。
天机道:“只因我心软。”
谢玄想,就当他是个无心之人吧,就这样恨着他,也好受些。
师父辞世后天机没有接任教主,而是隐居山中,后来又收了徒,便是那秋意山庄的少庄主。
谢玄方才还在想,若不小心采了师侄的心上人可怎么办,如今倒巧,有了陈尚这绝好的双修伴侣,再给他旁人谢玄也瞧不上了。
因为回忆了番过往,谢玄也没心思做些什么了,陈尚还不知自己躲过一劫,犹自睡的香甜。
只是睡醒后深切感受到酒醉的后遗症,头疼不说,身体也很乏累。他对半醉半醒时的记忆早就模糊,似乎有双手触摸过他,也被他当成春梦一场。
悄悄洗了亵裤,又端盆水特意回到屋子洗了下身,他现在也是有趣,做完梦不止前面有反应,后xue也一起情动。
出谷也有好几日,往常避之不及的人如今被放在心头想念。陈尚想念顾长白对自己的宠爱,想念顾清流的占有欲,也想念程月吐露的爱意。
我怕是病了,陈尚想,虽然几人关系已不可更改,但他仍有时会担忧,他又非天香国色,更是个男人,而这几人的确是人中龙凤,又有哪里相配?更甚者,自己还不知廉耻的享着“齐人之福”。
临近午时,陈尚走出屋,杜秋池、王不意还有薛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