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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美依次打了招呼,三娘也不插手,任屋里的年轻男女自己闲聊。
杜秋池见几人都矜持着不出声,就先道:“在下姓杜,名秋池,几位姑娘不嫌弃就唤我一声杜大哥,我擅长拳法,少年离家,闯荡多年,虽无薄名,本事还是有的。哪位姑娘愿意被在下保护,在下定全力护卫。”
杜秋池后头的几人都依葫芦画瓢地介绍了自己。陈尚说自己叫‘陈月’,又完善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把自己说成江湖上不知名的小门派的历练弟子,最擅长则为剑术,中原不少门派都使剑。
杜秋池道:“大门派里出来的弟子都是使剑的吗?薛恺兄弟也是使剑的。”
陈尚忙道:“我不是什么大门派的弟子。”
“哈哈哈,说起来我这位薛兄弟还是药王谷的高徒。”
三娘听了,眼神都亮起来:“竟是药王谷的弟子,那可是世外门派,听说都是修习能成仙的功法武功。”
薛恺也道:“我们药王谷严格来说也不算是门派,只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又恰好彼此间都有些关系,可开宗立派,从没人提过。”
所以也不曾到外面招收弟子,更因此被谣传成什么世外仙宗。
陈尚看他的目光更加复杂了,这个人究竟是谁,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晓。
陈尚想得出神,看起来好似在盯着面前的美人们发呆。
薛恺推了他一把,故意问道:“怎么样?可比你家中‘贤妻美妾’?”
陈尚连忙回过了神,脑海里竟浮现出父兄好友穿着裙子的模样。
“嗯”他支支吾吾。
薛恺轻笑:“呆子。”
陈尚百口莫辩,难道要他说比不上吗?似乎也,真的比不上。
“杜兄和王兄都被选走了,就剩下你我,月弟可有中意的人选。”
陈尚憨厚地说:“哪有我们选人家的道理。”
薛恺道:“月弟颇有怜香惜玉之心。”
那位最出色的香君美人已经选了杜秋池当护卫,还有初静和柳烟两位美人。
陈尚最后当了柳烟的护卫。
最后由三娘做主,几位姑娘一旁作陪,留四人用了饭。
杜秋池就要道别,三娘挽留,杜秋池道:“我们几人行李都在客栈,还要回去准备准备,老板娘放心,百花会决赛之夜,我四人必寸步不离守护其身。”
陈尚回客栈后洗漱一番,又额外要了一盆水,把那把顾长白亲手交给自己的剑好好擦拭个遍。
这柄剑原是顾长白年轻时所用,后来他为了照看陈尚,越来越多时间留在谷中研究药材,这剑就成了陈尚的玩物,他小时候还拖不动它,入学那年第一次把剑拔出剑鞘后,顾长白就将这把剑正式交给了他。
但陈尚那时已经知事,对自己的体质十分自卑。
“爹,我真的可以成为一个剑客吗?”?
“成为一个剑客,不取决你的功力高低,而在心。”
“爹是在安慰我吧。”
顾长白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你相信你可以成为剑客吗?如果你连想都不敢想,那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剑客。”
“我我相信。”
那日以后,不管谷中人说了多少风凉话,都没打消陈尚每日练习的基础剑法的行为,因为他知道,那些人连想都不敢想,他们注定不能成功。
往事漫上心头,陈尚心中侠气骤升,他拔出长剑,从窗口跃出,落在客栈宽敞后院中。
剑刃划破寂静的夜晚,月光为剑锋披上银色的甲胄,那已经无比熟练的剑法被使出来,却又似乎有了更多的感悟。身似游龙,剑若惊鸿,最普通的劈刺都被舞得灵动生风
这一刻,天地间的灵气仿佛汇聚他身,陈尚进入一个不可说的境界,不同于双修时被人给与的领悟,这是真真正正的心之所至,属于他自己的顿悟。
灵光一现便不可收拾,他的剑越舞越快,银光包裹,见不到他的身影,又渐渐慢下来,陈尚眉头紧缩,似乎有所困惑,动作也变得滞涩起来。
二楼的另一扇窗突然打开,是薛恺从中跃出,提剑迎上陈尚的剑锋。,?
陈尚原本紧闭的双眼睁开,就见薛恺挑眉,冲他痞里痞气的一笑,剑身绕着他的剑纠缠上来,竟让陈尚有种被巨蟒缠绕的感觉。
他一个激灵,身体已经反射性的动起来,深深镌刻在每一块肌rou里的剑法更加如鱼得水地使出来,而薛恺好不吃力地接下他的每招每式,在这种刺激下,陈尚更加灵活多变地拆分组合着这些招式。
这已经不能再叫基础剑法了,药王谷的剑法从基础剑法开始,又有中级、高级陈尚无意间已经把高级剑法融会贯通。
其中未尝没有薛恺的作用。
两人见招拆招,百招后陈尚不敌,薛恺点到为止。
“承让了,见月弟在院中练习,一时技痒。”
“我该谢谢薛兄才是,若无薛兄对招,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