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到虫族世界一个月之后,顾楼终于第一次看见了虫族的幼虫。当然——只有雌虫。
他们蜷缩在城市的边沿,没有了双亲的保护,就只能在每天放学之后,前去危险的无虫区狩猎。运气好,或者实力强,还可以为自己争取一个避风雨的陋室。但更多的雌虫幼崽,他们的家,就是一个兽皮的帐篷,或者挖掘的地洞。
“这么多的幼虫,他们的雌父都没有财产留下来吗?”顾楼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破破烂烂的营地,你要不说,他还以为自己又一次穿越,穿到了远古时代了呢,“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阿比盖尔冷酷的看着周围忙碌着的幼虫们,解释道,“只有在生死边沿打磨出来的雌虫,他们才有资格成年,才有资格成为一只合格的雌虫。”
“那么那些永远雌父照顾的雌虫,也是如此么?”顾楼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围对阿比盖尔的话无动于衷,甚至暗暗点头的幼虫们,他有些无法理解虫族的脑回路。
“是的,大人,”一只看起来小小的,可能才刚10岁的幼虫回答道,“我有雌父,我的雌父对我很好,但他也只会教导我搏斗的技巧,以及提供住处和医疗。”
“你去危险的无虫区狩猎,他都不担心你吗?”顾楼看着他手里提着的异兽,和他脸上的血痕。
10岁的幼虫理所当然的脱口而出,“软弱的雌虫,没有活下来的价值。”看他的神情,好像对顾楼居然问出这种问题感到不可思议。
顾楼突然想起前世时曾经听过的一句话——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天真无邪,不过是有人愿意为你承担起生活的重担。
雄虫的穷奢极侈,雄虫的挥霍无度,是不是都建立在雌虫的浴血牺牲之上?!
毕竟顾楼又想起了和阿卡斯的战争。那些血与火,厮杀和死亡。
这个星际,从来都不是安全的摇篮,而是要残酷拼杀的战场。
或许是他脸上的神情太过震惊,阿比盖尔赶走了他们身边聚拢来的幼虫们。
他冷酷的绿眼睛却温和的注视着眼前的雄虫,“请您不用把他的话放在心上,雌虫就是为了保护雄虫,为了帮雄虫开疆拓土、争夺资源而存在的。您值得最好的对待。”
顾楼有些难过,“我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吗?”
阿比盖尔弯下腰,用自己粗壮的触角轻轻的碰了碰顾楼的,让它们乖乖的直立起来,而不是无Jing打采的耷拉着。
“如果您愿意,您可以用触角轻轻触碰他们的,或者给他们唱首歌也行。”阿比盖尔仔细的解释,“您的Jing神力会通过歌声或者触碰的动作安抚他们、滋养他们。”
“因为很少有雄虫愿意这样做,所以为了确保自己的健康成长,幼虫们经常需要攒钱去医院,购买效果不太好的安抚剂。这也是为什么幼虫们明明有雌父留下的财产,却依然过得很艰难的原因。”
“安抚剂很贵么?”从某种角度来说,顾?真不识人间疾苦?楼,对这些雌虫们很熟悉的常识,一窍不通。
“是的,因为安抚剂的原料是雄虫的信息素,加上一点点血ye。”
“好吧,”顾楼终于在这陌生的异国他乡重新找到了可以为之奋斗的理想,“就让我来做他们的安抚剂吧~”
他来回踱了几步,似乎想找回当年做业务主管时的威风与派头。但只到阿比盖尔胸膛的身高,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在大人面前装成熟的小孩。
他讪讪的笑了笑,“我怎么感觉你对我越来越温柔了?有点人妻的味道。”
“我是不能称为大人的妻子的,”阿比盖尔笑,“因为大人也是很温柔的虫啊,而且是,恩”他俊逸的脸颊有点绯红,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接着低声说,“而且您还是艹服了我的雄虫。”
粗哑的嗓音硬生生的让人听出了柔媚的味道,高大壮硕的身材硬生生的让人看出了小媳妇一般的姿态。
顾楼打了个寒颤,即骄傲于自己把个一米九的汉子硬生生艹服的骄傲,又有点恶寒于金刚芭比的天雷。
他赶紧转移话题,“如果我想找幼虫为他进行Jing神安抚,我应该找谁呢?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阿比盖尔沉yin了一会儿,“或许您会愿意帮助斯坦森的弟弟菲比斯?”
顾楼想起了那个闯进他的病房,跪求他的鲁莽雌虫,“奥,对,我记得他,他怎么了?”
“因为您的缘故,我对他们兄弟的事情有了一点了解。这是他们的资料。”
阿比盖尔打开拘束环,传送给顾楼一份资料。
“他还未成年?!”顾楼吃惊的喊道,“可是,他当时身上穿的是军服啊?”
“在这儿,”阿比盖尔指着他的资料给顾楼看,“因为他的潜能是+,Jing神力发展完全跟不上rou体,所以他需要大量的安抚剂,而参军,是赚取信用点的好方法。”
“但是最近,他的哥哥斯坦森受罚,他又因为擅闯雄虫居所而被降职处分,所以在信用点方面,可能有些支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