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森兄弟俩的雌父,早年间死于战火,上尉军衔。但还好,他给两个小家伙留下了一处房产。
八岁开始,斯坦森就一力抚养着弟弟菲比斯。对他们而言,父亲留下的信用点可以花掉,值钱的物件可以卖出去,但他们从未想过,要把这房产,也拱手让人。
但是随着菲比斯的一天天长大,斯坦森开始支撑不住了——他自己只有级的潜能,所以尽量少的使用安抚剂,尚还过得去,但弟弟不行。
当他们处理掉家中最后一个值钱的玩意儿——一个座钟之后。菲比斯就毅然决定,提前参加毕业考试,和哥哥一起参军。
虽然年龄有些小问题,但过硬的身体素质还是让他达成了心愿。如果没有意外,他们应该可以平平安安的保住这套房子,一起长大成虫。
可是
当顾楼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兄弟俩的一场争执。
隔着门板,顾楼就听见一个清朗的嗓音怒火滔天的喊,“不!我绝不会同意!这是雌父的房产!我可以再去找一份兼职,我可以养活我们俩的!”
这个声音听起来像是那天医院里见到的小雌虫,只是没有那一天带着哭音的沙哑味道,比较清脆,不似成熟雌虫仿佛从胸腔中发声一般的低沉。
“你可以养活?”另一个压抑着怒火的声音道,“好,别的都不说,你就告诉我,你有多少天没有使用安抚剂了?”
那个清朗的声音噎了一下,马上又跳起来反驳,“我很好!我已经成年了我不需要安抚剂!你不要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如果不是这次降职,我的军衔不会比你低!”他越说越起劲,越说越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是真话了。就差没跳起来大声的咆哮,把话灌进哥哥的脑子里。“我也是成虫了,别想命令我!!!”
另一个家伙似乎被他的睁眼说瞎话,无耻反驳给气疯了,好长一段时间,顾楼都没听见里面有动静。
他回头询问的看向了阿比盖尔,阿比盖尔的听力比他强多了,低声解释道,“他俩打起来了。”
顾楼有些无语,又有点替他们心酸。抬起手默默的敲了敲门。
里面的兄弟俩一惊,他们刚才情绪太过激动,都没注意到门口还来了人。
其中一个顿时蹦了起来,他大声咆哮,“好啊!你这就找人来看房子了?!”情绪的激动让他爆发出强横的战力,一下子甩脱哥哥的纠缠,冲到门前,拉开门,“让我看看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我揍死——!”
“!!??”
暴怒的菲比斯迅猛的挥出自己的拳头,看到来人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定格于暴怒和错愕之间,非常扭曲。他在紧急关头硬生生的将拳头挥向空气,一时之间身体失去平衡,顿时给顾楼行了一个大礼。
这时,晚他一步的斯坦森已经纵身一跃,扑倒在弟弟身上。
一时的恐慌惊吓之后,看到这样一幕,顾楼顿时不顾阿比盖尔的黑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微微蹲下身,看向菲比斯惊愕莫名的脸,“怎么不打了?”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菲比斯大怒大惊之下,舌头都捋不直了,只一个劲儿的我我我。
倒是斯坦森,不愧比弟弟年长了三岁,也还沉得住气。
他二话没说,翻身跪下,“非常抱歉,阁下,都是我管教不严,请您责罚我吧。”
这时候,菲比斯也回过味儿来了,知道他刚刚闯了大祸,大急道,“不,不能打哥哥,哥哥才受了伤,”他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都是我的错,您打我吧,我身板结实,抗揍。”
似乎觉得自己光靠说的,不够取信于人。他一边身体一扭,把斯坦森给挤到一边,一边反手开始胡乱的扯自己的腰带,似乎想把皮带作为工具递给顾楼。
“菲比斯!”斯坦森严厉的呵斥道。看得出来,他在弟弟面前还是很有威信的,这么一喝之下,菲比斯的身体顿时抖了抖,有些瑟缩。
但很快,他又咬着牙,抵着门框,把斯坦森挤得更加靠后,手上的动作也不停。
顾楼无奈的说,“怎么,你就打算把我晾在外面,这么招待我?”
菲比斯一愣之下,这才慌忙让开道路,还用手和衣袖,把面前的几块地板来来回回的擦了几遍“请、您请进。”
顾楼这才得以进到屋里。
屋子里很空,大概也是因为俩兄弟都住在军营,少有回来的时候的缘故,也落了很多的灰尘。
通过地上灰尘的痕迹,顾楼就可以大概猜测出,刚才他们是怎么在地上扭打的。怪不得一个个,身上都那么脏呢。
顾楼用脚拨开地上的几团沾着药粉的棉花,坐在一点也不柔软的沙发上。
这才有工夫打量那个,在黑暗中给他口交的雌虫。
他们兄弟一点都不像,毕竟,是他们雌父申请人工受孕产下来的,可能不是同一个雄父。比起菲比斯的俊朗稚嫩,斯坦森更加沉稳刚毅,褐色的面庞上,一双同样遗传自雌父的蓝眼睛,锐利得就如同鹰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