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渊缠着牧沧又做了两次,才餍足地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却发现已经不在飞船的医疗室中,而是被安置在舒适而宽大的轮椅上,穿的还是一样样式的病号服,腿上还被贴心地盖了灰色的绒毯。环顾四周,这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让他大概了解了现况。他怕是被注射了镇定剂,直接被带下了飞船,安置在了自己以前长期居住的卧室里。
大半年未居住过的卧室却是纤尘不染,离开前看到一半的书页依然摊开在桌上,金色的雕花书签随意放在一边,花瓶里的牡丹还是含苞待放的样子,仿佛主人只是离开去喝了杯茶。房间里的主灯没有打开,只有从神殿拿来的蜡烛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故渊感觉自己有些低烧,正想起身移动到床上歇息一会儿,自动门便打开了,来者握着几份纸质资料,金色的头发与紫色的瞳孔在烛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右眼却像蒙了一层纱雾,黯淡无光,像是半瞎的样子,正是王位的第一继承者,兰溯行。现任国王已垂垂老矣,膝下六位王子,两位王女,早就对掌权者之位虎视眈眈。而兰溯行天生右眼半瞎,生母也长眠于墓园,自是所有人最轻贱的对象,为了获得足够的权势,不知明里暗里付出多少努力。故渊看着那双眼睛,不禁对比起皇后逝世那天,站在神殿门口想和他做交易的稚气未脱的兰溯行,稍有感叹。又见他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盯着自己,便低声唤到:“皇子殿下。”
兰溯行没有回应。
故渊是无所谓他站在这里发呆,但药物的后遗症让他略有困倦,思维迟钝,想要赶客,又觉得兰溯行想和他说些什么,只好挑了个话题开口:“牧沧将军呢?”
兰溯行听了他的询问更是心烦意乱,把资料随手扔到了地板上,大步向前走到男人的轮椅面前,问道:“你就想问这个?”故渊抬起头来看他,还未开口,兰溯行又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撩开他胸前银灰色的长发,指尖狠狠按在他的锁骨上“你失踪就是为了去干这种事?”
故渊有些茫然地低下头,扯开衣领才发现一串浅浅的红印蜿蜒而下,爬到心口的位置,又缠绵又暧昧,估计是牧沧趁他睡时悄悄留下的,他觉得这半年多的遭遇也无太大差别,想要承认,又觉得兰溯行身周氛围不对,便迟疑地沉默着。
“不说话,倒是默认了?”兰溯行半天等不到他的回答,又瞥见浅红的ru首上一抹银白,便是怒极反笑,直接把人扯下轮椅,压着半跪在地毯上,撞出“咚”的一声脆响,“那就让我看看,祭司大人学了些什么取悦男人的把戏吧。”
“并不是呜”故渊迟疑地辩解,话才出口,口腔里便被男人塞入了两根手指,冷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衔着男人的手指,故渊习惯性地跪正,用舌头一寸一寸舔过口中的外物,还探究地戳弄着指甲与指尖的缝隙,发出啧啧作响的水声。兰溯行用手指夹住那条乱窜的丁香小舌,泄愤似的施力下压,又稍稍外扯。
“呜”故渊垂着眼帘,喉咙因不适而缩紧,发出低低的呜咽,又生生抑制住干呕的冲动,乖顺地依着男人的动作,还用手虚接在下巴处,防止溢出口腔的涎水滴落在地上沾shi地毯。
看着眼前人熟练的动作,兰溯行气不打一处来,抽走手指,取了衣袋中的针剂,掐着故渊的脖子推了进去。对上故渊疑惑的眼神,又愤愤地解释道:“我可爱的兄弟们想要陷害我的玩具,取你的体检报告时,顺便查了成分,不用担心,祭司大人,不过是催情剂罢了。”
“既然有体检报告,你应该知道,媚药对我不会有用的。”故渊说。他扯出一点笑容,仿佛是对对方的无奈,又像是自嘲。
兰溯行看着他跪在地上,衣冠不整,发丝凌乱,嘴边挂着未干的唾ye,眼角泛着晶莹的水光,一副待人蹂躏的样子,却摆出满不在乎、高高在上的姿态,忍不住嘲讽:“有没有效果等会儿就知道了。”说罢便在床边落座,摆出戏谑的表情。
?
故渊还想和他解释,却觉得被推入的催情剂剂像是激起了体内yIn药的反抗,血ye咕嘟咕嘟地沸腾着、叫嚣着,爬虫般的sao痒窜进四肢百骸。“不应该不应该这样”他深深皱起眉头,像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之前我才”还没等他想明白,欲望就烧尽了他理智的思想。而却有一丝清冽的香气突兀地搅乱了情热的火焰,像是夜里的海水,沾了晨露的大理石,冰凉而温柔,让人不禁想要靠近。
兰溯行还有点忐忑地等着催情剂的效果,就见故渊小步地膝行过来,双手软软地勾着他的袖口,用脸颊与胸膛隔着布料蹭着他的膝盖与腿弯,喉咙里发出猫一样满足的呼噜声。
“真是下贱。”兰溯行满意地挠挠他的下巴,用鞋尖隔着病袍轻点他半勃的下体,换来两声模糊不清的嘟囔,“现在想要了?”
“嗯”
“那就先取悦我吧。”男人的大手抚摸着他的头,然后轻缓而不容拒绝地压向胯下的位置。鼻腔里一下子充斥满情欲的味道,嘴唇隔着布料顶着男人勃发的欲望,故渊哪还不明白他想要什么,伸出手想要解开对方的衣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