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冬末,在寒冷的空气围绕下,我指挥着搬家公司把我的家俱搬下货车,抬进了一所白色的欧式二层房子里。
这所房子新建没多久,我几乎可以闻见油漆的新鲜气味。窗户、门、电线、壁纸一切就像刚铺砌好的一样。
我走进房间,看见客厅的墙壁上有硬物砸出的痕迹。伸手试了试,并不算深。
记的当时看房时,带我看房的地产经纪,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擦着冷汗说道:「这这样撞伤只要刷个漆就看不出来了」
我注视着他,问道:「那死在这屋子里的人鬼魂如果回来找我怎麽办?你们负责解决吗?」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喉咙里只有空气翻搅的闷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他被我看得几乎转身跑掉前,我转移了视线,离开了这所房子。
真是无趣的男人。
不管他怎麽想我的,我最终签下了这里。为期两年的租契,价格相当便宜,大概是因为不久前这里发生过一单凶杀案和疑凶失踪的事件吧。
这让那些担心房子一直空置的人松了一大口气。
小区没有大型商店,幸好还有一家小店,最重要的是有泡面出售以满足我足不出户的心愿,在我提出要买下整家店所有口味的泡面後,店主一名老头以和地产经纪同样的表情看着我。
搬了十几趟後,我成功地用这些泡面填满了我空洞的新厨房。
前任屋主不知道是两个怎麽样的人,竟然把床放在窗口下。
因为屋主一死一失踪,原来的家俱竟然原封不动地保存了下来,扫走灰尘後,渡过一个乾燥的冬天的家俱们就像新的一样,随时都可以使用。
讨厌麻烦的天性使然,我没再挪用它们,就照着前任屋主Jing心布置的格局使用了下来。
床头的窗口悬挂着米白色的窗帘,下摆有些褐色的痕迹,床上没有被单,在我找到它们的时候,它们正在洗衣房里,上面的褐色已变淡了许多,看来曾经被处理过。
我除了自己这个人,没带来任何一件之前用过的家俱和大型生活用品,这里面当然包括了被单这种东西。
反正前屋主的被单已经乾了,想必失踪的幸存者也不会对我说什麽,便自然地取过原本的被单铺在床上了。
在拥有了足够的泡面後,我已经没有什麽不满足的了,给搬家公司付了小费,就一边听着汽车远去的声音一边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
从早上到夜晚这段时间里,耳边除了风声就只有鸟鸣,连公车的声音都传不到这里。
小区的住户有统一的停车场,各自有自己的编号以供停车,所以不会出现停错车位或霸占过多车位的情况出现。
早上路过时,还特意看了看,左边的邻居据说是个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的一家五口,右边的邻居的车位上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留下的停泊痕迹像是轮胎黑印、刮痕这种东西。
再过去的地方,就像是曾经有过一辆车停过,但却没有看见车子的踪影,不知道是还没有回来还是不再驾车了。
我原本期望着新屋的车位上还有上一任屋主留下的车子,却被告知已经被政府收走了。
看来他们不愿意处理一屋子家俱,倒是对车子的下场很有热情。
风从直对着书房的卧室窗口倒灌进来,我抖擞了一下,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木的双腿,跨出书房去关睡房那面大窗。
一边不耐烦地绑住一直飞舞的窗帘,一边无意识地打量着右邻的房子。
并非砖砌,而是深灰色的石墙,屋子大概是早一批建起的了,带着抹古老的韵味。
前园没有像再过去一家那样把空间完完全全的填得像个热带树林,或特意种些花草树木,甚至连杂草都没有处理过。
看上去就是任由随风飘来的种子野草肆意生长发芽的态度。
面对这片的墙,两层建筑共有四个窗口,全是推不开的整面玻璃封口,里屋的布置靠纯黑色的窗帘遮掩着,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正这麽想着,突然发现面对自己窗口的窗帘好像动了一动
定睛看去,的确发现有一边的窗帘往外拉开了些许。
「是邻居吗」喃喃说道,不由得眯起眼睛努力看清那边的动静。
窗帘又拉开了小许,一只白皙的手掌伸出,紧贴在玻璃上,在黑色的背景上显示出惊心动魄的雪白。
心脏呯地加速跳动,被吓到的成份不多,更多的是一种好奇和惊艳。
手掌往後缩去,拉住一边的窗帘後,手的主人在微小的夹缝里露出了身影。
竟然是一个男人。
男人的脸虽然清秀却能看出本质的坚韧,眼神有些恍惚地朝自己看来,看见自己的时候,他绽放了一抹足可称得上妖艳的笑容。
半长的发好像有些shi,缠绕在锁骨上,又不像刚洗完澡,更像是对,刚做完剧烈运动出汗的感觉。
从纤细的脖子到胸膛全是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