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来,我们交换了几次身体。
其实哥哥对於上课这种事情不是十分热衷,总是早早就回来了。问他喜不喜欢他也没有什麽表示,只是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一直看着
然後我们又开始做爱。
从那一天开始,我们之间就再没有距离。
我是哥哥的,哥哥也是我的,我们属於彼此,再没有人没有人能像之前那样把我们分开。
哥哥一边听我这样说,一边拥抱我,用炽热的温度填满我。
满足地叹息过後,房间只剩下我的声音。
总觉得有人从窗外看着我。
不过也没有关系了。
“哗,小羊你的哥哥好酷喔!”
“是吗?”岺阳笑了笑,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迟疑片刻後便说:“不好意思今天我也要早点回家,哥哥病了。”
这实在是个不太高明的藉口,可是他本来就不在意他们相不相信的问题。
一想起家里的哥哥,他就立即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课室。
“这家伙怎麽了?最近都是这样。”
“就是!他哥又不是第一天病了,不是说一直有病吗?那个什麽渴睡症的。”
“还说得很严重的样子,上次见到时又没觉的有问题啊?”
几秒钟的沉默,有人不安地小声开口:“我觉的挺可怕的他哥哥。”
“嗯,尤其是那种面无表情看着人的样子”
“听说他还跟人打架?”
“啊!那次我有看到!好像是校外的人把人都打吐血了,好可怕”
“没想到小羊他哥哥”
“真可怕,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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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道哥哥已经成了别人嘴里的话题的岺阳正在回家的路上,以最短的时间半跑半走回到家後,第一件事就是奔回自己房间,连妈妈的身影也视若无睹。
“哥哥!我回来了!”
他笑着来到镜子前,痴迷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地把脸贴到镜子上好让哥哥能隔着镜子触摸到自己。
“今天怎麽样?一个人在这里很无聊吧?对不起把你一个留在家里”
“不要紧。”
镜子很冰冷,但是他喜欢哥哥抚摸他,即使只是隔着镜子很快地他便把全身都贴了上去。
衣服一件一件地脱落在地,年轻、赤裸的身体在冰凉的镜面蠕动,性器已然是半勃起了。
“哥哥摸我好好的触碰我”
同样年轻的声音很快变了调,压抑的喘息回荡在房间里,下午的阳光斜斜洒入,却很冰冷。
挣扎着、微弱的呻yin就好像哥哥真能碰到自己一样。
即使只是无机质的镜面,他亦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
快乐的喘息不知道什麽时候变成了哭泣,人生才刚开始的孩子崩溃地坐在地面,紧紧贴着镜子,让眼泪顺着倒影流下。
“不要离开我不要抛弃我不要再放我一个人不要”
这个世界上,什麽是真的?什麽又是假的?
谁在说谎,谁骗了谁,谁才是一直陪在身边的人
这些都无所谓了。
无法分辨的话,就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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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是岺阳的生日。
这是一个好日子,有着完美的藉口去探访岺阳的家人尤其是他那位哥哥。
唐义然是这麽想的。
不光是直觉,从成为岺阳学校里最好的朋友开始,他就觉得岺阳很不对劲。
不是表面上的,而是水面下暗chao汹涌的部份。
也许是因为唐义然自己也不是个多麽正常的人,也许他放了太多的注意力在岺阳身上,他轻易地发现了其他同学没有看懂的事实或许是看见了,却漠不关心。
岺阳对他们而言也只是一个同学、一个温和却冷淡、过份乖巧守纪的课余话题罢了。
如果不是这样,要怎麽解释明明大家都知道他哥哥患有渴睡症,却根本没有发现岺阳话里的漏洞?
渴睡症作为睡眠障碍的一种,一般症状就是在白天会几次突然进入深度睡眠状态,作大量的梦,易醒也易睡。
像岺阳的哥哥那样沉睡许多年连上课都不行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哥哥对上课很熟悉,一点也不像没读过书的人。
简单查一下就会明白的资料都没有人发现,更没有人问过他哥哥的名字
他哥哥就像个虚拟人物,除了知道这麽一个人,知道岺阳很喜欢他哥哥以外,什麽都没有。
直到几个月前第一次见到他哥哥,唐义然心里的违和感就越发强烈。
虽然没有见过双胞胎,但是眼前这个人无论是感觉、小动作或者味道都跟岺阳一模一样。他被同学们所认定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