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个女孩子诶!”
当友人将那个游荡在街边的傻女孩拉上车的时候法修顿根本没什麽感想,那女孩子长得很单纯,一派天真澜漫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处景,嘴里一直轻轻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
“下一次的花瓣决定是山桃还是大海接着决定的是笑容或者亲吻”她灿烂地笑着,对友人的调戏没有一点反应,直到冷不防地吐出一团裹着黏ye的圆球,友人才厌恶地把她推到後座去。
法修顿笑了起来:“你可要好好收拾一下,公爵小姐可不喜欢看到这些,陈大师也是。”
“我当然知道!咦?”友人停下拍打衣服的动作,疑惑地左望右望:“不见了。”
两人疑惑地看了半天,不大的车里只有女孩在傻笑,一点也不介意这场粗鲁的绑架。
不久车子就到达两人的目的地,那是一座改建成俱乐部的别墅,不久前负责宣扬教义的陈大师被拘留让它在媒体上曝光无数次,警察几乎把它翻了个底朝天,但总体而言公爵夫人没有多少实际损失,所谓的「新型毒品」也找不到踪影。
大家都说被称为「公爵夫人」的那位女士是把某种东西滴入粉末流出市面,吸入这些粉末能够让人愉快、产生幻觉,效果和吸毒差不多,不同的是它不会让你上瘾,也不会让你头痛欲裂面色枯黄它只会让你从思维上变成另一种东西而已。
公寓近在眼前,推开门是吵闹的乐声和仿佛黑夜的迷彩灯色。公爵夫人的得意助手——一名粗壮的中年女士,经常替公爵夫人处理一些不堪入目的事,公爵夫人亲昵地称呼她「我的桃乐丝」,其他人既尊敬又畏惧地叫她女仆长。
“夫人已经久候了,请两位跟我过来。”她满是横rou的面孔扫了两人一眼,没有愉快的微笑,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看来我们应该是准时的。”友人贴过来轻声道,我点头表示同意,不然这位女仆长可是会发飙的她对任何轻忽公爵夫人的人都没有好态度。
我们越过啜饮着鸡尾酒和白色粉末疯狂舞动的人群,沿着螺旋楼梯上了相对安静的二楼,在一个有保安看守着、隐蔽但能从围栏旁看清楚一楼的地方我们找到了公爵夫人,她站在一个简易吧台旁微笑地招呼她的信徒们。]
“夫人,许久不见。”
“请坐!以我们的交情你们两位可不必如此客气亲爱的,你们想喝点什麽?”这句话不是问两位男士的。明显比她的助手好说话的公爵夫人笑着转向走过来的一对男女,戴着白色女士手套的手指按成吧台冰水旁的一个小东西,把已经倒过基酒的三角酒杯递过去。
从法修顿被允许站得非常近的位置可以看见,那个昏暗中的「小东西」竟然是一枚白色的尖牙在夫人的碰触下牙齿的尖端渗出一滴红色ye体,像血一样溶入橘色的酒ye内。
公爵夫人显然不满意这点份量,催促道:“亲爱的,再多一点,再多一点。”在她的催促下牙尖又艰难地渗出了两滴ye体
法修顿往下看,能隐约看见那颗泡在被灯光打的五颜六色的冰水里的头颅,只剩下一枚没有眼帘不能闭合的眼球的骷髅头骨木然地沉在水底,除了被固定在桌治的白牙外,他的其他部份几乎是看不见的。
这就是那位公爵大人吗?
法修顿听说过这位下场悲惨的先生的事,听说不久前他失踪了,公爵夫人就开始了她的教派经营,一场又一场的迷幻鸡尾酒会办了起来,教徒的数目发展到整个城市,在这中间公爵一直未有露过面。
外人知道的这些小道新闻法修顿知道,他更知道公爵夫人是如何在与自己丈夫的争斗中获胜,又是下了怎麽样的狠手走上这条路。这些事一直在告戒他不要迷惑在夫人和善的笑容下,他们从来不是朋友,而是女皇与她的下属。
喔,忘了一提,事实上公爵夫人也不是真的「公爵夫人」,用亲密的略有等级之分的合作关系更适合她和公爵一开始的定位。
当然,在公爵大人已经无力回天的当下这些事情不提也罢。
两位年轻人分享着新出炉的鸡尾酒飘飘然离去,公爵夫人温柔地目送他们,突然开口:“你们还没有和陈大师联络上是吗?”
“喔没有,听说他还在机场,被大堆记者围着。”法修顿一恍神连忙回答,夫人点点头:“我也猜到了,刚才得到消息他被警方暂时控制了,恐怕要过一阵才能和我们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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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来,刻意打扮过的模样很高贵,这位野心勃勃的女性笑着问自己的同伴:“所以我们得先自己找点乐子听说你还带来一份战利品是吗?”
法修顿连忙把友人推出去:“不是我,是他。”
友人毫不客气地埋怨起女孩一路上的表现,末了恶狠狠道:“我要在她下面塞进三十五棵珠子!把她弄松再狠狠上她!”他还说了许多恶毒的惩罚,听了多半会觉得那个女孩子活不成了。
公爵夫人点点头:“让桃乐丝带去地下室吧,你有什麽要求尽管吩咐她,她知道该怎麽对付不听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