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臣在我面前很少情绪失控,以至于我从未见过他面目狰狞的模样。
老实说,丑爆了。
他的五官棱角分明,故意扮酷时很有些欧美混血模特的味道,跟我交往后还曾经一时兴起染过一次nainai灰,这种发色很是挑人,但是岑溪臣顶着一头凌乱的nainai灰穿着最普通的白衬衫走在路上,腰窄腿长,眼神慵懒,勾人的要命,从马路对面到我学校门口的这段路都能愣生生给他走出一股子台的。
我庸俗,我颜控,但我不得不承认,在那段时间,牵着一个身高颜值家境全都+的男友,任由他带自己开车从校门口一路飞驰,天南海北四处兜风,这种装逼的感觉十分之好。
不过都是过去了。
小说里的霸道总裁会爱上平凡家的孩子不是没道理的,要么是这人有病,要么是他家有病,要么是统统有病。
岑溪臣毫不避讳我,对着电话那头低声啜泣的男人最后撂下一句狠话,提炼出关键句来就是,“老sao货你再打探我的消息试试看,这次的后果就不再是找人轮你这么简单了。”
他抛下这样一句信息量巨大的话之后,面部继续狰狞了好一会,还发了会呆,浑身肌rou紧绷,如同电影里的杀人反派一般不自觉露出Yin狠的目光。整个人在“马上就要去杀人”和“已经杀人正在想着如何收尸”的状态中回转了许久,在这期间我出神地想,岑溪臣没去进军娱乐圈演个什么变态杀手真是影界的一大损失。
最后岑溪臣闭上眼睛缓了口气。他揉着两边脸颊,半跪下来,把头靠在我的膝盖上。我坐在床沿,岑溪臣如今这个姿势看起来有点像是在找我寻求安全感一般。他垂头丧气地说:“叶默你有面膜吗,Jing华ru也行,这老东西气得我快疯了,发个火起码老十岁。”
哦,都叫我全名了,果然是气得不轻。
我早有预料地将冰镇过的面膜递给他,顺便还颇有默契地准备了Jing华ru唇膏以及补水喷雾。
十分钟后,岑溪臣爬上床,靠在我的膝盖上,我给他把脖颈没覆盖好的面膜抹好。岑溪臣闭着眼睛,像是想张口说什么。
我拍了拍他一边脸蛋,捏着他的鼻尖。
“敷面膜少说话。”
于是岑溪臣便靠在我的怀里,呼吸逐渐平稳。他看起来比我更像是个,情绪化,注重外表,喜欢做爱,让人永远摸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可两年多前,我认识的并不是如今这样的岑溪臣。
认识岑溪臣是在一次大一的优秀企业家返校演讲汇报会上。
我就读的大学在国内一流名校中也能算排得上名号,念的又是热门的信息素生物研究工程,是仅限和就读的一级专业,连如今的政府都给予抑制剂补贴,可谓当今大热。那天来的除了岑溪臣还有几个知名度颇大的企业家,校领导在后台跟他们一一握手,而我被一群学生会干部一致推举为开场发言的新生代表,Yin差阳错地也正好在后台温习稿子。
不怪我,那年的十月天有些反常,热得仿佛还在盛夏,但整个大礼堂容纳了上千人,却死活不开中央空调,唯有后台开着两台台式空调。
那些企业家我一个也不认识,两位主持人分别是即将大四毕业的学长和学姐,远比我这样的新生要成熟,见缝插针地在几位大老板面前晃悠。我愁眉苦脸地继续温习那篇烂熟于心的稿子,心里把这群大夏天不开空调抠死人的校领导骂了个遍,同时竭尽全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化妆间是公用的,几位领导和企业家正在和优秀杰出的大四学长学姐交流,学生会的几位老油条一早提醒过我,这种时候要是抢了学长学姐的风头,剩下的大学三年对我来说都不会太好混。只是当时男的洗手间里似乎有人临时发情,估计也是和我一样的大一新生,哭个不停,信息素味居然还是薄荷味的,大概是他吃了抑制剂,那股子渐渐淡去的味儿依旧呛得我神志不清。我只好躲在放洗手间清洗用品的工具房里,因为换了西装化了妆,连坐也不敢,只能笔直地站着,对着工具房里的镜子一遍遍比照着表情练习台词。
直到工具房外传来甜腻的、时断时续的、让人一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呻yin声。
“唔,是谁等等唔唔!!”
“求您别进去我还没被标记过呀!不要不要!嗯啊”
那股子连抑制剂都无法遮掩的,浓烈的和交合的气息。
当年的我懵逼得像是个鹌鹑,第一反应是我居然遇到了强jian现场,脑子里一片空白。成熟的气息强大而霸道,不断地侵袭着周围的空气,和洗手间仅有一墙之隔的我双腿忽地一软,只感觉自己巴不得也被那个狠狠地索要,强烈的情欲上头,天生的yIn荡本性开始显露。我瞪圆了眼睛,出不去,也不敢动,浑身燥热,身下却开始流着yInye。
岑溪臣就是那时候偷闯到这块来的。
说是偷闯,真的一点没错。
岑溪臣一身笔挺西装,扯着他拿喷了不知多少发胶才定型的头毛,就这样一边扯着领带一边骂着娘,一脚踢开了洗手间的隔门,在的啜泣声中